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媽,你們一切安好,這次下鄉我和青柔才體會到這邊老百姓的疾苦。
他們這邊的冬天要比咱們那邊冷上好幾倍。
冬天的寒冷是刺骨的,它就像一陣陣無形的刀刃一般,直射人的全身,讓人從頭到腳都感受到難以言喻的冷酷。
剛來這邊我和青柔還有文軒就發了高燒,我和青柔還好是大人,能抗的過去,可是文軒在這邊的情況非常不好。
自從上次發燒之後,文軒就斷斷續續的咳湊,一直不見好轉。
爸媽,希望你能告知小妹,讓她把文軒帶走。”沈建行坐在桌子前,他握著鋼筆的手顯得有些僵硬,手指頭處遍布的是密密麻麻的凍傷。
一旁的夏青柔懷裡抱著孩子滿臉心疼:“早知道這邊的環境這麼惡劣,就不該讓文軒跟著來。”
她聽說過這邊天氣寒冷,可沒想到竟然這麼寒冷,河水直接凍的硬邦邦的,就算是拿一塊大石頭也砸不破。
不止如此,這邊還經常下雪,一到入冬整個牛棚都是刺骨的寒冷,她真怕兒子堅持不下去了。
“現在說啥也晚了,隻希望妹夫能把咱們兒子帶走。
這麼遠的地方也不知道能不能來。”沈建行憔悴的臉上全是疲憊,短短一個月的時間,他頭上就多了幾根白發。
就算來了,能不能辦手續給帶走也是一回事啊。
“建行對不起,都是我連累了你。”夏青柔滿臉愧疚,說這話淚珠子就順著臉頰流下。
沈建行一把把自家媳婦摟在懷裡,安撫道:“說啥對不起,夫妻本就是一體,這些年你為我們這個家操勞了這麼多。
還給我生了文軒,我很知足。”
夏青柔聽到男人這話哭得更凶了,懷裡的沈文軒被母親的哭聲驚醒,嚇得立馬睜開了眼睛。
“媽,你哭啥。”沈文軒小小的人起身給夏青柔擦著眼淚。
“還愣著乾啥,趕緊起來乾活,哭哭哭你們這些資本家的臭*九,現在知道吃苦了。
之前壓榨老百姓的時候,你們不是挺快活,趕緊起來乾活。”負責監督牛棚的人今個心情格外不好。
一大早就起來拿著鞭子跑到了牛棚這邊,發泄心裡的不滿。
夏青柔看著男子弱弱道:“領導,我兒子不舒服呢,能不能讓他休息下,他才五歲啊,還是個孩子。”
“孩子來了也要乾活,少偷懶,趕緊起來。”負責人催促地說道,說著揮舞著手裡的鞭子就要嚇唬人。
沈文軒小小的人一見到男子要打自家母親,立馬爬了起來,拖著虛弱的身子他站穩了腳步:“我乾活。”
沈文軒說著就背起了地上的背筐,那背筐和他身子一般大,背著的時候他一走背筐就晃晃悠悠的看著想把人給帶反倒在地上。
夏青柔看著哭的更凶了。
沈建行也是一臉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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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辰,這件事要是能辦就辦,不能辦就算了,當初說好的讓文軒跟著我們兩口子。
可誰曾想你大哥大嫂舍不得孩子,孩子也舍不得他們,唉,事到如今這事也怨不得旁人。”沈父歎了口氣說道。
沈母卻是心疼孫子,聽到男人的話頓時有些著急,可看向自家女婿她又有些愧疚。
本來因為他們的身份,連累的女婿差點都當不了軍人,如今又要拜托女婿,她這張臉是在無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