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非晚是半點感激之情都沒有?
“那……”沈非晚看著傅時筵,口氣都重了些,“你下來做什麼?!”
“你說呢?沈、非、晚!”傅時筵咬牙切齒。
“我說你就是蠢啊!”沈非晚欲哭無淚。
“沈非晚,你!”
“你說我們現在怎麼上去?我試過了,這個坡度根本沒辦法往上爬,周圍沒有樹枝,也沒有凸起的石頭可以供我們著力,你說怎麼爬上去!”沈非晚質問。
傅時筵冷冷地看著沈非晚,他不緩不急地拿出手機,“你知不知道有種通訊設備叫手機?!”
沈非晚笑得更加諷刺了。
傅時筵低頭,正準備拿手機給明祺打電話。
那一刻突然發現,手機沒有信號?!
他拿起手機左右搖了搖,這麼搖都沒有搖出信號。
臉色越來越難看。
“所以傅總,你說我們怎麼上去?”沈非晚問他。
看著現在的情況,天都要黑了。
越是晚上,越難救援。
她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就被傅時筵給這麼磨滅了。
“你怎麼不早說,這裡沒信號?!”傅時筵問沈非晚,口氣惡劣。
“你特麼也要給我說話的機會啊,我還沒反應過來,你嗖的一下就摔下來了。”沈非晚口吻也很不好,“我也沒想到你居然這麼蠢!”
傅時筵氣得臉都綠了。
“你以為我有手機不會用啊?!”沈非晚越說越生氣。
“你手機難道不可以沒電嗎?”傅時筵反駁。
“……”你贏了。
“再說了,你有事兒沒事兒,好好的大道不走,你非要走這個旁門左道,你這是自己找死啊!”傅時筵毒舌道。
沈非晚深呼吸。
覺得此刻和傅時筵就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她背對著傅時筵,不說話了。
琢磨著傅時筵也失蹤了。
總會有人來找吧。
傅時筵都能夠找到她,其他人不至於找不到他們吧?!
傅時筵看著沈非晚的背部,也有點生氣。
他急衝衝從上麵下來找她,她不但沒有一點感動,還處處挑剔他。
沈非晚這女人,總有一天氣死他就好了。
空曠的山溝溝裡麵,天色越來越暗。
山間早晚溫差極大。
沈非晚漸漸感覺到了寒冷。
身體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
傅時筵也感覺到了寒氣,但也沒有到沈非晚這麼怕冷的地步。
他輕抿著唇瓣,張了張嘴想要說話,又咽了下去。
他看沈非晚能夠嘴硬到什麼程度。
倒是。
天都黑了,明祺的救援隊還沒有過來。
當然他也沒有很擔心。
這裡應該不難搜索,很快應該就會有人來救他。
一直安靜中。
天完全黑儘。
沒有燈光,今晚的天空也很陰沉。
山溝溝裡真的伸手不見五指。
沈非晚有點害怕了。
在這荒山野嶺,萬一出現什麼怪獸……
“沈非晚……”
“啊!!!”
沈非晚被突然響起的聲音嚇得尖叫。
突然的尖叫,把傅時筵也嚇得一個激靈。
他沒好氣地說道,“你安靜點!”
人嚇人真的嚇死人。
“你突然發出聲音做什麼?”沈非晚心有餘悸。
傅時筵緊抿著唇瓣。
他隻是想問她冷不冷,如果冷可以靠過來一點!
這女人真的能夠泯滅他對她的所有好心!
夜晚又安靜了。
靜到嚇人。
不知什麼時候,似乎起風了。
他們在山溝溝裡麵,風倒是不大,但頭頂上的樹葉一直颯颯作響。
沈非晚終於忍不住了。
她猛地鑽進了傅時筵的懷裡。
傅時筵愣了一下。
嘴角分明上揚,口上卻冷淡無比,“沈非晚,你這又是演哪出?!”
“我特麼怕。”沈非晚崩潰地說道,“你不覺得這裡陰嗖嗖的嗎?”
“怎麼?平時虧心事兒做多了?”傅時筵嘲諷。
“對啊,我怕什麼,我又沒有做虧心事兒。”沈非晚突然冷靜下來,“哪像你,惡毒的資本家,專吸人血饅頭,你還婚內出軌,明目張膽養小三,要怕也是你怕!”
說著,沈非晚就要從傅時筵的懷裡出來。
剛有此舉動,就被傅時筵蠻力給拽了回去。
“傅時筵,你做什麼!放開我!”沈非晚反抗。
“要人就要人,不要就不要!沈非晚,我像是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人嗎?!”
“你就不怕我趁機掐你油嗎?”沈非晚掙紮了好一會兒,質問道。
現在不是在為白芷守身如玉嗎?!
傅時筵喉結細微滾動,“安分點,我冷。”
沈非晚愣了一下。
草。
果然對狗男人不應該有半點期待。
“抱緊點。”傅時筵吩咐。
沈非晚不動。
“趕緊。”傅時筵帶著命令的口吻。
沈非晚不情不願地,抱緊了傅時筵。
不得不說。
傅時筵身上真的好溫暖。
還莫名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安全感。
她完全沒有注意到,此刻地危險靠近!
二更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