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腳步一滯，回過頭，有些意外的看向林婉兒。
之前，蘇凡與林婉兒吵過大大小小的架，最後都是蘇凡妥協認錯，林婉兒一直都是一副自認為正確的模樣，從未真正理解過蘇凡。
“有事？”
蘇凡的聲音明顯帶著距離感。
感受到這種冷漠，林婉兒心中極為難受：“蘇凡，你能不能不要這樣對我，即便我們離婚了，不也是朋友？”
“朋友，就應該這樣保持距離。”
蘇凡歎了一聲，提醒道：“今天的事，讓你擔心了，你以後也要記得隨時帶著我煉製的藍田玉，關鍵時刻能保護你。”
“我會的！”
林婉兒感受到蘇凡的關心，眉眼之間終於有了笑意，臉頰滾燙，一句話堵在喉嚨裡，欲言又止。
“外麵風大，回去吧。”
蘇凡開口道。
“蘇凡，對不起……”
林婉兒忽然開口道。
對不起……
三個字讓蘇凡一顫，在他的記憶中，林婉兒似乎從未跟他說過這三個字。
以前的他又怎麼能忍讓自己的摯愛認錯。
“以前是我太驕縱了……”
林婉兒聲音很輕。
蘇凡認真的打量著林婉兒，水泥封的心又一次有所動搖，有了一些裂痕。
這可是蘇凡唯一的白月光，也是朱砂痣。
隻是……
他已經不是從前的他了！
“沒關係，都過去了。”
蘇凡灑脫一笑，他早已經下定決心，要與過往的自己完全切割，百年修仙，這一世，他要做的是登臨絕巔，證無上大道。
“都過去了……”
林婉兒喃喃了一聲，抬起眸子，灼灼的看向蘇凡：“蘇凡，我們還能重新開始嗎？”
這一句話，耗儘了林婉兒所有的勇氣！
蘇凡一怔，沉默了很久。
如果，他沒有修仙百年，這一刻他恐怕會喜極而泣。
但現在，蘇凡有的隻是感慨。
“不能。”
蘇凡冷漠的拒絕了。
不能兩個字，讓林婉兒的心沉到了穀底，心間宛如被一把刀子貫穿而過。
原來，這就是心痛的感覺嗎？
“是因為葉傾城？”
林婉兒強行保持著自己的笑容。
“不是，現在的我，目標是星辰大海，戀愛結婚，狗都沒興趣！”
蘇凡咧開嘴笑著。
“蘇凡，我都道歉了，你還想怎樣啊！我們就不能回到以前剛開始的時候嗎！那時候你的是那麼的溫柔……”
林婉兒委屈道。
蘇凡搖了搖頭：“婉兒，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我了，我走出來了，現在要走出來的，是你。”
“你憑什麼這麼快就走出來！你憑什麼啊！你曾經說過我是你的唯一！你的唯一就這麼容易被你放棄了？”
林婉兒聲嘶力竭，眼淚奔湧而出。
唯一，這兩個字的分量的確很重。
哪怕蘇凡再怎麼否認，林婉兒依舊在他的心中占據著重要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