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陸相殺:陸地獸人必須死!(1 / 2)

父子對峙陸地獸人的問題老龍王居然認識海鹿(會話)

麵對老龍王想當然的指責,敖白猛地站了起來,失望地問:“所以,父王這次是特地過來教訓我了?不知道王兄到底探聽到了什麼樣的消息?居然讓父王如此放心不下我,千裡迢迢來西西裡一探!”

小白龍的這些話,在氣憤之下其實是帶著些刺的——還以為你是特地過來探望我們,原來是因為聽了王兄的密報才來的!

老龍王再次猛拍了一下桌子,怒道:“放肆!你這是跟我說話的態度嗎?嗯?”

“敖白,坐下說話。”紀墨趕緊站起來,硬是把伴侶拽回原位,同時解釋道:“父王請息怒,敖白沒其它意思,他剛才得知您過來的消息,不知道有多驚訝呢。”

老龍王轉而訓起了人魚,“紀墨,我原本以為你是個聰明的,沒想到你居然跟著敖白一起胡來!我隻有兩個孩子,一個會是將來的東海龍王,另一個也會擁有自己的封

海。當初我把西西裡海分給敖白,他如果不滿意,大可以提出來,但他沒有。那既然沒有,就必須認認真真地當好西西裡王,不能反悔!更加不能讓西西裡影響到整個東海的大局!”

麵對著老龍王咄咄逼人的語氣,紀墨心裡倒是沒有什麼特殊感覺,因為他們畢竟不是血親,但敖白聽著就既刺耳又刺心了。

敖白當即問:“父王何出此言?我言而有信,必定會守好西西裡,父王可是覺得我哪裡做得不妥?其實我想做的還有很多,但畢竟萬事開頭難,封海治理得一步一步來,眼前的西西裡絕不是最終的。”

“遠的不說,我就問你、你為什麼要插手敖濟的家事?”老龍王緊揪著不放,“敖白,如果你有難處,大可以提出來,跟你王兄好好商量一番,何必打西海龍族的主意?你的母後因為母族出了亂子,天天愁眉苦臉的,你究竟有沒有孝心?”

正殿內的火藥味特彆濃,小金龍和白金小龍聽得一愣一愣的。

“我並沒有打西海龍族任何主意,是他們主動來訪三

次,我們儘力接待,僅此而已。”就此事敖白不欲多說,然後他又忍不住問:

“父王,既然王兄可以探聽到西海龍族那麼多的密事,那不知他是否知道敖淼在西西裡都做什麼了呢?”

紀墨淡定坐著,腰背挺直,認真聽著兩條龍對嗆。

“當然是知道的,你王兄把什麼都告訴我了。”老龍王相當不以為意地說,“敖白,就算敖淼衝撞了你設下的禁區、傷了你的護衛龍,但你也不應該把外族的王子打成重傷吧?況且你還聯合了敖濛,弄得敖淼灰頭土臉的,讓敖濟把火氣撒到了我的頭上。”

敖白義正辭嚴地說:“就憑他敖淼敢擅長禁區、重傷我的護衛龍,這就是天大的罪,他根本就沒把我這個龍王放在眼裡!父王您想,敖淼眼裡沒有我、就等於眼裡沒有東海、沒有您,這個您都能忍?我竟不知道,父王居然如此心胸寬廣。”

老龍王嗤笑一聲,沒好氣地說:“你還敢拐著彎罵我糊塗?果然是長進了!哼,誰都彆想唬弄我!你以為就憑敖濟那老東西刺激我幾句、我就能專門來一趟西西裡?”

“不敢。看來父王與西海龍族私交甚篤,會為他們說

話我也不覺得奇怪。”敖白好整以暇地表示。

紀墨恰到好處地幫了個腔:“嘿,瞧你這話說的,父王那麼英明睿智,怎麼可能因為私交而偏幫外族呢?你倆可是親父子啊。”

老龍王倒抽半口涼氣,稍稍後退,氣笑了,“嗬?你們倆還委屈上了?那我問你們,你們口口聲聲說是敖淼硬闖了西西裡海的禁區,他為什麼要闖?我可是聽說了,你們在海島上收留了陸地獸人!”

原來,敖濛雖然極力斡旋,對跟著敖淼來西西裡的護衛龍挨個兒敲打警告,但因為數量太多,不可能滅口,所以還是讓敖瀚使計打聽了出來。在敖淼帶去的普通護衛龍眼裡,當日看到的那個陸地小獸人(希圖)絕對是具有震撼意義的。

紀墨表情不變,心想:哦,原來你們還知道海島上住著陸地獸人!

“父王,首先是他敖淼硬闖了我封海的禁區、還肆意重傷我的護衛龍,惡意挑釁折辱於我,我身為龍王,難道不應該挺身而出、保護我的族民嗎?”敖白據理力爭地解釋。

紀墨補充道:“是啊父王,事情發生後,我們正因為考慮到了東海和西海兩大龍族之間的關係,才不敢把敖淼怎麼樣的,所以隻能無奈通知敖濛,讓他把他那好弟弟接回家去。父王,難道我們這樣還不夠退讓、還不夠顧全大局嗎?”

“也許在父王心裡,咱們應該要臣服於敖淼、大方邀請他繼續硬闖其餘禁區、肆意妄為才是對的。”敖白慢條斯理地說。

老龍王聽著十分氣怒,他喝令道:“夠了!你們不要轉移話題,我是問你們、為什麼要跟陸地獸人扯上關係?就算西西裡海緊挨著獸人大陸,但你們要時刻牢記:咱們是海族,跟陸地獸人勢不兩立,一旦遇上了,他們隻能死!”

這,就是促使老龍王來西西裡的主要原因——敖白和他那人魚伴侶,兩個無知無畏的小東西,竟然敢跟陸地獸人打交道!真是反了天了!

紀墨知道普通海族的這種思想觀念是根深蒂固的,三言兩語說不通。因此他隻能避重就輕地解釋:

“我們當然是知道的,西西裡海就這幾個族民,天天

不是忙著巡海、就是忙著建龍宮,哪裡有空跟陸地獸人過不去啊,我們海族又不用踏足陸地,用不著跟陸地獸人起衝突。”

老龍王伸手一指紀墨,怒斥道:“你還不肯承認?西西裡海島上為什麼會有陸地獸人?為什麼你們不殺了他?如果敖濟把這個消息大肆宣揚出去的話,你們準備怎麼收場?跟陸地獸人勾結的海族?”

“敖濟不會那樣做,因為他的兩個孩子都對陸地獸人很感興趣,尤其是敖濛。”敖白意有所指地說。

老龍王已經被氣得站了起來,他每次麵對幼子時,都會產生深深的挫敗感。小灃不安地依偎在他祖父身邊,眼神焦灼,但不敢說什麼。

“爸爸,不要嗚嗚嗚~”小龍聽了半天,總覺得長輩們聊得不大愉快,他覺得自己應該要阻止,所以就嚴肅地開口了:“父王,回家吧。”

“沂兒,沒事,我們隻是在聊天。”敖白抽空哄孩子。

小龍遊到敖白懷裡,認真地勸說:“父王,不要嗚嗚嗚~”邊說還舉起爪子拍了拍敖白的胸口。

老龍王聽到敖沂主動開口阻攔,他微微吃了一驚,因為像敖沂這麼大的幼龍、有這種思考並采取行動的意識很難得。老龍王想了想,換了一種語氣,痛心疾首地訓誡道;

“你們胡作非為的時候,就沒有替沂兒想一想嗎?沂兒他還這麼小,懂什麼?你們收留了陰險凶殘的陸地獸人,如果哪天他們傷害了沂兒呢?唉,這也怪我,當初本來是想讓你們先獨自過來、磨練一番的,所以就沒派老成的護衛龍跟著,導致你們莽撞糊塗至此。”

老龍王的這番說辭,其實有些心虛:因為他自己知道,之前因為敖白不能化形、性格不討喜、再加上那說不得的原因,因此當他把敖白發配到了西西裡後,心裡其實是大大鬆了一口氣的,覺得自己已經仁至義儘。

但今時不同往日,敖白的蛻變如此之大,完全讓老龍王另眼相看,再加上敖沂的出生,讓那些心底陰暗的猜測徹底消散,老龍王這才如同被重拳擊醒一般,重視起敖白和他的西西裡來。

紀墨深吸了口氣,耐心地解釋道:“父王,西西裡的情況十分複雜,和其它海域完全不同,這是海陸相連的地

方,前麵不遠就是西西裡大陸,確實有不得已的難處…但我們所做的一切事,都是為了建設封海、為了讓族民安居樂業,我們是海族,這個不可能忘,父王請放心!”

老龍王追問:“你們到底有什麼難處?我知道你們怨恨我,怨我當初打發你們單獨過來,沒有給你們幫助,但這不應該是你們違反海族通例、跟陸地獸人勾結的理由!”

“父王,您冷靜些,我們並沒有‘勾結’陸地獸人。”敖白十分無奈,“我重申一次紀墨剛才說過的話:我們一直很清醒,所做的一切都是了西西裡海,這就是事實。”

老龍王焦躁地原地遊動了幾下,最後還是說:“不行!我不管你們有什麼理由,都不能跟陸地獸人牽扯不清!海島上的陸地獸人必須處理了,免得被其他龍王抓住把柄。”

“海島是禁區,敖淼擅闖本是死罪,隻因為他是西海王子,我們才咬牙忍下。父王,西西裡有陸地獸人很正常,他敖淼的做法才是不正常,所以西海不敢大肆宣揚的。”紀墨極力解釋著,“那件事已經解決,王兄是因為消息

靈通才能打聽到一二,其他龍族如何能得知?就算知道了,敖濟敖濛也不會承認的。”

老龍王瞪著眼睛問:“那敖淼呢?如果他說你們為了維護陸地獸人而傷害海族呢?”

敖白提醒:“但我聽說西海四王子遭遇了群鯊襲擊,受驚受傷之後神智不大清醒,經常胡言亂語,他的王兄敖濛十分擔憂,親自照料。”

“你!你還真是長進了啊,敖白。”老龍王怒極反笑。

紀墨堅定地說:“父王,敖淼狠狠一巴掌打了我們的左臉,難道我們還得把右臉湊過去讓他打嗎?他是成年的海族,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現在他被敖濛接了回去,之後的一切就都是他們的家事了。”

老龍王一聲斷喝:“彆再狡辯了!也不知道是海島上的陸地獸人用了什麼手段,居然把你們耍得團團轉!陸地獸人果然該死,陰險又狡猾,留不得!”

紀墨滿腦子嗡嗡嗡、深提一口氣,剛想繼續解釋時,被伴侶阻止了。

敖白眯了眯眼睛,歉意地說:“父王,這是西西裡海

,我會把它打理好的,您請放心吧。”

這已經是對話進行到十分不愉快地步的提醒了。

“敖白!”老龍王雙目怒瞪。

敖白站了起來,順便拉起了伴侶,他覺得此時不宜再繼續談下去。

“父王,您和小灃剛到,肯定很累,還是先休息好了再聊吧,西西裡的情況很複雜,一時半會說不清。沂兒也需要回去歇會兒,我們先告退了。”

紀墨隨之表示:“父王既然如此重視西西裡、特意過來了,那也不差這半天時間,還是先好好休息吧,我看您也累了。”

老龍王坐下去,籲了口氣,確實也是累,身心疲憊。對於敖白紀墨能放能收、主動退讓的態度還是比較滿意的,至少說明他們有主見、有控場力,而不是一頭熱血死磕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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