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麼就說吧。”蘇音很平靜地看著季之寒。
季之寒的視線，卻怎麼都移不開，她脖子上的那道吻痕。
他說，“你真的要和我分手嗎？”
“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蘇音無語，“我都住在賀文呈的家裡了，你覺得呢？”
“我知道你不喜歡賀文呈。”
“季之寒，你彆太把自己當回事兒。”
“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
蘇音愣了一下。
她抿唇，嘴角帶著一絲薄涼。
“你沒有必要為了趕走我，就隨便和一個男人在一起，沒必要這麼，糟蹋自己。”季之寒直言道。
“季之寒，等你恢複記憶後，你就會知道成年人之間，沒有糟蹋一說，都是你情我願。何況那方麵的事情，也不隻是男人爽，女人也能夠感覺到快樂的。那晚上你應該也能夠感覺到，我的情緒吧？”蘇音笑問著季之寒。
季之寒沉默不語。
蘇音說，“對，你說得很對，我確實也不喜歡賀文呈，但我可以接受和他在一起，準確說，我可以接受任何男人，就如接受那晚上的你一樣。”
“我和他們都是一樣的。”
“沒什麼不同。”
“嗯。”季之寒默默地點頭。
“所以現在還要和我在一起嗎？當然，我也惹不起你，不管怎麼樣你也是季家大少爺，你動動手指頭，我就能一無所有。”
“我不會這麼做的。”季之寒保證。
蘇音但笑不語。
但表情就是在不相信。
“我不會做傷害你的事情。”
“季之寒，你可能不知道，你曾經做過很多。”
“對不起。”
“沒關係。我也習慣了。習慣了，你為主導。你要分手才能分手，我要分手，說什麼都沒用。”蘇音帶著些諷刺，“如果你真能接受我和其他男人，你要不分手，就不分吧。”
“我同意分手。”季之寒突然說道。
蘇音心頭，還是觸不及防地痛了一下。
好像不止一下。
她眼前仿若有些模糊。
又瞬間清晰。
她說，“終於想通了？”
季之寒點頭，“我不想讓你為難。”
蘇音沒說話。
隻是笑。
笑著，看不出來一點難過。
“我以後不會再來糾纏你，但你也不要太放縱自己。我知道成年人不會計較那麼多，但萬一哪天你遇到了真的喜歡的男人，你也許會後悔現在這麼玩。”
“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操心。”
“我已經把行李從你家搬走了。”
“好，我馬上回去把密碼換了。你的指紋我也會刪除。”
“我已經刪了。”
“嗯。”蘇音點頭，“挺好。”
“你好好在娛樂圈發展，我不會動用我的關係，阻止你的事業。”季之寒再次說道。
蘇音沒說話。
反正，時間能夠證明。
“那我走了。”季之寒說。
“好。”
季之寒轉身離開時，又突然回頭。
蘇音眼前的模糊，瞬間咽了下去。
嘴角依舊揚著，淡淡的笑。
“脖子，疼嗎？”季之寒問。
蘇音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剛剛被賀文呈咬了一口。
“怎麼會痛呢？這種是不痛的。”蘇音回答。
“那就好。”
季之寒說。
“上次我好像，也弄傷了你。”季之寒默默地說道。
“但你技術，確實沒有賀文呈好。”
季之寒抿了抿唇。
他點頭，“嗯。”
就是平靜地接受了，蘇音的指控。
“再見啊，蘇音。”季之寒笑了笑。
不生氣。
也不難過。
就單純地和蘇音道彆了。
“再見。”
蘇音微點頭。
笑得自若。
季之寒永遠都不會知道，在他轉身離開後。
她笑容裡，都是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