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都無奈,隻能遺憾地抱了兩大袋粘液走了,然後剛出禁林,就發現自己又過了點名的點兒。
她把自己運出來的兩袋粘液找個隱蔽的地方暫時放好,然後又去關禁閉了。
於是又是忍著那種從禁林出來像上癮了一樣的毒癮,整整被關著戒毒一天。
戒毒完了又到晚上了,寧都又想著自己還沒運出來的貨,趕緊又去了禁林。
然後醜醜見了她又開始發癲亂跑。
抱著懷疑的態度,寧都又跟上了它。
最後它還是跑著跑著累暈過去,一頭栽倒在地,然後角也沒掉一個。
寧都又被它浪費了時間,把自己的另一部分粘液袋運出來回去時,又錯過了點名時間。
又被關了一整天禁閉。
等到晚上再去運自己剩下的貨時,寧都發誓她絕不再跟著那隻顛獸亂跑。
但是見到醜兒的那一刻,她心裡也會有所疑問。
萬一這回真的會掉角呢。
然後她知道自己又賭輸了。
可惡,回去又遲了,又被關了禁閉。
後來,被關了一整天的寧都想,這回晚上就是最後一次去禁林,把剩下所有的東西拿回來,這次,她絕對不會再跟著那頭顛獸發癲,絕對不能再被關禁閉!
當晚回去,被關在禁閉室的寧都明白了一個道理。
貪多嚼不爛。
不,確實硬嚼也是可以的,她大不了趁醜兒暈過去的時候割了它的角嘛。
可惜她是個正派人物,喜歡賺正道上得來的錢。
唉,她實在是太善良了。
跟她一樣陷入反思的,還有李柯和穆謹。
禁林巡邏辦公室裡,看著穆謹老師黑沉沉的臉色,李柯小心翼翼道:“穆老師,這事要不然咱們還是想想其他辦法吧,申請調一下學校監控,到底看看是哪個學生……”
“抓個學生用不著這麼興師動眾,我在銀河軍校待了這麼多年了,就沒有我收拾不了的學生!”穆謹道。
李柯:“可那個學生咱們都抓了三天了,成天看她神龍擺尾神出鬼沒,麻醉/槍射了也根本射不到,所以咱好像確實收拾不了……”
“所以我說,”穆謹嚴肅道,“你還覺得她隻是個學生麼。”
李柯一愣:“您的意思是……”
“還是那句話,銀河軍校的學生什麼樣我清楚得很,就沒有我收拾不了的,如果真碰上收拾不了的,那隻有一種可能,”穆謹說得異常深沉,“這必然是個外來者。”
“外來者?!”李柯眼睛一亮,對啊,他總是下意識認為軍校裡的都是師生,軍校管得很嚴,但實際上,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牆,對啊,有哪個學生能有那種本事,那人應該不是個學生!
“能躲麻/醉槍至少說明她有裝了一些子彈感應設備,這不是普通學生能擁有的,還有,能神出鬼沒說明她對禁林地形異常熟悉,甚至可能我們從來不主動靠近的仙女獸地下棲息地她都了如指掌,這個人肯定不是一般人,如果不是我們銀河軍校的老師,那極有可能是外來覬覦我校豢養星獸的組織……總之,小李,這事我們現在要嚴肅對待。”
李柯聽著立刻嚴肅起來:“是,穆老師!”
“明天你去申請調令,讓區軍教部的人派專業設備過來,根據這些天禁林裡這個人走動的痕跡畫像,配合區政府的天網檢測係統去仔細識彆這個人的長相,一一核對,”穆謹說完,想想又道,“對了,你儘量協調,彆讓咱們林子裡那頭仙女獸應激,過幾天就是學校期末考試了,它還要來充當考題呢,嚇暈過去就難辦了。”
“是,”李柯接下任務,頗感使命重大,於是作為一個新來的老師,他心裡自然沒底兒,“那穆老師,這事就我一個人負責嗎,您……”
“我在禁林的工作已經結束了,學校那邊還有很多事等我,你也知道,這學期一結束,馬上區上就要選人參加星區級的軍備比賽了,咱們學校得好好選人,把銀河軍校的名氣實力都往上提一提,”穆鬆說到這裡,神情並不輕鬆,“我可不希望銀河軍校在這麼落寞下去……但你放心,到時候你做這些事,我叫小林老師配和你,他有經驗。”
聽到這裡,李柯終於放心了,同時又忙安慰穆謹道:“我知道了,穆老師您也彆太擔心,咱們學校一定可以的。”
“是嗎,”穆謹聽到這裡,苦笑一聲,“我可是聽說,咱們學校生源一年比一年差了,就連被救助的孤兒,政府不想出那麼高補貼費,就死皮賴臉往咱這送呢,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軍校現在成了公共花園,什麼考核都不用參加,什麼人都能隨便進。”
說到這裡,穆謹狠狠歎了一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