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之夜(1 / 2)

——“不會說話?看來還是條啞巴魚。”敖白惋惜同情地說。

紀墨是忍了又忍、心裡無比的火大,可再對比一下雙方的體型和實力,尤其是他被敖白身為水族高等獸類的強大威壓給壓製得死死的,這就應該是弱者對上強者時的本能臣服了吧。

“我、我不是啞巴。”權衡利弊之下,識實務為俊傑的某魚弱弱地分辨著。

敖白抓著紀墨上|了寒玉床,龍身盤踞起來、將人魚纏住,高大的龍頭微微伏下來,“哦?原來你會說話。”說完又用爪子勾了勾人魚漆黑潤澤的長發、拉扯得紀墨的頭皮一陣陣生疼。

回憶著從前在書本的神話裡、影視劇裡看到的龍的形象,紀墨忍痛靜靜地被眼前的白龍緊緊纏縛著。

嗯,看來傳說也是有依據的,古人也不完全是編造的嘛。紀墨觀察著眼前的敖白——角似鹿,頭似駝,眼似龜,耳似牛,鱗似魚,須似蝦,腹似蛇,足似鷹…

“又不會說話了?”敖白不滿地伸爪子碰了碰紀墨,心底裡覺得這條人魚有點呆又有點笨,看起來傻乎乎的樣子。

紀墨抬頭望著對方晶瑩剔透的冰藍色眸子、還有身上流光溢彩的潔白光滑堅硬鱗片,突然間就不怎麼害怕了:

“我怕我太多嘴你會生氣。”他坦然直言。

敖白抽動了一下龍須,嘴巴一張一合的,聲音相當低沉渾厚,一說話水紋都在微微地震動,“你很怕我?”這句話問得有點怒氣衝衝又有點受傷。

紀墨討好地笑笑、小心翼翼地說:“敖、敖白,你能不能先鬆開啊?我的腰快斷了。”媽蛋這條龍是準備把我給勒死不成?

敖白有些錯愕,不過還是依言放鬆了一下身體、但還是虛虛地圈住他,“我根本就沒有用力,小醜魚。”他看著這條人魚黝黑清亮的眸子和紅潤的唇,突然感覺它們組合在一起也並不是那麼難看的。

終於能抽出胳膊了,紀墨兩手交握、揉了揉自己被勒紅的手臂,嘟嘟囔囔地說:“我是人魚,不是小醜魚…”頓了頓他又說:

“我叫紀墨,以後請叫我的名字。”

敖白再次低頭、陌生的氣息直接噴撒到了紀墨的鼻子跟前,讓他控製不住地開始回避——怎麼身體都不受控製呢?我應該勇敢地迎上去才對嘛…

“你為什麼不哭?”敖白有些納悶地問。

接下來、紀墨做了一個相當勇敢的動作——他看著近在眼前的龍頭、和那雙驚人美麗的冰藍色眸子,忍不住輕輕地撫摸了一下敖白的腦門!就類似於他從前逗弄哈士奇那樣的動作。

敖白愣住了、紀墨僵住了。

“呃、呃這個,我隻是、隻是覺得你的眼睛特彆好看,所以一時間沒忍住。”紀墨磕磕巴巴地解釋,隨後為了補救又大力恭維了他一番,“我為什麼要哭呢?根本沒有要哭的理由啊,能夠認識像你這樣高貴優雅的龍我很榮幸,高興都還來不及呢,有什麼好哭的?”

敖白立即將頭高高揚起、俯視著紀墨冷冰冰地說道:“你真的覺得我高貴優雅?彆在我麵前撒謊,小醜魚,否則我會用爪子撕碎你!”

——哼!以強淩弱算什麼真本事?欺負一條戰五渣人

魚算什麼真本事?

“當然是真的了,我說的都是實話,敖白。我特彆喜歡你的白色鱗片,龍族裡邊獨一份兒的,多突出多拔份啊,就像我的黑色魚尾一樣,難道你還見過跟我類似的?”紀墨這回還真說的是實話,他本來就喜歡簡潔大方的事物,在他家裡的衣櫃中絕大多數都是黑白灰三色、屋子的擺設也偏向於簡單清冷係。

敖白有些無法接受這樣的看法,畢竟他是一條土生土長的龍,所以他坦然說了實話:“像你這麼醜的人魚我確實隻見到過你這一條,彆的再也沒有了,大部分都是色彩繽紛的。”

紀墨有些下不來台、他憤然一掙紮,敖白鬆開了他,任由這隻特彆的小醜魚激動地圍著他遊轉,嘴裡憤憤不平地說:“你這是偏見、是狹隘、是少見多怪!是誰規定人魚必須得是五顏六色的才好看了?簡直俗不可耐!難道我這麼純粹晶瑩光滑的黑色鱗片就不好看了嗎?我就覺得特彆好看,你們這兒的人都不懂得欣賞美…”

敖白覺得有意思極了,他明顯感覺到這條叫紀墨的黑色人魚很生氣,飛快地擺動著尾巴繞著自己的頭一圈圈地

打轉,語氣愈發的慷慨激昂起來,“…愚昧!無知!閒得蛋疼天天就知道涮鱗片唱歌跳舞紮小辮兒,那些人魚每天不知道要花多少時間去梳妝打扮,有這時間還不如去乾點正事…”

最後,敖白越來越聽不懂,乾脆神速出爪、再一次把他攏在了爪心裡,“既然你不怕我,那就好。早點休息,明天一早就要開始趕路了。”

——帶著這麼個聒噪又活潑的小東西一起去西西裡海域,肯定不會再孤單了。敖白感覺自己此時此刻非常感激他的母後,在他看來龍後是真的花了巨大的心思才給他找了這麼個伴侶的。

*****

“哈?趕路?”自來熟魚紀墨這回又落在了敖白的手爪心,不過他已經可以毫不畏懼地伸手搭著對方的龍爪了。現在他確信之前所聽到的關於龍六子敖白是個冷血殘暴戾氣十足的傳言都真的隻是傳言了——事實上這隻是一條不怎麼喜歡說話、一開口必定瞎說大實話的白龍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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