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當沈非晚真的下決心的時候,又理智了。
既然回到了蓉城,哪裡不是傅時筵的地盤?!
她現在搬走,也隻是在多此一舉。
管家恭敬地把創傷藥給沈非晚之後,就離開了。
沈非晚坐在沙發上上藥,終究還是有些來氣。
氣的不隻是今晚他說來就來。
氣的是,傅時筵暗地裡這麼搞她,現在卻還好意思冠冕堂皇地出現在他麵前。
臉皮這麼厚的嗎?!
沈非晚努力讓自己平靜。
不應該和傅時筵計較,沒必要計較。
反正,也不過是人生的過客,遲早會遺忘在記憶裡。
沈非晚正處理好自己的傷口,準備睡覺時。
房門外突然響起了敲門聲。
沈非晚蹙眉。
這麼晚了……
又是傅時筵?!
沈非晚心跳頻率還是不由自主地,多跳動幾下。
她走向門口,透過貓眼。
看到門口站著的人……白芷!
她來做什麼。
明顯看得出來,她滿臉憤怒,此刻正瘋狂地按壓著她的門鈴。
沈非晚本來不想開門的。
但一想到白芷可能會這麼在她門口一直按下去……
她猛地打開了房門。
沈非晚還未開口。
白芷就尖聲道,“傅時筵呢?!”
“不是去找你了?”沈非晚揚眉。
以傅時筵現在的狀態,肯定是去白芷那邊了。
否則。
他今晚就要暴斃而亡。
難道兩個人錯過了?!
“你少給裝蒜!傅時筵在哪裡?!在你房間是不是?!”白芷一把推開沈非晚。
沈非晚不留意,差點被白芷推倒。
力氣驚人。
白芷直接闖進了沈非晚的臥室,用力推開房門。
“傅時筵!”
房間裡麵,當然沒有傅時筵。
白芷沒看到,又去浴室,衣帽間找傅時筵。
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
“你把傅時筵藏到哪裡去了,沈非晚!你把他藏哪裡了!”白芷像瘋了一般。
質問著沈非晚。
“我剛剛已經說了,他去找你去了!”沈非晚臉色也很難看,她說,“白芷,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
“報警!你個小三有什麼資格報警!”白芷用手指著沈非晚,“你這次回來就是想要再勾引傅時筵是不是?我告訴你沈非晚,你少做白日夢了,不可能!”
“你鬨夠了沒有?”沈非晚對比起白芷,真的冷靜得嚇人,“我說了傅時筵不在這裡,你要發瘋到什麼時候?!”
“不在你這裡那他去哪裡了?!”白芷問。
“你的男人,你問我?”
“你在嘲諷我嗎?!”白芷氣得整張臉都扭曲了,“我的男人大半夜卻出現在你的房間!”
“是啊,自己的男人都管不住,你有什麼資格,在我麵前囂張!”
“沈非晚!”
“我數三聲,你要是還不走的話,就彆怪我就保安了!”沈非晚冷眸,不怒而威,“一,二!”
白芷狠狠地看著沈非晚。
她知道沈非晚這女人真的可能將她轟出去。
她現在在蓉城也是有身份的人,萬一被人拍到……
重點是,她確實沒有找到傅時筵。
房間就這麼大,沈非晚不可能把傅時筵藏起來了。
難不成,沈非晚是故意的,故意刺激她!
傅時筵根本沒有來過?
想到這裡,白芷的脾氣才稍微,穩定了些。
當然心裡也在很不爽。
她居然被沈非晚耍得團團轉!
果然,沈非晚這女人就是她的克星。
她一定要把沈非晚攆走!
白芷咬牙準備離開。
剛有此動作,她眼眸一頓,看到了沈非晚手臂上的抓痕。
抓痕很明顯。
在她白皙的手臂上,顯得格外的礙眼。
沈非晚順著她的視線看向自己的手臂。
下一刻,就聽到了白芷尖叫不已的聲音,“啊!!!”
沈非晚深呼吸。
一晚上,真的要被傅時筵和白芷這對癲公癲婆給搞瘋了。
“你有病啊!”沈非晚怒吼。
“這是傅時筵留下的是不是?!”白芷問沈非晚。
沈非晚愣了一下。
這女人在說什麼?!
“是傅時筵給你留下的,你故意在我麵前炫耀是不是?!”
“……”沈非晚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人是有臆想症嗎?!
白芷看沈非晚沒說話,更加被激怒了。
“沈非晚你個賤人!你個賤貨……”
話音落。
白芷就瘋了一般衝沈非晚撲了過來。
一把抓住了沈非晚的頭發,拚命地撕扯。
沈非晚頭皮都要被白芷給扯掉了。
當然她也沒有縱著白芷,反手也拽住了白芷的頭發,一個用力。
“啊啊啊!放手,沈非晚你給我放手!”
“你放手我就放手!”
“你快放手!”
沈非晚力氣越來越大。
她頭皮也痛得要命。
當然白芷肯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兩個人這麼糾纏了很久。
最後還是白芷受不了,先鬆了手。
鬆了手之後,沈非晚也沒有立馬就放開白芷。
“放開我,你不是說我放手了你就放開嗎?痛痛痛……”白芷尖叫。
“我就是警告你白芷,你下次再敢在我麵前發瘋,我就把你頭發都扒光,我說到做到!”沈非晚的力氣又大了些。
“啊啊啊!”白芷痛到哭。
沈非晚一邊拽著白芷的頭發一邊把她往門口推去。
直接將白芷推出了房門,才猛地鬆開了白芷的頭發,將房門關了過去。
白芷在門口痛得爆哭。
沈非晚其實頭皮也痛到要命。
但她很清楚,越是在白芷麵前示弱,那個女人越是要爬到她的頭上去。
她隻能硬著頭皮,和白芷杠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