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喬慕豁出去跳了窗,好在這裡隻有小半層樓的高度,底下就是草坪。
落地的動靜被房門撞到牆上的動靜完全掩蓋。
喬慕有些狼狽地貓上了好友季聽晚的車。
接過好友遞過來的衣服換上,喬慕那顆七上八下的心才稍稍安定。
“訂婚大喜,第二天就逃命?”季聽晚一言難儘。
喬慕剛要說話,手機鈴聲催命符地響了起來,是霍雲承的。
她眼底發寒,將電話接了起來。
“喬慕,你他媽給我滾回來!昨天晚上你到底和哪個雜種在一起,我一定弄死你們!”
喬慕冷聲道:“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在路上,馬上就到了。”
隨後掛斷電話。
“慕慕,這?”
她轉頭,就看到季聽晚的目光定格在她的鎖骨。
喬慕低眸,纖細手指滑過鎖骨上的曖昧紅痕,紅唇勾了勾。
“回禮。”
*
回還是要回的,霍雲承和沈白薇做了初一,她就做十五,她不回去,豈不是平白低了一頭。
車就在霍家外不遠,但喬慕還是晾了他們半個小時才回去。
才剛進門,霍雲承暴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該死的賤人!”
“可能隻是誤會,喬慕不是那樣的人。”沈白薇勸說著,“昨天北苑那麼多客人,說不定誰落了外套。”
“不可能,喬慕醉死在沙發上的時候,沒有外套!”霍雲承咬牙切齒。
“這……先等喬慕回來吧,她這麼久還不來,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了?”
“她直接死在外麵才好!”
喬慕眸底微暗,走了進去,“不好意思啊,沒死。”
霍雲承轉頭,眉心跳了跳。
這一年,喬慕一直當他是她的救世主,對他百依百順,沒有任何棱角,無趣得像是一個木頭人。
這樣明顯的挑釁是第一次。
但心頭異樣剛剛生出,就被他忽略了,他猩紅的眼盯著她看,像要殺人。
“賤人,衣服是怎麼回事?”
喬慕側眸,她那件旗袍斜斜地掛著沙發扶手上,底下還壓著那件黑色的西裝外套。
“喬慕!”
手腕被扣緊,霍雲承的手指幾乎要掐進了她的皮肉裡,聲音拔高了八度。
“不然呢?”
喬慕抬眸,冰冷出聲。
“我是該穿著這件旗袍遊魂似的在外麵飄蕩,還是該坐在門外,替你們兩個望風?”
霍雲承眸光微閃,昨天晚上喬慕不僅醒了,該聽的不該聽的恐怕都聽到了。
“我和白薇早就情投意合,論先來後到,也是你虧欠她的。”
“情投意合怎麼不明媒正娶,見不得光的有什麼資格提先來後到?”喬慕聽笑了,火氣在胸口橫衝直撞。
手腕被掐緊,疼得她小臉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