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居然喜歡惡龍?(1 / 2)

——彆否認了青哲,每次提起惡龍時,你的眼睛裡都沒有仇恨。

帕拉語氣篤定,臉上有掩飾不住的擔憂和關切。

“母父~”青哲無措地小聲喊了一句,他被徹底嚇住了。

原本他已經決定把跟敖泱之間發生的事情死死瞞住、不跟親朋好友以及族人們透露一句的。

帕拉笑了、眼神十分的睿智通透,他幫自己孩子掩了掩獸皮褥子,歎了口氣說:

“你怕什麼?我是你母父,隻有幫你的。說吧青哲,你跟那條惡龍之間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塔祭司是我的好朋友,他私下裡跟我說了,你這肩膀上的傷口不像是龍爪弄出來的、倒像是鷹爪弄出來的。”

青哲狼狽地低著頭思考應對、沒敢搭腔。

帕拉又說:“母父是跟你塔祭司一起長大的,我們小的時候,西邊的猛禽部落還十分猖狂、隔三岔五地飛來咱們部落偷雌性,所以你塔祭司對鷹爪抓傷還是很熟悉的,你騙不了他。”

“那怎麼辦?母父~”青哲緊張地問,他可是已經按照原計劃告訴族人們、自己的傷口是被發怒的惡龍抓傷的啊,這麼快就被戳穿了?

帕拉趕緊安慰他:“沒事的,塔祭司隻是告訴了我而已,你是他看著長大的、他怎麼會不幫你呢?不管怎麼說,你當初去聖湖都是為了希圖、是不得已的,這件事整個部落都知道。”

溫暖的臥房內,母子倆一個躺著一個坐在床沿,推心置腹地說著體己話。

“母父,我的傷口確實是鷹人抓傷的。”青哲見瞞不住,隻得承認了,再勉強否認隻會傷了至親的心。

帕拉湊近去、更加小聲地說:“孩子,你實話告訴母父,那條龍、究竟是不是惡龍?是他主動放你和希圖回家的嗎?還是…?嗯?”

看著自己年邁的母父那操心勞碌的樣子,青哲心裡羞愧難當,畢竟他都已經是幼崽都有了的雌性了、居然還要讓自己的母父這樣放不下心。

“他、他、他確實是主動讓我和希圖回部落的,母父。”青哲思考了片刻之後,覺得隻能透露這麼多,免得自己的經曆動搖了母父的立場。因為敖泱在陸地獸人的心目中印象是很差勁的,所以就讓母父保持跟其他族人一樣的想法吧,以免多生枝節。

——我覺得敖泱好、那就自己覺得他好就夠了,彆的,也沒有必要去刻意澄清解釋,以免說多錯多、越描越黑。

帕拉急了,因為他明顯覺得自己的孩子回來之後變了很多:雖然受了傷、但是不致命;神色也不淒惶悲苦、身體也強壯健康了,氣色居然比去聖湖之前還要好?

可有一點讓他膽戰心驚的就是:青哲經常在發呆走神的時候、露出明顯思念眷戀的模樣,傷感中夾雜著幾絲甜蜜的笑意。

這不正常、絕對不正常!

這根本就不是一個跟惡龍勉強生活了一段時間、受了虐待折磨的雌性應該有的樣子。

“其它呢?還有呢?”帕拉沉聲嚴肅問,“青哲,你教了希圖什麼?我問小老虎話時,他要麼搖頭、要麼就哭,要麼就說自己餓了、困了,希圖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青哲尷尬地挪動了一下睡姿,掩飾性地咳嗽了幾聲,硬著頭皮說:“沒有啊,我沒有教他什麼。母父,如果那小崽子不聽話、你隻管教訓他就是,希圖有的時候特彆調皮,我現在也管不了他。”

帕拉沒有說話、隻是板著臉嚴肅地盯著自己的孩子。意思是你再裝、你再編、你再瞞!為了一條惡龍,你這是要跟自己的母父生分了是嗎?

許久過後,青哲在自己母父的威壓之下,放縱自己拉高了獸皮褥子、把自己整個人給藏了起來,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

“母父,對不起,我不能說。”

獸皮褥子之下,傳來了青哲求饒的聲音。

帕拉也不去阻止,他心裡已經能確定一些東西了。

輕笑了一聲後,帕拉若有所思地說:“真是沒想到,惡龍居然沒有為難你們母子倆。”

青哲偷偷地扯下獸皮褥子,露出兩隻眼睛。

“你們夜半時分逃回部落,當時我跟你獸父真是又意外又著急又驚喜,你受了傷、半身的血,大家都沒想那麼多。可後來我就覺得不對勁了:怎麼回事呢?惡龍惡龍、邪惡凶殘的龍,既然是跟惡龍作伴,那你們應該是吃了不少的苦頭才對,可母父看著不像。”

青哲忍不住問:“都有哪裡不像啊,母父?”

帕拉瞪了自己孩子一眼,沒好氣地說:

“雖然你受了傷、可我早就知道不是惡龍傷的了。你們母子倆去了一趟聖湖回來,希圖長大了很多、皮毛黑亮、渾身肉乎乎的;你也比以前胖多了,不像希格那畜生剛滾蛋的時候那麼憔悴虛弱。你自己說說、你們這像吃了苦頭的樣子嗎?”

呃~糟糕!不小心又提到了希格那畜生,帕拉歉意地看著自己遭遇過伴侶背叛、家庭破裂打擊的不幸孩子。

誰知青哲卻不像從前那樣,一聽到希格的名字臉色就會變得難看無比,強顏歡笑哆嗦著想躲閃,可為了心裡的那股氣、他又不願躲閃回避,逼得自己都病倒了。

時間和經曆才是最好的良藥,青哲的關注重點現在已經不在希格身上。

“是嗎?嗬嗬嗬~~~”青哲恍然大悟地一笑,十分的不好意思,忍不住透露

了一點點:“他是真的喜歡希圖,有什麼吃的都會給希圖準備一份,就跟養呼嚕獸那樣養著希圖,唉~我說他他也不聽,把希圖養得這樣胖,彆人看到都要笑死了。”

哎~真是的,哪裡有小老虎是天天吃好幾頓的?那樣對幼崽不好,幼崽必須熟悉饑餓的滋味、激勵自身不斷努力鍛煉拚搏、以掌握出色的捕獵技巧,那樣才能成為一個真正的獸人勇士。

帕拉趕緊順勢試探著問:“那他對你呢?對你好不好?”

“…也挺好的。”青哲小聲說,不敢表現出什麼異樣的情緒。

——雖然他回到部落家中之後,每天從木床睜開眼睛時,就會想著待會兒打開門就會看到敖泱靜靜地坐在旁邊的木墩上,等著自己生火熬湯。

“那他為什麼趕你們倆回來?”帕拉緊接著問,他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等著看對方的每一個細微表情。

青哲苦惱地歎了口氣,無奈地說:“這個我真的不能說,母父。”

關於敖白和紀墨的事情,青哲已經答應了一個字都不說的。

“嗯,看來,惡龍是有苦衷的是嗎?”帕拉猜測道,“好了青哲,母父就問這麼多,以後也不會再問。不過,以後族人們過來看你時,如果談到了惡龍、記得一定要表現得痛恨又驚恐知道嗎?彆給那些多嘴的雌性提供更多的聊天談資,沒意思。”

青哲點點頭,“我明白了母父。”

“唉~他對你好、對希圖也好,怎麼就偏偏是一條龍呢?還是條惡龍!真是太可惜了。”帕拉拿起空木碗,愁眉苦臉地起身,小聲嘀咕著出去了。

青哲怔住了,笑容全部消失——是啊,他是條龍。

可他就是條龍!有什麼可惜的?

那不是敖泱的錯,我還是個陸地雌性呢,可他從來沒有因為我是陸地雌性而厭惡我…

*****

正午時分,寒季中難得的一個太陽天。

“舒服嗎?”敖白貼心地問。

“唔~力氣可以稍微再大一點兒。”穿越魚舒服愜意地躺在觀景台的四不像藤椅上,魚尾被小白龍抓在手上、認認真真地揉捏著。

他上半身蓋著厚厚的獸皮褥子,倆手枕在腦後,眼睛上蓋著獸皮碎布,身邊是坐在木墩上高大帥氣、英俊挺拔氣質偏冷,認真扮演馬殺雞小弟的小白龍。

——在這條件簡陋的異世界,硬是弄出了幾分壕的意思,實屬難得了。

“這樣呢?”穿越魚專屬的馬殺雞小弟敖白從善如流地改進手法、並詢問。

“唔~還行。”紀墨嚴肅點評,此時他的魚尾還真是翹上了天。

敖白擔憂地說:“你總是說尾巴酸使不上力氣,可青哲還沒有回來,我也不知

道該怎麼照顧你,大哥也沒有見過懷了孩子的人魚,唉~”

“沒事,你多幫我按按就行了,也許是太久沒有曬太陽、我缺鈣了?噯~就是胡亂這麼一猜。”紀墨痞痞地說,沒什麼心理負擔。

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星期左右吧,紀墨身上的抓傷已經飛快結痂、脫落,那愈合的速度令他很滿意,覺得變成人魚果然還是有好處的:比如再也不會被淹死、比如傷口好得飛快、比如還是水陸兩棲的等等。

敖白把伴侶的魚尾放到自己的大腿上,力道適中地按揉著。差不多了之後,他又再次掀開某魚肚子上的獸皮,愛意滿滿地撫摸了幾下。

“孩子今天還沒有起床嗎?”

“嘖嘖~”紀墨撇嘴調侃道,“是啊,睡懶覺了吧,出來曬一會兒還是挺舒服的,湖底太黑暗壓抑。”

敖白剝了隻蝦遞過去,“湖麵開始結冰了,我跟大哥每天都要把湖心一片區域的冰層砸掉,以免影響進出,不過湖底還是昏黑,這個沒有辦法。”

紀墨曬得渾身發軟,他扭頭避開喂到嘴邊的蝦肉,坐起來說:“噯~彆!我現在不餓,你自己吃啊。”

“哦,好吧”敖白不是那麼開心地把蝦肉重新放回了籃子裡,順手放回旁邊的聖湖冰水裡冷藏保鮮。

看著自己的龍那擰起的眉頭,紀墨一把勾著對方的脖子、把他拽下來,安撫性

地又親又抱,還熱辣辣地一路往下吮吻、成功留下了不少的痕跡——這家夥的腹肌、真是結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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