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倆說說笑笑的從夜市回來。
何麗娜是偷偷的跟著看了一路。
她心裡又是不解,又是生氣。
她不理解的是,楚天哪兒來的這麼多錢?
生氣,則是眼紅楚天那麼寵愛楚心悅,又是買衣服,又是買車。
就算是結婚談對象,都未必會有人對她這麼好。
何麗娜雖然眼紅,但也沒辦法。
她知道,楚天跟楚心悅不是親兄妹,甚至都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她知道的事,楚天的母親出了軌,然後生下他就跑了。
這些年,楚長生一說起楚天的母親就破口大罵。
這就導致了廠子裡的人都知道,楚天是個野種。
也正因為如此,大家都很瞧不起楚天。
不過,現在楚天有錢了,而且人家憑本事自己賺的。
這讓原本那些稍稍心理平衡一些的人,一下子又眼紅了起來。
眼看楚天和楚心悅說笑著消失在馬路儘頭。
何麗娜氣的直跺腳,但又無可奈何。她出來,就帶了五塊錢,準備是買件襯衫的。
現在一看人家楚心悅,又是牛仔褲,又是風衣的。這下徹底沒心思買了。小牛皮的皮鞋,楚天就給她買了兩雙!
粗略算算,楚心悅身上的衣服就要好幾百快了!
何麗娜不爽的準備調頭回家,結果才到院門口,就見楚長生正門口抽煙。
她看到楚長生,突然想起薑殿軍說他欠一萬塊錢外債,這馬上就要到日子了。
一想到這,何麗娜突然開心不已,她既然不開心,那就不能讓楚家人開心。
一想到這,何麗娜計上心頭。
她推著車走過去,笑吟吟打招呼:“長生叔,歇著呢?”
楚長生愁容滿麵的點頭:“嗯,回來了。”
現在的楚長生滿腦子都是還錢的事情,這一萬塊,他要怎麼還?
這還不上,他可怎麼辦?
今天下午,他已經去廠辦說了這事,廠長的意思是,如果楚長生拿出證明,說明楚天跟他沒關係,這錢他倒是可以不還,但對於楚心悅的婚事,對方似乎也不願意放棄。
楚長生到底是很樂意這門婚事。
要是楚心悅嫁給薑殿軍,那將來他在二廠,可以橫晃。
誰敢欺負他?
將來他可是廠長的親家!
可問題是楚心悅這丫頭,寧可離家出走,也不願意嫁給薑殿軍。
現在更是人影都找不到了。
楚長生正在發愁,何麗娜笑嗬嗬的說道:“長生叔,聽說你家發財了,這次還錢的事情,是不是有著落了?”
楚長生白了一眼何麗娜:“怎麼哪壺不開提哪壺?我有啥著落,廠長說了,要我拿證明,楚天不是我兒。我這都已經托人給我開證明信了。”
何麗娜詭異一笑:“是嘛?可我看楚天挺有錢的,剛才還跟楚心悅在一起買東西呢!您是沒看到,好家夥,新的鳳凰女士車,買衣服都不還價的!”
楚長生一聽,氣的臉色鐵青:“大悅又去找這畜生了?你在哪兒看到的?”
何麗娜裝作很是詫異的樣子:“長生叔你不知道啊?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楚長生氣的將煙頭丟在地上,還用力踩了一腳。
仿佛地上的煙頭,就是楚天一般:“這個畜生!我這次抓到他,非打斷他的腿不可!”
“你是不知道,前些日子,有人說他偷東西,被抓了。雖然派出所貼了公告,說他沒偷。但蒼蠅不叮無縫蛋的!他是個什麼東西,我還不知道麼?”
“這個王八羔子,有錢在外麵亂花,沒錢還錢,害得我連工作都要丟了!我非弄死這個野種不可!我當年就不該養這個野種!”
何麗娜見楚長生憤怒,心裡開心的不得了,她接著說道:“我看楚天和楚心悅往電元廠的方向去了!要不,你去問問?”
楚長生一聽,立即緊張的問道:“真的?你看到他在電元廠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