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龍寡魚荒島求生(下)(1 / 2)

爬樹摘果子,紀墨剛開始還挺興奮的,爬兩下就回頭看看敖白,然後接著往上。不過很快的,他就感覺到手臂酸脹無力、腿也沒有什麼勁兒。

“不能就這樣下去,都爬了這麼高了。”紀墨咬牙、不甘心,喘了幾口氣之後繼續往上。

片刻之後,他不僅手腳無力、還頭暈眼花了:抬頭望望、樹梢還那麼遠,可低頭看看、又已經爬了那麼高!

“不行,我不能就這樣下去!”紀墨咬咬牙,重新振作,將固執倔強不撞南牆不回頭的精神發揮到極致。

好歹人魚的手腳(尾巴)都是成天運動的,紀墨拚著一口氣才爬到了樹梢,他死死地抱住椰子樹粗壯的樹葉根部,先一陣猛的喘氣,然後才將注意力放到眼前的果實上。

“嗯,應該就是椰子吧,看這樣子是沒跑的了,水果椰子”紀墨用力拽了拽、紋絲不動。他想了想、開始握住底部慢慢扭動,不斷地扭動、直到果柄段落。

“撲通~”,沉悶的一聲過後,他弄掉了一個,心裡

高興極了,遂再接再厲。

“撲通~撲通~”,紀墨一口氣擰了好幾個,累得不斷地換手,直到一點力氣也沒有,“應該夠了,先打開一個看看再說。”說完他小心翼翼地朝下看了一眼後、慢慢地滑了下去,途中還要小心避開小腿外側的傷口。

滿帶著豐收的喜悅心情,紀墨手裡提著一串椰子回到敖白身邊,眉開眼笑地拿起這個搖搖、又拿起那個晃晃,聽著裡麵汁水晃蕩的聲音。

“呐,這個應該就是椰子了,你要不要來一個?”紀墨再次嘗試著叫醒敖白,把椰子放到他的耳朵旁邊一陣猛搖——沒有反應;“真的不要嗎?很好喝的。”他不死心,顛顛兒地換一邊耳朵,繼續搖:“敖白,你究竟是怎麼了?彆嚇唬我啊。”

唉…

原本因為重新回到踏實的陸地而興奮的地球魚紀墨始終還是高興不起來的,因為他的龍陷入了莫名的昏睡中,而他又不知道怎麼樣去幫助對方。

憂心忡忡地守在敖白身邊,紀墨挨個兒將六個青椰整整齊齊地擺放在旁邊,失去了打開一個來看看的興趣。折

騰了這麼一通,他已經筋疲力竭了,腿上的傷口尖銳的一抽一抽的疼。看看天色、正是日照最為強烈的正午時分,人魚先是坐著警戒四周、隨後又撐不住慢慢地躺了下來,心裡默念:“我就閉目養神、閉目養神一會…”

最後一個不小心他直接睡著了。

敖白睜開眼,發現了自己的外形——我終於可以化形了。

他的心裡真是五味雜陳,既有著多年的心願終於達成的欣喜、又回憶著前幾年受到的質疑和嘲諷的眼神和流言,“父王,母後…”他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雙親和兄弟姐妹。

非常不習慣自己的人形,他嘗試著動了動手腳,隨手揭開蓋在自己身上的奇怪東西放到一邊,敖白早已經感受到了伴侶的味道,就直接縈繞在身邊,扭頭一看:他的人魚就躺在離他不遠的沙地上,睡得正香。

敖白站起身,動作生疏不協調地走了幾步,慢慢臥倒在伴侶的身邊,滿懷寵愛喜悅地看著他。看著看著、他就忍不住了,伸出了自己的手,撫摸上了人魚的臉頰。

——原來用手去觸碰你居然是這種感覺嗎?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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