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舉人先用芙蓉麵淨了淨手,繼爾用手帕擦手,慢吞吞地問,“沒看到陸家的人?”
“沒有,她身上有灰塵,臉也塗黑了,似乎是逃出來的……”管家說道。
聽到逃這個字。
張舉人輕輕地笑了:“原來,陸家也有逃奴。”
“老爺,人怎麼處理?”管家做了一個向下切的手勢。
張舉人把手放在鼻端聞了聞:“芙蓉麵帶著一股子蘭香,一會去買幾塊,帶回去給娘子歡喜歡喜。”
管家伺候張舉人已經十幾年了,很了解張舉人,聞言朝後退了一步。
不發表意見,那就是暫不處理的意思。
被塞著嘴捆起來的凝心,滿心驚恐。
她怎麼又落到張舉人手裡了?
張舉人怎麼可能這個時候來京城?
她越想越害怕,又有點後悔。
早知道張舉人會來京城,她說什麼也不會往京城跑的。
落到張舉人手裡她活不了。
張舉人一定會打死她。
真不應該今天跑出來。
“大郎……”
想到陸伯舟。
凝心淚如雨下。
張舉人又回去吃了幾口酒,借口身體不適,提前離開飯局。
來到馬車上,看到被捆成一團的凝心,張舉人冷冷地笑了:“陸家的日子過得好嗎?”
凝心嚇得動都不敢動。
馬車緩緩開動,朝著忘居縣而去。
“不必害怕嘛,我又不是什麼吃人的魔鬼。”
張舉人伸出腳,踹到凝心臉上。
凝心嘴裡綁著打了結的麻繩,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先是染紅了麻繩,接著溢出。
“帶回家,先讓我取樂一陣,然後關到水牢裡。”
凝心嚇壞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