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他邁出步子,朝禾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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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跳繩比賽了,但班級裡並沒有多熱鬨。這主要還是因為這場比賽不能讓大家少上一節課,反而多帶來了一場內容未知的測驗。
鄭如意痛苦地複習著文言文注釋,問程劍屏:
“小郡主,你說明天會考數學還是語文啊?老師為什麼就是不肯說?唉,這篇文言文的意思,我已經忘得七七八八了。”
“我覺得可能是數學。”程劍屏想了想,“聽說趙老師這幾天在搜集題出卷子,可能就是要考他自己出的這張卷子。”
禾幀聽見了,說:
“今天上午我和餘恒去問趙老師題,看見他出的那張卷子了,應該不會考那張,趙老師還沒出幾道題呢,一張A4紙才寫了一小半。”
鄭如意認命地繼續看她的文言文,又看了一會兒,猛地抬起頭,用一種很複雜的語氣問:
“禾幀,你最近和餘恒走得很近啊。”
“是啊,怎麼了?”
“你和他之前就認識?餘恒好像不是這兒的人,上初中前都沒人認識他。”
禾幀差點下意識地根據“上輩子”的記憶回答鄭如意,還好及時發現,把不該說的話都咽了回去,她隻是笑:
“我沒問過,我也不知道。”
“你應該問一問,他這個人好像——”
程劍屏先打斷了鄭如意的話:
“停停停,如意,你彆提他了,我一聽見他就腦袋疼。你注釋背得怎麼樣了?用不用我考考你?”
一聽見這個,鄭如意再沒心思去想餘恒的事了,明天就要測驗了,什麼也沒有測驗重要。
“用!我背的這篇文言文,前半部分我應該都記住了,後麵這部分你少考幾個也行,我想看看我沒複習能不能勉強答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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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劍屏將盯著餘恒的這件事堅決地貫徹到底。
放學鈴一響,大家收拾完書包,還沒等走出教室,程劍屏就緊緊牽住了禾幀,用身體隔開了她和餘恒。
“你小心點,我可盯著你呢。”
餘恒沒說什麼,像是什麼也沒聽到一樣,仍舊不遠不近地跟著她們,走起路來甚至還有幾分閒庭信步的悠閒意思。
隻有禾幀尷尬得想馬上跑路,她連走路的姿勢都變得僵硬了,她覺得自己不該站在這兩人身邊,害怕自己也受到影響,變得過於幼稚。
不過想想又覺得正常,現在還隻是初一,說起來現在也才從小學畢業半年多,幼稚一些很正常。
禾幀拚命安慰自己,隻要暫時忍一忍這兩個還沒長大的人,等再過幾年,她就能掌握他們很多的黑曆史。到時候,無論是拿這些事來笑話他們,還是用來威脅他們,嗯,光是想一想,就覺得很值得。
三個人保持著非常詭異的氣氛走出了教室,這一幕被羅皓看見了。
羅皓最近總喜歡有意無意地嘲諷禾幀幾句。不過很少有人願意附和他,最後往往冷場,這讓好麵子的他很有些掛不住臉。但羅皓沒覺得是自己不對,反而把這份掛不住臉的憤懣記到了禾幀身上。
“喲,這不是禾大小姐嗎?看看人家這排場,快趕上王母娘娘了,走到哪兒都得找一堆人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