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的那邊西西裡以東(上)(1 / 2)

——呼~差一點就被做死了…

涼風習習的清晨,紀墨有氣無力地趴在沙灘上,享受著海島早秋清新的空氣。此時他忙著把鮫紗袍子上的珍珠寶石都拆下來、想著能不能修改一下,給自己和敖白做幾條短褲背心

前天他在感動衝動之下一點頭,結果就渡過了瀕死掙紮哭喊的一整個下午加小半個晚上,最後直接陷入昏睡。

——野獸!簡直就是不知節製的野獸!人魚咬牙切齒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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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他足足睡了一個白天才清醒,感覺渾身上下肌肉骨頭都像被拆散又重新組合了一遍似的。

——最讓他慪氣難過的是,他醒來後敖白居然不在身邊、還用水簾把他獨自關在家裡了,雖然有準備好了許多他喜歡吃的食物,可這些根本不能讓他的心情好受一點。

“他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以後都準備這樣關著我過日子嗎?”覺得被不公平對待了的人魚委屈得簡直想掉珍珠

了,就在他不斷起抓起礁洞裡的海沙砸來砸去發泄情緒的時候,敖白終於匆匆地趕了回來。

“紀墨,你終於醒了。”敖白非常高興地遊了過去,因為已經跟伴侶真正完整地結合,所以他有種不知該怎麼更好的寵愛照顧人魚的感覺。

可是紀墨已經賭氣蜷縮成了一團,一動也不動。

“怎麼了?你還好嗎?對不起,我昨晚太興奮了。”敖白輕輕撫摸著人魚光滑的後背,內疚地道歉。

紀墨傷心地說:“我不好、一點也不好!你為什麼要把我關起來?我討厭被關起來!”身為對自由和平等有著強烈渴求的地球穿越魚,紀墨覺得自己被敖白關起來不能出門是非常嚴重的問題。

聽到伴侶背對著自己發出的委屈控訴,敖白立刻就慌了,他急忙輕手輕腳地把人魚給翻過來,舉起手裡的小包袱給他看:“不、我不是故意要把你關起來的。你看、我去把你的包袱給找回來了——從東海一路帶過來,你一定舍不得丟掉。我走的時候你還沒醒,擔心會發生意外,所以才封鎖了家門。”

聽到這裡時,紀墨已經睜開了眼睛,讓敖白扶著坐了

起來,他非常不好意思地接過自己的包袱,囁嚅著道歉:“對不起,我誤會你了。謝謝你,還記得這個包袱。不過,下次彆再做這種事情了,丟了就丟了,你一個人跑回去又累又不安全,那地方太危險。”

“不要擔心,那地方其實很近。”敖白其實是心知自己昨晚沒控製住、做過了頭,擔心伴侶醒來後會生氣,他忐忑不安地守了紀墨一上午,最後突然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可以補救討人魚歡心的辦法。

——那天晚上太混亂,他的包袱留在了上次的礁洞,紀墨一定舍不得,如果我能把它找回來、紀墨一定會很高興的!

所以,尋找包袱之行、其實也是心虛贖罪之行,是一個在新婚之夜得到完全滿足的年輕龍族雄性為了討好伴侶想出來的青澀辦法。

人魚果然不好意思再生氣了,他重新抱住了包袱真的是非常高興。畢竟這個包袱就是他和敖白全部的家當、是關於東海的全部念想、是漫長艱難的遷徙海路上的見證,如果不是當時情況不允許、怎麼舍得丟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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