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完結】(2 / 2)

霸總O和金絲雀A 木酒 24150 字 12天前

霍予安差點哭了:“簡暮到底什麼病這麼嚴重啊?姐你快說啊,我能承受的住。”

“他媽的有病的人是你!”霍予夢拿寫字夾板墊狠狠拍在這讓人不安生的狗東西頭上。

“我真想撬開你的腦子看看裡麵到底是什麼構造!你到底把人簡總捂在懷裡多久?簡總彆說是感染發炎了,就連發燒都談不上,就是被你捂得熱到不行了!就開個電風扇的屁大點事你他媽專門把我喊過來一趟,我現在感覺自己像極了小說和電視劇裡麵專門上門檢查手指頭擦傷晚五分鐘就要愈合的大冤種家庭醫生,霍予安你把你親姐當猴耍呢?”

“再敢戲耍老子,老子就把你小時候穿開襠褲從屁股縫裡摳粑粑吃的視頻發網上,煩人的王八犢子!”霍予夢氣急敗壞地甩上門。

“……”

夜深了,小林阿姨在帶歲歲回島中墅睡覺前,在客廳裡留了一些晚飯,打開保溫盒,裡麵是香噴噴的山藥青菜瘦肉粥。

簡暮大病初愈,腸胃許久沒有運作過,恢複起來需要一點時間,目前隻能吃容易消化的流食。

喂簡暮喝了一些粥,把他喝剩下的就著小菜囫圇扒拉進肚子,收拾好殘局,伺候簡暮洗漱然後把自己也梳洗了,關燈,重新翻身上床。

躺在床上,問:“真的隻是熱嗎,沒有其他地方不舒服?”

簡暮蓋著被子閉著眼:“隻是被捂熱了而已,不用擔心,我沒事。”

霍予安放下了心。

怕簡暮又會嫌熱,他一開始還老老實實與簡暮涇渭分明,隻拉著簡暮的手,但過了一會兒,實在受不了懷裡的空虛,又忍無可忍地重新把簡暮撈過來,把自己塞在簡暮懷裡。

抱住了還不滿足,又往簡暮的臉上湊,尋找他的嘴唇想吻他。

然而總是縱容著他索吻的簡暮在這一回側著頭躲閃。

霍予安疑惑:“怎麼了?為什麼躲我?”之前都老老實實隨他親的。

簡暮視線躲閃,有些難以直視他。

霍予安又試了幾次,他還是不願意。

“到底怎麼了?”霍予安問。

簡暮:“……你小時候,真@#!¥嗎?”

霍予安:“……”

他被氣笑了:“原來是嫌棄我啊?咱都親幾年了,沒有一萬也有八千遍了,你說你現在才嫌棄,是不是太晚了點?”

說完就鉗住簡暮線條流暢的下頜,不顧他的掙紮,悶頭就狠親上去,直到把人親安分了,親老實了,凶殘的氣勢才逐漸轉變為溫柔。

等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簡暮差點窒息,他才放過簡暮,鬆開懷裡的omega,各自平複呼吸。

重新把簡暮抱回懷裡,準確來說,是簡暮側躺著,他蜷縮著自己,抱著簡暮的腰,蜷縮在簡暮懷裡。

這是一個極其沒有安全感的姿勢,像苦難之中尋覓溫暖庇護的流浪狗。

白天睡久了,加上方才這麼一折騰,簡暮有些睡不著了,撫著懷裡霍予安毛茸茸的腦袋,知道他也還沒睡,便開口和他閒聊。

“我在閣樓裡寫的信,你看到了嗎?”

沒料到他會主動提起兩年前那件事,霍予安怔了怔,低聲說:“看到了……看到你說你愛我,你讓我走。”

“為什麼沒走?”簡暮問出了自從醒來之後一直壓在心底的疑問。

無論是死亡還是被救,他都已經做好了放手讓霍予安重獲自由的心理準備,他欠他太多了,主動鬆手,而不是讓霍予安獨自背負心底兩難的煎熬,是他在當時唯一能做的。

但霍予安沒有離開。

兩年來,每次意識半清醒地回籠,他都陪在他身旁,不曾缺席過。

這一次,霍予安的沉默更長久了一些,如果不是他粗重的,似乎在壓抑著什麼的呼吸聲,簡暮都要以為他已經睡著了。

好不容易恢複溫順的alpha忽然再次暴起,這一次他像是徹底被激怒的野狼,撕咬著被他掐住命脈的獵物,用力報複他所施加的不愉情緒,讓他無法掙脫,也無處可躲。

“我走什麼?走去哪裡?”交接的唇縫之中,霍予安咬牙切齒地問,凶狠地啃咬著他軟嫩的唇瓣,宣泄著怒意,“你每次都想趕我走,但我這個人就是狗皮膏藥,就貼你身上了,你在哪裡,我就跟去那裡,這輩子你彆想甩開我。”

說完,他稍稍退身,然而餘光中似乎是簡暮的手臂在黑暗中劃過,緊接著他的頸後搭上了重量,一股不算用力但猝不及防的力道將他壓回簡暮身上。

簡暮在他下巴上啃了一口,同樣發了狠,銳利凶狠的眸光在黑暗中清晰可見:“這都是你說的,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未來要是你敢走,我……”

霍予安看著他仿佛貓炸毛一樣的模樣突然卡殼,撓在自己身上的爪子和牙齒也不痛不癢,好笑地問:“說啊,如果我走了,你會怎麼樣?”

“我就……封殺你,雪藏你,讓你在娛樂圈混不下去,然後找你姐要來你小時候穿開襠褲的視頻,給你買頭條,逼你換一個星球生活。”

霍予安快笑抽了:“行,夠狠,以後我要是走了,你就這麼做。”

“還要把你忘了,給歲歲找個後爸。”

“你敢?”霍予安危險地眯起眼睛。

“你可以試試。”簡暮的氣勢與他旗鼓相當。

暗色中模糊的視線裡,依稀可見omega麵容白皙,漂亮精致的眉眼神采飛揚,氣勢囂張,與他爭鋒相對,充滿了他日思夜想的生命力。

霍予安驀然笑開了,大拇指用力撫過方才動作之間他額角洇出的汗水,在他未被紗布包裹的冷白脖頸上咬了一口。

“放心吧,不會有讓你嘗試的機會。”-

次日,溫白、簡睿這群人都來了,像近距離參觀珍惜野生動物一樣,圍在珍貴的野生簡暮床邊觀看。

簡暮說:“我總感覺你們這不是看病人的眼神。”

簡睿哇一聲哭了出來,朝他哭訴這兩年來受到的所有委屈,問簡暮什麼時候能回公司當牛馬,他真的不想再乾了。

霍予安臉色一黑,又把他拎了出去:“你哥連站都站不起來,彆在他麵前說這些容易讓他頭疼的話,乖,回去當你的牛馬。”

封采推門進來,看到簡暮醒來也很是高興。她讓簡暮翻身趴在床上,然後取下他後頸的紗布,看了眼傷口愈合情況,又從鐵盤裡拿來一根淺粉色的針劑。

她在簡暮醒來之前已經做過幾次了,霍予安見怪不怪,倒是尾隨封采又回到病房的簡睿好奇地問:“封采姐姐,這是什麼呀?”

“是班長的自源信息素克隆劑,可以理解為就是班長自己的信息素。”封采耐心地解釋,“腺體移植後會有一段時間的適應期,適應期內可能會出現排異反應,腺體還未適應新的身體,也不會正常運作,生產被移植對象本身的信息素、這時候補充自源信息素,可以維持人體日常的信息素所需,還能刺激腺體快速適應,促進信息素分泌。”

將信息素注入簡暮體內,又為簡暮換了藥,她收拾了器材,聽見簡暮說:“封采,這腺體……謝謝你的研究成果,我讓樂茸撥一筆款捐給你們實驗室,資助你們研發更多救人命的技術。”

“這……還沒人告訴你嗎?”封采的表情變得有些複雜。

“什麼?”

“你的腺體不是我們複合實驗成功才為你換上的,而是……有人捐獻了器官。”封采說。

“器官捐獻?”簡暮錯愕地翻過身。

“對,器官捐獻。”霍予安道,“說來也巧,距離我們得到腺體配型成功到捐獻者死亡,這中間也就最多隔了一個星期。”

簡睿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哥,差點忘了和你說,簡鉞誠沒了,前兩天,心臟病走的。”

這兩年來,簡鉞誠的護工都是他在接觸,簡鉞誠一出事,護工就把消息傳給了他,他給對方結了薪酬,這段長達將近十年的雇傭就此終結。

兩天前,簡鉞誠走了。

兩天前,簡暮得到了腺體捐獻。

實在太過湊巧,很難不讓人將這兩件事聯係起來,簡暮的手探向自己頸後那片厚厚的紗布,紗布之下是他的新生。

“簡鉞誠心臟病走的?”溫白瞪大眼睛,“這麼說起來,徐阿姨前幾天找我要過一個東西,她讓我做一個隴峯被我奪走的假新聞。”

病房門被敲響。

霍予安親自去開門,門口露出徐樂穎蒼白的臉。

兩年了,她一直不請自來,這是她第一次守禮節地敲了門,得到準許再進來。

空氣一下子寂靜了。

病房裡的人麵麵相覷,心知他們母子有話要說,魚貫而出,將空間留給他們母子二人,以及像個保鏢一樣杵在簡暮身旁的霍予安。

霍予安按了按鈕,將病床抬起來,在簡暮背後多墊了一個枕頭,讓他坐著舒服一些。

對徐樂穎最後的印象,便是在閣樓之中,他狼狽地被絆倒在地上,眼睜睜看著她癲狂地關上了門,光線從門板的夾縫之中一點一點被黑暗吞噬。

那天的回憶、她為他帶來的所有痛苦,簡暮全都心有餘悸,冰冷的眼瞳之中充滿戒備:“你來做什麼?”

想起自己身旁的alpha,他又抬起手,將霍予安護在手臂之後。哪怕臥床修養勢單力薄,他的潛意識也要奮不顧身地要護住他在乎的人。

看到簡暮安然無恙地躺在這裡,淚水在眼眶中打了幾個轉,才順著蒼白的臉側滑落。徐樂穎抬起手擦了擦,笑得很難看:“醒了就好,沒事了就好……”

她試著又走近了一步,但簡暮眼底的防備更加濃烈,甚至稍稍直起了身子,一副隨時要防守的姿態,她再也不敢上前了。

“你不要緊張,我……我隻是想來和你說……對不起……”

看著簡暮絲毫不為所動,甚至聽而不聞地轉向了窗口,雖然不說話,但眉眼間浸透的煩躁和不耐已經給了她答案,徐樂穎的心猶如千刀萬剮,可她也知道自己活該。

如果自己不是他的母親,不是年幼的溫情讓他給自己留一點顏麵,徐樂穎現在連他的麵都見不到。

窗外晴天碧空如洗,摻著雪白的蔚藍延伸至天際線,高樓鱗次櫛比,車水馬龍,一切都和記憶之中沒有差彆,但隻有真正在流年之中輾轉的人才知道,竟然無聲無息流逝了許多年頭。

那是簡暮和霍予安被攔腰砍斷的無妄之災的幾年。

簡暮說不出“原諒”二字。

他臉側的線條繃得極緊,眉頭緊鎖,呼吸沉重,漆黑的眼眸閉了閉,仍然沒有釋然,但那些極度難聽的話也無法出口。

深吸一口氣,繞開這個話題,問:“簡鉞誠……是你做的嗎?”

“是。”徐樂穎承認得非常爽快。

不用她再過多陳述,簡暮足夠聰明,差不多能根據蛛絲馬跡,把來龍去脈還原七七八八。

徐樂穎說:“媽虧欠你的,媽都還給你。”

她沒敢再與簡暮對視,低下頭盯著自己的腳尖,像認錯的孩子:“我讓你丟失了十多年,是我對不住你,我還你一個餘生,我把欠你的都加倍還你。”

“我訂了一張票。”她說。

簡暮問:“什麼時候?去哪裡?”

“今晚就走,飛去中東轉機,具體去哪裡,到時候再說。”徐樂穎撫了撫裙擺上的褶皺,“我是來和你道彆的。我知道你不待見我,我害你變成了這樣,也沒臉再見你了。以後媽不會再出現你麵前,你和小安要過得幸福。”

徐樂穎推門出去,簡暮叫住了她。

在她期盼的目光中,簡暮沉默了片刻,隻道“也好,多保重”,沒有挽留,更沒有她所奢求的原諒。

徐樂穎下了樓。

從養老院離開後,她辦理了出院,收拾了出國的物品,等護工和她說簡暮手術成功的消息,一種前所未有的塵埃落定和大仇得報的空虛感占據了她的心魂。

站在毒辣的陽光下,徐樂穎仰著頭,對著刺眼的烈陽發呆,熾熱的溫度烘烤著她。

三十餘年的恩怨終於塵歸塵、土歸土,她陳舊蒼老的臟惡靈魂似乎正在被潔淨的烈焰所焚燒,灼烈的疼痛過後,她迎來了夢寐以求的新生。

她大步朝烈陽下更遠的未來走去-

醒來後,簡暮的精神一天比一天好,逐漸不滿足於像個殘廢一樣一動不動躺在床上挺屍,找來了幾個專家為他打造了一套複健計劃。

昏迷的時間裡,霍予安每天都定時定量為他按摩身體,防止肌肉萎縮,可終究多多少少還是退化了一些,想要重新像正常人一樣,還是要費一些勁。

在醫院裡又住了一段時間,等到複查指標完全合格,新換的腺體與身體融合,能夠根據基因表達自主產生omega信息素,醫生才宣告他能夠出院了。

一家三口終於從住了兩年多的研究所vip病房搬回島中墅六號院彆墅。

裴秀榕知道簡暮出院了,擔心小林阿姨又要照顧歲歲,又要照顧簡暮,兩頭容易顧不過來,問了簡暮的意見,在簡暮出院的第二天,住進了島中墅。

這是她第一次看到簡暮的家,對兒媳婦的財力歎為觀止。

從前她隻知道隴峯是華國數一數二的龍頭企業,但真正見識到彆墅裡那些能追溯到一千多年前的古董收藏,動輒七位數起步的家具裝修,八位數的表隨意扔在鞋櫃上、茶幾上,裴秀榕徹底麻了。

自從她住進島中墅,小林阿姨的領地——廚房就徹底被她占為己有,為兒子一家做飯成了裴秀榕最大的樂趣。

這天她憂心忡忡地扯來霍予安:“你入贅的事,你和小暮提過嗎?”

霍予安偷吃桌上椰子雞的手頓了頓,表情中劃過若有所思,是遺忘的事驟然被提起的恍然。

但這細微的表情很快被他隱藏下去,調侃:“你終於同意我入贅了?”

他之前和裴秀榕說起他要入贅簡家,裴秀榕雖然沒說什麼,但從她回避的態度來看顯然是不太讚成的。

沒想到這就屈服了。

“我本來就沒有不同意過。”裴秀榕擰著他的腰:“少廢話,人家孩子都給你生了多少年了,你連一張證都沒給人家?渣A!出去彆說你是我兒子,丟我臉!”

“我自己有打算,你就彆管了。”霍予安說,“明天做避風塘琵琶蝦,小暮說想吃。”

“避風塘是什麼?”從來隻會做家常菜的裴秀榕聽都沒聽過,“琵琶蝦又是什麼?”

“你上網找一找,網上都有。”

“小暮的口味總是這麼出其不意,給我長了好多見識。”裴秀榕嘀咕地說,但答應得爽快,“行,讓小暮等著,我今晚研究一下,明天做給他吃。”

兒子為了給孫子治病,這兩年瘦成了皮包骨,而兒媳婦大病初愈,身體不好,還在複健,兩個人都是要大補的時候。霍予安每天都和裴秀榕傳達簡暮第二天想吃的菜,裴秀榕百依百順,不會的菜就找教程現學,這段時間下來,她學了許多要麼聞所未聞,要麼難度逆天的菜式,她懷疑自己分分鐘能去廚神大賽拿冠軍。

聽見她答應,霍予安屁顛屁顛地跑了,抱著個手機回去繼續研究美食吃播。

第二天,簡暮看著桌上那道被麵包糠裹滿的奇形怪狀的不知道是蝦還是螃蟹的異形食材,伸出筷子扒拉兩下,問:“這是什麼?”

“避風塘琵琶蝦呀!”裴秀榕溫柔地笑,夾來一隻蝦剝好,放進他的碗裡,“你如果愛吃就多吃一點,冰箱裡還有,不夠吃我再做。”

“這道菜會不會很麻煩?”簡暮接受了她的心意,但擔心長輩會被累到,“阿姨,每天做一些簡單的菜就好了,比如白灼生菜就不錯,您之前做的梅菜扣肉、雞翅包飯……還有燈影牛肉,這些做起來太複雜了,需要花費您好多時間……”

裴秀榕:“……這些都是你說要吃的呀?”如果不是簡暮想吃,她也不會做那些一做起來就要耗費大半天的麻煩菜式。

簡暮指著自己:“我說要吃?”

裴秀榕:“你沒說過?”

簡暮:“……”

裴秀榕:“……”

兩道殺氣騰騰的視線同時落在吃琵琶蝦吃得正歡的霍予安身上,霍予安打了個抖,都不敢看他們,汗流浹背地默默放下筷子:“我突然想起來浴缸還沒刷,我先……”

簡暮坐在輪椅上行動不便,什麼都乾不了,裴秀榕一馬當先,揪住了霍予安的領子照著他屁股就踹了上去:“我給你臉了,仗著我心疼小暮就拿小暮當擋箭牌,一個勁使喚我?”

從那天起,裴秀榕每天親自問簡暮想要吃什麼,杜絕讓霍予安這個中間商賺差價-

到底是年輕,身體機能恢複很快。

霍予安底子好,在天氣轉冷之前,他的身體就恢複到了巔峰狀態。簡暮底子差一些,但有霍予安這個兼職複健教練陪著,雖然劇烈運動仍然費勁,但日常生活和正常人無異。

又一次的季度複查後,醫生建議說,爬山有利於身體健康,可以試著用爬山來鍛煉身體機能。

自從恢複了健康,再也沒有信息素紊亂的困擾,加上曾經經曆過命懸一線,簡暮變得更加惜命,按照醫生的指導,從低矮的山坡開始攀爬,到逐漸能夠爬一些更高的山。

這天簡暮照常在六點醒來,正打算起床,卻被霍予安按回了懷裡。

“做什麼?”簡暮問。

霍予安還沒睡醒,含糊不清地說:“太早了,還沒開門。”

“?”簡暮疑惑,“什麼還沒開門?”他們要去的那座山景區門票開售很早,因為附近的村民也會清早起床鍛煉,之前去過幾次,六點起床並不算早。

“!@#!@#”霍予安又嘀嘀咕咕說了幾句,反正不讓簡暮起床。

他力氣大,簡暮拿他沒轍,任由他抱著,迷迷糊糊中也睡了個回籠覺,直到七點半左右,被霍予安精神抖擻地叫醒。

過了起床的那個點,再睡就不容易睡醒了,簡暮迷迷糊糊地被霍予安伺候著洗漱,等到清醒時,發現手指微微發緊。

一抬手,看到他的手指上被套上了一隻鑲著碎鑽的戒指,在水晶燈的照耀下散發著璀璨奪目的光芒。

白皙的手指細長勻稱,戒指素雅低調,相得益彰,協調漂亮。

霍予安抓著他被套上戒指的左手,在簡暮詫異的目光中,得意地搖了搖,然後低頭為自己套上同款但尺寸更大一些的同款戒指。

“六點鐘,去民政局太早了,還沒開門呢,現在去剛剛好。”

一個小時後,霍予安癡笑地盯著手裡兩本新鮮出爐的紅本本,拉來還在給工作人員發喜錢的簡暮,讓他拿著本子,自己的大手又包裹住他,拍了一張照。

打開手機,找到一個單獨的相冊裡,他們一家在實驗中學文化節上的全家福,與這張紅本本合影一起上傳微博。

【@霍予安:今生就這樣吧。如果能得寸進尺,那就許願生生世世都是這個人。】-

【正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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