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見麵,四目相對,時間仿佛定格在這一瞬。
“淼淼!”
梁鴻笙快步上前,把妻子擁入懷裡。
伸出手撫觸到她鬢邊的發絲,他不是在做夢,他們終於團圓了。
“鴻笙哥。”薑淼笑著撲在他懷裡,親昵地蹭蹭他的胸膛,“我回來了。”
梁鴻笙喉間微哽,把人抱了起來朝屋子走,問,“你住哪個房間?”
薑淼單手摟他脖子,另一隻手指了下,“大白天的你乾嘛呀?”
梁鴻笙什麼都沒說,隻是當天就很用力地把她撞得話都說不全,眼尾泛紅。
他想要用儘全部的力氣,把妻子揉入懷裡。
最終,他俯身在她肩頭咬了一口,“淼淼,你彆再離開我了,我受不住...”
薑淼眼尾帶著淚,搖搖頭,軟聲道“不走了。”
她知道雖然驅逐了敵軍,可內部多方勢力仍在爭權奪勢,勢必還會有爭鬥,可她決然不會參與。
梁鴻笙扣著她的手按在枕頭上,低下頭貼了貼她的額頭,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望入她的靈魂,“淼淼...”
他的目光不期意間落在她的手上,原本雪白細膩的手全是粗糙痕跡,心口猛然一疼,眼眶泛酸。
薑淼看到他竟然紅了眼眶,微微一愣卻被他抱起,越抱越緊,“鴻笙哥,都過去了。”
雲雨收歇,梁鴻笙把人擁在懷裡,讓她枕著自己的手臂,說,“淼淼,把你經曆的一切都告訴我。”
薑淼犯困,臉在他手臂上蹭蹭,“我好困,明天再說。”
“好,睡吧。”梁鴻笙單手順順她的發絲。
薑淼很快就睡著了,反倒是梁鴻笙舍不得閉上眼,一直看著愛妻的睡顏。
告彆戰友,薑淼隨著梁鴻笙回滬市。
她第一時間回去看外公,李鶴卿沒說什麼,隻抬手摸摸她的頭,喟歎,“小淼長大了,你是外公的驕傲。”
“外公,您還好嗎?”薑淼看他精神還不錯。
李鶴卿笑道“老得很,就是記掛著你還沒回家。”
薑淼心頭微酸,“我以後都會在滬市陪著外公。”
“說什麼傻話,吃個飯就回家吧,鴻笙他也很苦,山長水遠冒著險去尋你。”
薑淼看向梁鴻笙,梁鴻笙隻神色溫柔,站在一旁的梁維銘大手拍拍兒子的肩頭,“這是都是他應該做的,鴻笙往後好好待小淼,你要是欺負我我第一個揍你。”
梁鴻笙鄭重地點頭。
大家聚在一起吃了個飯,李鶴卿就囑咐他們早些回家。
李維銘回了梁公館,薑淼和梁鴻笙回他們的新家。
下了車,薑淼站在原地,朝梁鴻笙張開手,“鴻笙哥,我累了不想走。”
梁鴻笙輕輕地笑了一聲,在她身前蹲下,“上來吧,帶你在院子走走,我們許久未回來了。”
薑淼趴在他後背,雙手摟著他的脖子,看著月色下明亮的院落,“鴻笙哥,我們許久不曾一起賞月了。”
鴻笙背著她朝梅花園走,現在不是梅花綻放的季節,不過梅花樹上掛有紅色小燈籠,瞧著倒是喜人。
薑淼看著月色,看著院中的梅花樹,目光定在院中的藤椅上,“去坐坐。”
梁鴻笙放人下來,又抱在懷裡,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驀然一笑。
“月色迷人,人更好看。”
“你何時變得這般巧嘴?破壞我心目中的梁先生形象。”薑淼嗔了他一句,“罰你今晚不得上床睡。”
梁鴻笙捏起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落在櫻唇上,“當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