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談與定策:我不信他不妥協!(2 / 2)

此時,青哲和年邁的塔祭司都已經回屋睡下了,最近總是爭執不休、氣氛鬨得十分僵,他們都疲憊不堪。

“不怎麼算打起來。”敖泱微微皺眉,艱難地字斟句酌,剛想再補充幾句時,小虎崽氣鼓鼓地開腔了:

“都怪我獸父,他太過份!我現在更討厭他了!”

“希圖。”敖泱立刻阻止,“你先回屋休息,明天早點兒起來,帶沂兒去玩。”

“亞父,我又沒有說錯——”希圖委屈又生氣,對親生父親越來越反感厭惡。

敖泱抬手,語氣溫和,態度堅決,說:“聽話!回屋休息,你還不到管這些事的年紀,一切等你長大了再作評判——現在,我會處理。”

容拓幫了個腔,勸道:“是啊希圖,快回屋休息吧,你不是跟小王子約好了明天摘果子吃嗎?你看小王子早已經睡著了,說不定他明天起得比你早,到時候把你堵被窩裡!”

是的,小龍正窩在他伯父懷裡酣睡,他是跟希圖玩著玩著、累極了不知不覺倒頭就睡的,因為心情甚好,睡夢中還哈哈哈笑了好幾次,童真可愛。

容拓喜歡跟小孩子玩、又撫養著容革革,對孩童的心理頗有研究,幾句話就成功把希圖給說動了。

“…好吧,你們聊,我先去睡了。”希圖彆彆扭扭地說,慢吞吞朝臥室走,小聲嘟囔:“我明天肯定起得最早,怎麼可能會被沂兒堵在被窩裡?”

輕輕的“哢嚓”一聲,希圖的房門從裡麵被關上了。

客廳裡的眾人繼續商議正事。

“…這樣能行嗎?”敖泱擔心地問,聲音壓得極低:“那希格還是走獸部落的族長,我沒想到他的心胸那麼狹窄陰暗、行事絲毫不光明磊落,公私不分。”

紀墨勸慰道:“什麼樣的獸人都有,大哥彆放在心上。你想想,希格連拋棄伴侶孩子、對當初病重的青哲不聞不問的事情都做得出來,他算哪門子的勇士?因此,我才不準備直接找他,跟他談容易被拿捏住,失了先機。”

容拓好奇問:“那你準備找誰談?”

“明天一早來聖湖的普通獸人嗎?”敖恪接力猜測道。

紀墨點頭,耐心解釋道:“其實那不可能是普通獸人,至少也是勇士級彆的——從走獸部落來聖湖,中間要橫穿大片的原始叢林,普通獸人哪敢過來?”

敖恪十分感興趣地看著人魚,因為在他印象中,人魚一族都是羞怯膽小的,他之前從不關注哪條人魚,主要是覺得跟人魚打交道浪費時間精力、又毫無助益。

“咳咳!”容拓警告性咳嗽一聲,神態自若地提著木墩起來,坐到紀墨旁邊,隔開了敖恪的視線。

紀墨和敖泱全神貫注地小聲商量,倆人沒時間也沒心情去注意敖恪,因此沒察覺到什麼異樣。

“…我明天會把三個條件都列出去,告訴那些獸人的目的也不是指望他們點頭,而是讓他們把話帶回走獸部落。常言道,人言可畏、眾怒難犯,就算希格是族長

也要妥協——他要是不妥協,那麼那幾個獸人就算是他害死的!”

敖泱認真點頭,“也是。不過,紀墨,如果你帶來的草藥沒發揮作用、那幾個獸人真死了怎麼辦?”

紀墨歎氣,神情凝重,嚴肅地說:“一開始,我就跟塔祭司說清楚了:合果是咱們海族的藥,如果要用在陸地獸人身上的話,誰也不知道效果如何,肯定有風險的啊。我原以為塔祭司會慎重地先試一顆,誰知道他一口氣把四顆全用出去了,唉…”

“哎,這個我知道為什麼!”容拓得意洋洋地說。

“?”紀墨好奇扭頭看。

“其實很簡單呐,塔祭司一心想當最英明偉大的祭司,如果他能夠解決走獸部落繁衍的大問題,那還了得啊?一次用一顆,要是失敗了就沒誰敢再嘗試,還不如一次性讓四個獸人去嘗試,最後哪怕成功一個,塔祭司也算成功嘛,嘖嘖~”容拓撇嘴,痞兮兮地解釋。

話粗理不糙,容拓居然精準地猜中了老祭司的心思。

不成功,便成仁。

年邁的老祭司其實是冒了非常大的風險、極力在部落裡主張實驗合果的。

紀墨瞠目結舌,半晌才訥訥說:“不是吧?那萬一要是徹底失敗了、不就死了四個無辜的獸人嗎?”

“唔…這個誰都不希望看到,不過,塔祭司肯定事先說清楚了嘛,否則不成故意|殺|人了?”容拓聳聳肩,猜測道。

敖泱一揮手,“那都是走獸部落的內部事務,咱們說了沒用。”

紀墨打了個嗬欠,直起腰,捶捶後背,說:“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明天早點起,去會會走獸部落的勇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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