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謝宴的表情有所鬆動,唐婉的表情更加生動了一點,她看著謝宴,笑容擴大了一點。
她一直都在關注著身前的謝宴,沒有察覺到謝宴的腳步根本不是往廚房走,而是向彆墅後麵的後花園走去。
他們兩個人已經離攝像機越走越遠。
“謝宴!”
“嗯?”
是某人壓低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比剛起床的時候輕鬆不少。
“我說,你昨天晚上為什麼不和我打電話啊?我等你半宿,你都沒有給我電話!”
麵對這種情況,唐婉反而顯得格外理直氣壯,她壯起膽子扯了扯謝宴的袖子。
“我知道了,你肯定一點兒都不害怕,你昨天晚上一定是騙我的,我就知道。”
唐婉哼了一聲,雖然嘴上是這樣說,但是她的目光卻一直在偷偷看謝宴的表情。
看到謝宴嘴角揚起無奈的笑容,唐婉應景一般低下頭,像是真的在生自己的悶氣。
“虧我昨天晚上還擔心你,擔心的一晚上睡不著,現在都是我自作多情罷了。”
“所以,”謝宴沒有錯過她嘴角揚起的狡黠微笑,語氣問的一本正經。
“你昨天晚上到底是因為那部恐怖片被嚇得睡不著,還是因為沒有接到我的電話而擔心的一晚上睡不著?”
謝宴站在原地回頭看她,夏天的早晨早早就陽光明媚的。
“你這個理由……”
謝宴拉長了聲音,“似乎一點都不能夠讓人信服。”
唐婉這才意識到自己的話犯了前後矛盾的語病,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即使有語病也不能自己承認。
要不然自己前麵一切的鋪墊不都是白費了嗎?
憑借自己當演員的經驗,唐婉立刻就開始了自己的隨機應變,她抬起頭,表情理直氣壯,“兩個都有,不可以嗎?我就不可以一邊害怕恐怖片,一邊等你的電話嗎?”
唐婉掐住自己的腰,企圖從氣勢上讓謝宴相信自己的論據,“難道你覺得這兩者衝突嗎?”
“我就不可以因為你而失眠嗎?謝宴,你真的……人與人之間還能不能有一點信任了……”
“可以。”
唐婉正在向謝宴訴說自己的長篇大論,卻聽到謝宴的聲音猛然打斷自己,她愣在原地,像是不知道自己應該接下來說什麼。
謝宴的聲音沉穩,像是他剛剛什麼都沒有說。
見到唐婉瞪著眼睛看他,像是那種可愛的花栗鼠,要不就是倉鼠,謝宴終於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出來。
“可以,可以為我失眠。”
“你……你就聽到了這一句?”
唐婉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這人聽她說了這麼久竟然隻說了這一句話。
為了讓謝宴重拾信心,她可是想了一晚上的辦法。
唐婉還想再說點什麼,就看到那張好不容易露出一點笑容的臉猛然放大,瞬間占據了她的視線。
在唐婉迷茫的眼神中,謝宴歪著頭閉上眼睛吻住了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