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兒喃喃了一聲：“我知道了，也就是說，你不願再對我這麼好了，對嗎？”
蘇凡點點頭。
“蘇凡，你變了，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以前你最見不得我流淚，但現在，你不在乎了，我就這麼讓你厭惡嗎？”
林婉兒聲音帶著些沙啞，強忍著不讓自己的眼淚落下。
這兩天，總共她隻睡了兩個小時。
“你說得沒錯，是我變了。”
蘇凡沒有解釋什麼，隻是沒有直視林婉兒明亮又顯得楚楚可憐的雙眸。
蘇凡心中其實也極為感歎，這個他一見鐘情，舔了十三年，付出他所有一切的姑娘，就真的要告彆了……
若說沒有半分不舍，肯定是騙人的。
但蘇凡真的受夠了當舔狗的日子，再加上在修仙界百年的廝殺曆練，他早已經水泥封心，再不會為這幾滴珍珠般的淚水就動搖心中的信念。
“進去吧。”
一瞬間，林婉兒覺得無比的疲憊，一顆心空蕩蕩的。
“嗯。”
蘇凡有些擔心的看了一眼林婉兒，他還是第一次見過林婉兒如此難過與失望的樣子。
離婚的流程很快，十分鐘解決。
離婚證，一人一本。
自此，蘇凡與林婉兒夫妻之名斷裂，兩人之間再無任何名分，所有的關係割裂。
出了民政局，林婉兒捏著離婚證，苦笑一聲，看向蘇凡：“現在，你滿意了嗎？”
“以後，你照顧好自己。”
蘇凡露出一抹解脫的笑容，過往十三年的感情與恩怨，都隨風而散吧。
“蘇凡，你聽清楚了，離婚是我提的！是我林婉兒看不上你了，是我林婉兒不喜歡你了，是我林婉兒不要你了，而不是你拋棄了我！”
林婉兒微微昂著自己的下巴，依舊驕傲，強忍著不讓淚水落下。
“我知道，離婚你提的……”
蘇凡對林婉兒揮了揮手，轉身離開。
在林婉兒的視線中，蘇凡的背影不斷縮小，不斷遠離，直到徹底消失在眼眶中，直到無論怎麼眺望，都再看不見。
“哇……”
突然，林婉兒蹲了下來，再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嚎啕大哭。
淚水如同決堤一般，徹底崩了！
淚珠一滴滴從眼瞼處流出，劃過臉頰，啪嗒啪嗒的打在地麵，浸濕了地麵。
“林婉兒，你真沒用……是你拋棄了蘇凡，是你不要了他，離婚你提的，現在又哭什麼啊……”
“哇……”
林婉兒攥緊著離婚證，哭得越加大聲。
林婉兒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痛苦。
“我隨隨便便就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蘇凡他算個什麼東西啊！他憑什麼欺負我！他憑什麼突然不對我好了！”
林婉兒聲音哽咽，一陣乾嘔，整個人極為難受。
“嗚嗚……”
哭聲漸漸變小了，但林婉兒就這麼蹲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