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菁嵐挑了挑眉:“伯舟在王教諭家。”
“在王教諭家又如何?”陸宣德已知道李菁嵐把陸伯舟送到王教諭家這件事。
但他沒當成一回事。
“您兒子陸存仁在社學讀書,是也不是?您覺得教諭這個官職是管什麼的?”
李菁嵐似笑非笑的看著陸宣德。
陸宣德終於從滔天的怒火中清醒了。
教諭管一縣文教。
縣學和社學都歸教諭管。
不僅管這兩個學,還管縣試出題。
“我人就在您麵前,沒有反抗之力。”李菁嵐笑容依舊,“想殺我很簡單,隻需要再走幾步就可以。”
李菁嵐微眯著眼睛,“但是,殺了我對伯舟可有影響?”
“完全沒影響!他可以另娶新婦。”
“你父是農,你是商人,你若想改換門庭,隻有讓你兒子讀書中舉金榜提名這一條路。”
“但你若殺了我,你兒子這輩子也彆想參加科舉!”
“父親殺人,兒子自然品行不端。僅僅隻是這一句品行不端,你兒子就與科舉無緣。”
“伯父,你在溪水村橫行霸道多年,卻一個人都沒殺過!”
“是你不敢殺還是不能殺?”李菁嵐反問之後,就閉口不語了。
陸宣德抬頭看著李菁嵐。
娘的!
這女人真厲害!
幾句話就把場麵翻過來了。
陸宣德感覺他完全被李菁嵐牽著鼻子走,開始威脅。
“如果我派人潛入王教諭中,把伯舟的臉劃傷腿打斷,如何?”
品貌端正!是科舉最基本的要求。
一旦臉傷到腿斷了,這輩子無緣科舉。
但是。
李菁嵐怕嗎?
哪怕臉被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