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淮南菜得到了唐婉的好評,然後一不留神……就吃多了。
兩個人坐了出租車在離家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決定走路回家。
這條小路是唐婉和謝宴兩個人經常散步的地方,環境幽靜,晚風一吹,樹上的葉子刷刷作響,帶來兩分閒適的氛圍。
兩個人一邊往家裡麵走,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天,走到快要到家的地方,發現小區門口有一個老人坐在那裡。
他看起來已經年近花甲,穿著一身白色的練功袍,留著長長的胡須,一副仙風道骨的架勢。
唐婉和謝宴剛走到那裡,就看到那老先生扭過頭來看他們,笑眯眯地說:“姑娘,要不要來算命?我看你也算是有緣人,而且你的印堂發黑,最近怕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啊……”
唐婉還沒有吭聲,謝宴的動作比她還要快。
“不需要。”說著就要拉著唐婉走。
唐婉看著似乎有些……緊張的謝宴,擺了擺手說:“我不算命。”
沒想到這麼多年了,這些人招搖撞騙的方式還是一樣的,先是印堂發揮,然後就拿出自己畫的那種黃符然後售賣。
這種製造焦慮,然後創造需求的營銷手段可真是被他們玩爛了。
看到這兩個人要走,那坐在那裡的算命先生立刻就著急起來,他站起身來,然後對著他們兩個人說。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嘛,這位小姐,你坐到這裡聽一下,如果不準的話,我一分錢都不收,大家現在做生意都講究一個誠信,我肯定不會騙你的錢的……”
唐婉覺得有些好笑,這個算命先生的說法,她在很多年前都聽過了,就是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然後讓人自己去對號入座,聽得多了就越得覺得這個算命先生說得對,最後達到深信不疑的效果。
唐婉正想說不要在她身上白費心思了,她不信這些東西,她隻相信黨!
謝宴的反應卻出乎意料,他像是撞了鬼一樣,急急忙忙的拉著唐婉往小區裡麵走,經過保安亭的時候,謝宴還特意敲了敲保安的玻璃,對這裡麵的保安說。
“外麵有一個老先生在那裡散播封建迷信,你去處理一下,不要讓他在這裡擺攤兒了,對市容影響不好。”
唐婉:“……”
看不出來謝宴的報複心還挺重的。
他們這個小區屬於高檔小區,來住的人非富即貴,那保安一聽到有業主投訴,立刻就一臉緊張的從保安亭裡麵出來,朝擺攤的那個位置跑去。
唐婉和謝宴兩個人離得不遠,在那裡還能聽到那個小老頭在那裡持之以恒的傳播自己的思想,聲音在夜裡傳的很遠。
“小夥子,我看你印堂發黑,你最近恐怕要走黴運……”
“這樣我有一些辟邪的符,50塊錢一張,你要不要試試……”
唐婉:“他就不能有一些其他的話術嘛,來來回回隻有幾句話,是不是有點太敷衍了?”
怪不得他最近才來這裡擺攤兒呢,肯定是在其他地方被識破了,然後來這裡擺攤兒。
在這個萬籟俱寂,隻能聽到不遠處算命先生聲音的環境裡,謝宴沉默的有些異常。
即使唐婉在和他開玩笑,謝宴還是一副緊張的姿態,握著唐婉的手更緊了一點。
“怎麼了?你和那算命先生有仇,他騙了你的錢還是……”
要不然怎麼會找保安舉報那瞎眼的算命先生,還在這裡一言不發?
唐婉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看著她的謝宴突然轉過身把她抱在懷裡。他用的力氣很大,像是要禁錮住唐婉。唐婉的臉頰貼在謝宴的衣服上,甚至能夠感受到謝宴綿長炙熱的呼吸聲。
唐婉被他的這個舉動搞得心裡小鹿亂撞,她覺得自己的耳朵立刻就紅了。
“你怎麼了……”
怎麼感覺這個人今天看起來這麼緊張,像是遇到了什麼為難的事情一樣。
唐婉被謝宴這種患得患失的舉動弄得心軟,她伸出手拍了拍謝宴的後背,聲音低柔又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