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小龍:你不要嗚嗚嗚啦,還是吃烤肉吧。(1 / 2)

木屋裡麵的塔祭司聽起來是氣得不輕,最後那句話幾乎是吼出來的,把外麵湖裡的紀墨他們嚇了一跳,麵麵相覷。

半晌後,容拓回過神來,嘖嘖稱奇,壓低聲音問:“嘿?那是塔祭司吧?怎麼這麼大火氣?”

原本即將見到兄長一家的喜悅心情受到了影響,紀墨隱去了笑容,輕聲囑咐道:“弟兄們,不管裡麵怎麼吵,總之咱們不能跟著鬨,免得事情弄得沒法收場。”

容拓無奈聳聳肩,說:“我們不懂,都聽你的吧,塔祭司脾氣可不小,不好打交道呐。”

“…還好吧。”紀墨隻能這樣說。

——怎麼說那也是走獸部落的大祭司呢,醫術精湛,哪能沒點兒脾氣啊?

小龍納悶地依偎在紀墨身邊,十分不解,小小聲地問:“爸爸,誰在嗚嗚嗚?他、他好生氣呀!”

紀墨撫摸了一下孩子的腦門,安慰道;“沒事,跟著爸爸,待會兒你就可以跟你希圖哥哥玩了。”

語畢,紀墨帶領同伴遊到木屋台階前,朗聲招呼:“大哥?青哲?希圖?”

容拓嗓門最洪亮,他梗著脖子大吼一聲:“大王子!”

“啊哈哈哈~”

“噗哈哈~”

“嗬嗬嗬~”

“嘿嘿嘿嘿嘿~”

西西裡海跟著來的年輕護衛龍悶笑起來,他們年輕氣盛,說實話又都挺沒心沒肺的,隻要不到了絕境,什麼場合都可以樂起來。

眾護衛龍盲目崇拜地看著容拓紀墨,莫名其妙樂嗬嗬,容拓得意洋洋,紀墨哭笑不得。小龍也受到了感染,他引頸抬頭望,眼裡閃著熱切的光,奶聲奶氣地喊:“伯父,哥哥,我來啦~”

其實,早在紀墨喊出了第一聲時,木屋裡的爭執聲就已經戛然而止,裡麵安靜了幾秒鐘。

直到小龍喊出聲之後,木屋裡麵才傳來了淩亂的腳步聲,踩在木質地板上“咚咚咚”響,而且腳步聲不止一道,期間夾雜著希圖驚喜不敢置信的詢問聲:“紀叔叔?容叔叔?沂兒?”

“咣當”一大聲,希圖“唰”一下飛快跑出來,眉開眼笑,滿臉的歡喜,他身後跟著敖泱和敖恪。

小龍瞬間激動了,他趴在台階上,揮舞著爪子大喊:“哥哥,我在這裡!”

“看到了,等著,哥哥去接你!”希圖就像從前那樣地說,“咚咚咚咚”跑下

台階,顧不得其它,搶先去抱起了小龍,自顧自往木屋裡跑,邊跑邊大喊:“母父,紀叔叔他們來啦!你快看呐!”

紀墨放心地看著希圖把孩子抱上去,隨口叮囑一句:“希圖,慢慢走。”然後和緊接著走出來的敖泱打了個招呼:

“大哥。”

容拓規規矩矩地喊:“大王子。”他那些小弟們順勢也打了個招呼。

敖恪居然也在,他跟敖泱並排站立,看起來頗有一家人、東道主的架勢,臉上的微笑十分得體。

“哎?恪王子怎麼也在呐?”容拓故作驚詫狀,已經不再為過去而回避。

“我跟大哥閒聊罷了,倒是您幾位怎麼來了?真是稀客,快請上來說話。”敖恪熱情又得體地邀請。

紀墨微笑不語。

敖泱的眼角餘光都沒有朝旁邊的便宜弟弟看一眼,他看到紀墨一行後,歎了一口氣、揉了揉眉心,疲憊又欣慰地說:

“快上來坐,你們來得可真快,是不是黑濱催的?”

黑濱嚇了一跳,立刻緊張表明:“沒有!大王子我沒有催!我——”

紀墨接過了話茬,笑眯眯地說:“大哥,沒有的事,就是我們自己想早點兒過來,沒準還能趕得上晚餐啊。”

敖泱終於露出了第一個微笑,他早已經接過了紀墨背著的包袱,催促紀墨容拓等龍趕緊進屋歇息說話。

“大王子,您幾位先上去說話,我下去把弟兄們安頓一下。”

“不用你親自去了。”敖泱溫和說,“黑濱,去把客人們安排住下,再準備些食物,屋子都是現成的。”

黑濱徹底鬆了口氣,自覺把差事辦得也挺漂亮,歡天喜地地領著黑汀他們下去休息了。

容拓護著紀墨往上走,熱絡地說著話。

紀墨剛走過露台、走到門口,就聽到了裡麵傳來的說話聲:

“沒想到紀叔叔他們來得這麼快!”這是希圖的驚歎聲,他喜滋滋地說:“真好,沂兒也來了。”

“是啊。”這道溫和帶著笑意、發虛的聲音是青哲的,他關心地詢問小龍:“沂兒,一路上還順利嗎?累壞你了吧?想吃點兒什麼?”

小龍稚嫩的聲音傳來:“不累呀,爸爸帶著我,一直遊一直遊,天黑了才到聖湖哦!”

敖泱領著紀墨踏進屋子裡,紀墨一眼掃過去:

客廳還是記憶中的模樣,火塘依舊燃燒得旺旺的,溫暖和煦;青哲的臥室門敞開著,裡麵傳來了久彆重逢、親親熱熱的交談聲。

——而塔祭司,他就站在青哲臥室門口,臉上餘怒未消,但又不由自主地探頭去看長大了許多的小龍。

紀墨立刻走過去,敬重又親切地喊:“塔祭司,咱們可好久沒見了啊,快過來坐下說話!”說著就自然而然、哥倆好似的攬著塔往火塘邊走,微微用力將其按坐在椅子上,臉上一直掛著笑,又揚聲詢問道:

“沂兒,你有沒有跟塔祭司打招呼啊?你就是在塔祭司的幫助下出生的,知道不?”

“哼~”年邁的老祭司直挺挺坐在椅子上,從鼻子裡輕輕哼了一聲,但表情已經緩和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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