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生一對萌萌小王子(1 / 2)

紀墨隨後出來,驚訝問:“什麼?是不是敖沐又來了?”

那廝上次挨揍受的傷這麼快就恢複了嗎?

黑修連忙補充了幾句:“不隻是敖沐,領頭的據說是他們的四王子,說是奉了西海龍王的命令,第二次來訪西西裡海。”

“哈,真是夠了,居然還來了個二次拜訪!”紀墨毫不客氣地說,那群西海龍每次出現都代表著又得收拾一大堆麻煩,實在沒有什麼好印象。

“那現在他們在哪兒?”敖白問。

黑修詳細回答:“因為是西海的王族龍領著來,又打著友好拜訪的名義,容領隊為了顧全大局,現在領著他們在西南角那幾間已經建好的偏殿住下了。”

紀墨暗忖:四王子?不認識!他跟敖沐一起來的?

“很好。”敖白點頭讚同,“唔…首先,要嚴格限製他們的活動範圍,尤其不能接近海島;其次,就讓他們先住著吧,不必怎麼理會,給他們點兒時間,讓他們知道該怎麼說話。”

黑修認真點頭,“您放心,我一定會看緊他們,不會讓他們驚擾了海島上的貴客!”

“平常心看待即可,今後來訪的外族龍會越來越多,修伯該怎麼招待就怎麼招

待吧。儘量不卑不亢應對,讓西西裡海始終保持一個相對中立的態度。”紀墨小聲囑咐道。黑修就是大管家,他精明無比,但有些關鍵的要點必須透露給他知道,以免他做起事情來束手束腳、拿捏不定。

“是,謝您的提點,我記住了。”黑修恭敬地低頭應承。

敖白溫言道:“黑修,處理這些事情的時候你可以帶上黑洲,多教教他,黑洲是個聰明的。”

龍王的提攜讚賞之意再明顯不過了,提的還是自家的孫兒,黑修聽完喜不自勝,一貫沉穩的麵容都顯出激動欣喜的笑紋來,千恩萬謝地去了,遊動起來十分有勁兒——老蛟龍在西西裡做事這麼拚,當然是為了儘快讓家族站穩腳跟、安心生活。當然,如果可以為子孫謀劃個把位置,當然是再好不過的,蛟龍的地位本來就不高,如今的西西裡隻是因為護衛龍稀少,否則還真輪不到他來管事。

“西海的四王子你認識嗎?他是什麼樣的龍啊?”紀墨好奇問。

敖白遊到桌前坐下,繼續幫伴侶整理首飾箱子,說:“認識。西海的四王子叫敖淼,是王嫂的親弟弟,曾經幾次去探望王嫂。他年紀比我小,當時看不出什麼,表麵上看起來挺斯文和善的。”

紀墨喃喃重複:“斯文和善啊?那他跟敖沐關係好嗎?”

“沒見他們在一起相處過,不過,應該不會太好。”敖白整理完畢之後,將異常沉重的首飾箱子搬回了旁邊庫房,遊出來時接著說:

“西海龍族的規矩也很大。雖然敖淼、敖沐都是王族龍,但王族龍也有分的,敖淼是龍王敖濟的幼子,但敖沐傳到他那一輩,已經非常偏了,隻勉強沾著王族的名頭。”

紀墨頷首,“哦,原來還分得這麼仔細,看來龍族的等級觀念真的很強。”

敖白正色道:“沒辦法,祖祖輩輩都是這樣規定的。不過,如果王族龍不爭氣,他最後也會被漸漸排擠出去——比如說我,當初諸多不順利,就被父王打發到了這裡,任由我自生自滅。”

說這自嘲自諷的話時,東海的六王子居然笑眯眯的,再也不像之前提起過往時的那樣黯然傷神了。

“打住,不是說你!”紀墨橫了伴侶一眼。

“好,那就不說我。”敖白從善如流地改了,轉而談起敖淼:“敖沐再次跟著來,我想應該是來者不善,隻是他跟敖淼之間怎麼樣,就暫時不得而知了。”

紀墨揮揮手,起身遊進臥室,準備小憩片刻,他說:“你不是準備晾他們一晾嗎?那就先擱著唄,反正著急的也不是咱們,讓他們自己主動來找。”

敖白跟上去,冷不丁將伴侶打橫抱起,還順勢拋擲了幾下,將心裡的溫情變成了親昵的動作。

“啊!喂!反了你了,我要去睡一會兒,彆鬨!要撞頭了!”紀墨被嚇一跳,他的龍手勁太大,差點讓他一腦袋撞到屋頂,立馬條件反射地雙手抱頭蜷縮起來。

敖白隻是笑,將伴侶一路抱到床上放好,說:“我抱著你、你怎麼可能撞頭?要是真撞了,你隻管揭我的鱗片。”一邊說著,敖白俯身把滾到床頭角落裡縮著的小龍抱出來,放到伴侶身邊依偎著。

紀墨忍不住撇嘴,摟住了小龍,慵懶地說:“我揭你的鱗片做什麼?不能吃也不能用。”

“但可以讓你出出氣啊。”敖白也躺下,隻有在伴侶麵前,他才有這樣輕鬆小意、說賴皮話的一麵。

紀墨哈哈笑,“難道我揭了你的鱗片就高興了?快彆傻,你受傷我還得幫忙上藥。睡吧,睡一會兒,下午去龍宮正殿那兒看看,咱們封海內部的寒玉石不夠用,就西北角那兒有儲藏,得想想辦法。”

話音剛落不久,紀墨就已經睡著,看來真是累壞了。

敖白不再說話,小心地摟住了伴侶和孩子,守著他們,同時他自己也要眯一會,實在是要做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

西西裡海龍宮剛建好不久的幾間偏殿內。

“四王子,我真的已經把知道的全說了!這麼大的事,我怎麼敢有所隱瞞?”敖沐幾近哀求地說,心裡怒火滔天、又叫苦不迭。

敖淼負手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溫和地笑著,但說出來的來話卻不是那麼好聽:

“不敢隱瞞?嗬嗬,如果不是你私自帶領手下四處采集珍珠,惹怒了東海,把柄被我拿住,你還會選擇繼續隱瞞下去的吧?”

敖沐苦著臉,不知該如何為自己辯解。最後,還是同來的白嫣勇敢開了口:“四王子您有所不知,其實我的家主確實是有苦衷的,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整個西海龍族啊。”

“哦?你還敢說這樣的話?行吧,那你說來聽聽,左右咱們也被晾著了。”敖淼的臉上一直掛著如沐春風的笑意,隻是眼神冰冷又睥睨,他是尊貴無比的龍王幼子,最受西海龍後寵愛,矜貴到覺得看了普通龍都汙眼睛。

白嫣偷偷看了一眼敖沐,硬著頭皮說:“上次我們奉命出使西西裡海,無意中得知了龍果一事,根本不敢相信,因此沒敢隨意上報,而是準備先暗中調查清楚——”

敖淼的笑容不知道什麼時候消失了,冷冷俯視著那不知死活的雌蛟。

白嫣嚇得腿軟,餘下的話自動咽了回去,瑟瑟發抖。

“哼!簡直一派胡言!”敖淼勃然大怒,“龍果一事不管是真是假,都輪不到你們私下裡調查!敖沐,你當王族龍都死光了嗎?你背著王族,偷偷越界采珠,還訓練護衛龍,準備再來西西裡、暗中獲取龍果!這些如果不是我動了刑,你會說嗎?敖沐,你身為旁支小族的家主,心實在是太大了,誰也容不得你,如果我父王知道了…嗯?”

敖沐嚇得腿一軟就跪了下去,連聲哀求:“四王子,我真的沒有再隱瞞什麼了,請您相信我啊,都是我的錯,我是鬼迷了心竅,一時昏了頭,竟然、竟然做出那些糊塗事情來…不過您放心,我收集到的那些品質上好的珍珠,一定會全獻給您的,也會任您差遣…求您饒我一次啊…”

白嫣陪同跪倒,也是哀哀哭泣,心裡卻直呼倒黴:隻因為她是上次來訪西西裡海、知情龍果的成員之一,就被硬生生叫上了,陪著遭罪。

雌蛟恨恨地想:看來啊,這個四王子撈不到好處是不會離開的!還有,如果他不順心,那我們就全都沒有好日子過了。

白嫣深深地懊惱著、又恨又怕。但與此同時,再次來到西西裡海,還住進了剛建好的高大龍宮,親眼目睹敖白的努力和能力,說她心如止水,那是不可能的——她還沒有找到滿意的伴侶,心怎麼定得下來?哪怕明知不可能、是單相思、是一廂情願,她也甘之如飴!

因為她喜歡做成為西西裡龍後美夢時的快樂幸福感。

“都給我起來!滾出去打探消息!”敖淼喝令道,“叫你們過來是做事的,不是跪著發呆的,我極力爭取父王同意來一趟西西裡海,難道就是為了欣賞這個建了一半的破龍宮嗎?啊?”

白嫣迅速爬起來,並儘忠職守地攙扶起家主,她本來就是負責照顧家主的雌蛟,雖然也曾經打過敖沐的主意,但可惜了,敖沐的父母都十分厲害,硬生生嚇退了

白嫣。

“您請息怒,我們立刻就出去打探消息,這就出去了。”白嫣低聲下氣地說,敖沐則是牙都快要咬碎了:如果當初不是倒黴、剛好被敖淼抓住把柄,他現在怎麼會受到這樣的侮辱和嫌棄?

白嫣倒是相當能屈能伸,反正麵前的龍都比她尊貴,被哪個罵不是罵?反倒是看著敖沐吃癟,白嫣心裡還感到隱秘而快活的得意呢。

敖沐遊出了偏殿,看著守在外麵的敖淼的護衛龍們幸災樂禍的眼神,差點直接氣炸了:他之前再不濟也是個旁支王族的家主,最重視臉麵不過的,如今竟然連普通護衛龍都敢明目張膽地嘲笑了,這對他而言真是生不如死!

白嫣陪著失魂落魄的家主慢吞吞遊,沒有帶上其他的護衛龍,以免看起來像是找茬的。

“家主千萬彆往心裡去,四王子明顯是想跟大王子搶功呢,他比咱們都急的。”白嫣少不得還要溫柔小意地勸慰幾句,否則她連目前的位置都保不住。

敖沐絕望點頭,咬牙切齒地說:“我何嘗不知道?敖淼他從我這裡問出了龍果的消息,他還不是一樣瞞著?不就是想立個大功、在龍王麵前顯顯臉、將大王子比下去嗎?呸!什麼東西!”

白嫣分析道:“恐怕不止。四王子年歲小,實力當然比不上大王子,他怕是想先自己變強呢,隻要他成為最強的王子,龍王就不得不慎重考慮。”

“哼,就是這個道理!他也用不著裝模作樣了,大家都一樣樣的想法,威脅我有什麼用?”敖沐不屑又痛恨地說。

這時,他們已經遊到了旁邊正在緊鑼密鼓建設當中的龍宮正殿,一群龍正在緊張忙碌著,容拓扭頭看到了他最討厭的龍和雌蛟,眼刀子立刻就射了過去,反正雙方已經打過幾場,臉皮早已經撕破,也不必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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