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繆承謙很是受用,輕輕道:“多謝。”

心情十分愉悅地回到凝輝齋。

他想到明安伯那畏畏縮縮不敢開口的樣子,進屋便叫來陶鶴,“你讓人通知東平王。就說今年路不好走,眼看著還幾天就過年了,唯恐他回去一趟趕不上過年,暫且留京過年。”

陶鶴領命下去。

繆承謙又叫來隨身護衛的另一名綠翎衛,名喚章釗的,“你去告訴戶部左侍郎,東平王府年久失修,讓他調出銀子著人去修理。記得走公家的帳,莫要讓掏私庫,聲勢可以大一些,讓百姓知道皇上對皇伯父的體恤。”

沒兩個時辰明安伯府就知道了東平王要留京過年的訊息,且聽聞戶部撥款給東平王府修葺府邸,儼然是要讓東平王長居京中的做派。

伯府眾人更加緊張不安。

此時大爺薑宏樹今日剛剛歸家。

他在雅文書院刻苦攻讀,平時等閒不回家。雅文書院在臘八後散館,他急匆匆趕回京也沒趕上小年。

他見妻子實在擔憂,平時那麼開朗的一個人都落了淚,便攬著她的肩輕聲安慰,“事情總能好起來的。你看王爺那

() 麼凶的一個人(),如今都肯出手相助⑥()_[((),不就是個好兆頭嗎?真要擔心,不妨去和世子夫人商議。總有辦法的。”

袁氏靠在夫君的肩上哽咽點頭。

她到如福堂和伯夫人說了半晌的話,兩人實在找不出個好對策來。又不想就這樣讓熙姐兒匆匆忙忙去她父親那兒或者回兩廣,就相攜著到瑞祥軒尋世子夫人。

她們去問穆靜愉,“……總不能把人一輩子留在寂王府吧?”

寂王府。

外院凝輝齋內。

繆承謙在心裡把各種事由都捋了一遍,考慮到明安伯府眾人的脾性,暗道這事兒繼續這樣下去,再拖延反而誤了好時機。

他想到薑勇毅那退縮不前的性子,素來是能逃避就不會迎頭而上,如果事情不好解決,薑勇毅很可能會把她送出京。

繆承謙深覺不能坐以待斃。

他從來都不是乾等著的性子。

於是吩咐人準備駿馬,而後換了身適合出行的乾練衣裳,在廊廡下與陶鶴等人道:“我要去一趟臨安府。”

還不忘叮囑陶鶴,“讓你妹妹守在王府,護好她,彆讓後宅那些女人欺負了她去。”

他那些弟弟和弟妹們都不是省油的燈,獨留她在這兒,他不放心。就算有母親在,母親也不能時時刻刻幫忙。

至於丫鬟,他從小知道自個兒定了親便持身極正,就沒再讓丫鬟近身伺候過。是以一時間也找不到合適的人跟著她。

此事可以往後再議。

陶鶴的妹妹陶鷗功夫極好,以前是跟著地副使的,如今人員輪換,那幾名曾跟著東平王去寺裡的人調去了地副使身邊做事。陶鷗替換下來,暫時還沒安排差事。

正好讓她調入王府,讓她跟在鏡熙身邊保護著。

陶鶴一聽明白過來,這就是讓陶鷗以後跟著堂小姐的意思了。

他喜不自勝,想到王爺對堂小姐的看重,頓覺妹妹有了好前程。忙躬身領命。

幕僚於立誠有些傻眼,“王爺,這馬上就到除夕了。您這是……”話沒說完胳膊肘就被陶鶴用力撞了下。

於立誠趕緊閉嘴不再多說。

待到王爺大跨著步子進書房後,方才朝陶鶴使了個眼色。

二人走到僻靜無人處。

陶鶴急著安排出行事宜,壓低聲音簡短說:“堂小姐的父親在臨安府任知府。”

於立誠恍然大悟中又有些不解,“王爺何等尊貴身份。真想見他,讓他即刻入京便是,大不了遞話讓各州府給他便利使他更快過來。何至於勞煩王爺去臨安府親見。”

陶鶴也不知道具體情由。

但王爺這段日子以來對堂小姐的心思可謂是含蓄中透著清楚明白。

身為屬下不能妄議主子是非。

陶鶴含糊地道:“總有些事情,以王爺之尊也得親至表明態度。若不如此,事情的進展可能會十分緩慢。這不是王爺想看到的。“

他著急要去安排武藝高強的妹妹跟在堂小姐身邊,且等下還得整裝待發跟隨王爺出行,實在沒有多餘的時間在這兒絮叨。故而朝於立誠抱拳一禮後,腳步匆匆趕緊安排去了。

於立誠沒跟著王爺出府那麼多次,卻也對主子的心思了解幾分。

思量著陶鶴那欲言又止的模樣,想到王爺忽然非見穆知府不可。他腦海裡突兀蹦出來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可說。不可說啊。

他不敢繼續想下去了,腳步一轉依著王爺之前的吩咐去辦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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