戰野皺著眉看著倒在地上的兩個人，看到黃欣瑞，他出聲說道：“你是童晚公司的人，怎麼會在我們公司？”
嗯？
黃欣瑞不免有些疑惑，聽戰總的意思，他好像並不知道，自己跟宋晚今天會來這裡找他談合同的事情。
“我跟宋總監來找您因為合同的事情。”黃欣瑞解釋道。
“合同？”戰野反問了一句，“我們戰氏集團跟童晚公司有什麼合作？我這個做老板的竟然不知道？”
他臉上雖然帶著笑，但卻讓人瞧著有些毛骨悚然。黃欣瑞有些害怕，她連忙起身走到宋晚跟前，心裡的害怕才稍微好些。
宋晚聽他這麼說，心裡也有些驚訝，她從公文包裡拿出合同遞給戰野，“戰總，合同在這裡，您可以看一下。”
戰總盯著她看了幾秒，隨後才把合同接了過來，他快速翻看完裡麵的內容，越看眉頭皺得越緊。
“這個合同先放我這兒，宋總監不如跟我去辦公室裡喝會兒茶，等馮部長來了，我在問問他這其中的諸多問題。”戰野向來公私分明，並沒有因為自己跟宋晚的關係就給她開後門。
老實說，戰野這段時間都沒怎麼在公司呆過，所以當他看到宋晚遞過來的那份合同時，他第一時間就讓人去把馮友倫喊了過來，他要弄清楚這其中到底發生了什麼。
宋晚看他那嚴肅的表情，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當下也沒有多說什麼，跟在他的身後進了辦公室。
等待的過程總是漫長，宋晚坐在戰野對麵，麵前是他親手斟的茶，雖然在心裡不斷告訴自己這是在工作，但宋晚還是覺得有些彆扭。
好在沒多久，馮友倫趕了過來。
他都沒說話，戰野直接將合同扔在他麵前，“說吧，這是怎麼回事？我記得新月這個項目，風投部的合作方應該是啟然公司。”
強大的威壓籠罩著馮友倫，他抬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才慢慢說道：“我們一開始確實是有意向跟啟然合作的，但是後來啟然公司坐地起價，要我們把管理費提高到十個點，而且五年後，他們需要新月這個項目但總利潤的百分之二十個點。我就直接做主不跟他們合作了。”
戰野聞言嗯了一聲，眼皮都沒抬一下，然後繼續給宋晚的茶杯裡添些熱茶，就開始示意馮友倫繼續往下講。
隨後馮友倫就將自己是如何遇到徐童的，徐童又是如何跟自己達成合作的事情說出來，隻不過他並沒有把全部的實話都說出來。
比如，他之所以態度強硬地換掉啟然，是因為啟然公司的法人，竟然是他們風投部總監的情人。
雖然他也承認，啟然公司的業務能力在整個圈子裡也算是有口皆碑了，但馮友倫卻不敢賭，一旦這種事情被暴露，雖然對於戰氏集團來說並沒有什麼影響，但總歸會給風投部部帶來一些不良的風言風語。
馮友倫在風投部奮鬥了大半輩子，已經把風投部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他卻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自己的孩子，即便那個人比他的能力地位都要高出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