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聽烏:“……”
邵令梧:“……”
楚聽烏:“沒事,我來這裡這件事誰都沒說,也沒和粉絲提過,應該不會被注意到……”
以小鎮的人流量和車流量也不可能出車禍,頂多是撞到欄杆路牌什麼的,上了。
她回頭看邵令梧,發現他試圖從車上翻找到給寵物準備的安全座椅……不過,等到楚聽烏開始開車後,他就發現,這速度好像不需要。
和鎮上相比,雪場似乎要熱鬨不少,遊客和本地人都很多,遠遠地就能看到冰麵上有許多人,這裡可以滑雪也可以滑冰,冰場在雪山下方,而雪山上岩石多灌木少,從上方一路向下,仿佛能一路滑入極光之下的城鎮中。
楚聽烏他們靠近時,管理員示意他們將車停到停車場,並收了較為昂貴的停車費用。
邵令梧從車上跳下來,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自己來時的那輛車。
但楚聽烏在停車場走了一圈,倒是在某個空車位前站定,招呼邵令梧過來看:“這個車痕像不像你們那輛車。”
實際上她已經確定了,因為車輛留下的氣味和邵令梧身上淡淡的味道是一致的。
而如果用科學一點的辦法判定,就是在這裡取樣的話,能夠從微量物證和車痕的特性中確定車輛,甚至能定位到車輛的廠牌和製造廠商,但查惡性案件才會查那麼細。
而邵令梧走過來,看了一
眼——
“對,就是這個花紋。”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他掃一眼,迅速把這個停車位上層層疊疊的好幾種花紋在腦海中形成了立體的畫麵分析,分開後將一些殘破的車痕用其他位置相同的花紋補齊,最終不僅能分辨出他們來時的那輛,也能分辨出今天下雪前這裡停了幾輛車。
至於為什麼能記住來時車痕的模樣……這不是看一眼就能記在腦海裡嗎?
兩人做出判斷後,楚聽烏又去給停車場的員工塞了小費,詢問是否記得這輛車什麼時候離開,並問到了開車時的監控。
車上幾個年輕的男女下車玩了一會兒,似乎碰到了熟人,很快就開車走了,車上還多了人。
接下來就是出鎮子的路了。
楚聽烏對比了一下地圖,又得到了係統的提醒:“他們是去看極光了嗎?”
因為張老師家隔壁就住著一位“極光獵人”,梅姨還和對方加了聯係方式,楚聽烏多少知道一些極光獵人們會帶遊客去的地方,這波人要去的方向似乎就是其中之一。但順著車轍開了會而後,兩人發現方向似乎微微偏移了。
楚聽烏又下車查看了一下方向,上車後,邵令梧眉頭緊皺:“這條路安全嗎?”
他給表哥打了個電話,但這裡太偏,電話根本沒有信號。
他們借來的是酒店專給遊客自駕遊用的車,地盤比較高,不怕積雪,但路上的車痕越來越明顯了——因為在某個節點時,表哥他們坐的車就駛進了一條無人開拓過的路線上,軋過積雪,留下了清晰的痕跡。
而周圍不僅人煙越來越稀少,還開始下雪。
楚聽烏又往前開了一段,熄火,示意邵令梧噤聲。
風雪中夾雜著車輛行駛聲,聲音越來越近,最後,一輛車停在他們麵前,車上的人探出頭:“遊客嗎?是遊客吧?”
邵令梧沉默地和楚聽烏對視了一眼,兩人交換信息,得出結論:
麵前這輛就是邵令梧表哥開的那輛車,但車上這人並不是車主,是個膀大腰圓的陌生俄國人,雙眼透著精明,麵上卻堆滿了笑意。
他笑嘻嘻地下車走過來,很是熱情的樣子,自稱自己是極光獵人諾博爾,前麵有個鮮有人知的觀景點,可以開車帶他們去看極光,附近還能玩滑雪。
諾博爾還說自己是和女朋友一起乾這活的,他的女朋友坐在副駕駛上招招手,喊道:“要一起來嗎?”
楚聽烏:“那你們在前麵開車?”
諾博爾點點頭,要回車上時,似乎又想到了什麼:“對了,前麵的路不太好走,不是改裝過的車有點難過,我得檢查一下你們的車,介意我上來看一眼嗎?”
楚聽烏淡淡的:“酒店說這輛車挺適合跑雪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