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關紀墨什麼事?你才是龍王啊!(2 / 2)

“哼。”老龍王傲然一記冷哼,父子倆難得這樣不針鋒相對地說幾句話。

然而,一海不能容二龍王,敖白和他父親有各自需要堅持的原則,所以,彼此之間注定爭執不斷。

片刻後,老龍王果然又開口了,這回說的是:

“敖白啊,父王帶著小灃已經出來很久了,你母後和王兄總催,這個你也知道的。唉,家裡事情也不少,你王兄畢竟年輕,有很多事還拿不好主意。”

老龍王這話說得太順,並不怎麼掩飾,聽起來他對長子明顯是不夠滿意的。

兩個孩子,沒有對比就沒有失望,背地裡免不了比較一番。

敖灃早熟又敏慧,在場的他聽著心裡很不是滋味,但身為小輩又不能說什麼,隻好低頭裝作沒聽懂,繼續和弟弟一起吃果脯肉乾。

“東海有父王母後和一眾叔伯兄弟坐鎮,穩居四海之首,一直富饒又安寧,否則當初我也不敢輕易離家前來西西裡。”敖白從容回應道。

小白龍的話說得也沒錯:以前不敢說,但從今往後,隻要東海和西西裡海相互依仗、共同繁榮發展,前景將一片光明。

老龍王卻疲憊搖搖頭,眉間皺成一個“川”字,法令紋極深,他低聲懊悔地說:“從前總覺得你還小,有很多事情沒有跟你商量過,怨不得你不知道——如今的東海,看著外表風光,實則內裡暗潮湧動啊。”

“哦?”小白龍謹慎地給出了一個單音節的回應,不追問也不打斷。

“唉,你的叔伯堂兄弟雖多,親兄弟卻隻得一個…不過,在咱們這樣的家裡,親兄弟太多也不是什麼好事兒。東海赫赫揚揚發展擴大到現在,你的那些叔伯以及堂兄弟們早已懈怠了,個個就知道爭權奪利、結|黨|營私、紈絝度日——父王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束手無策,因為他們不是單獨的,而是各自有各自的護衛龍和家族。”

東海的這種局麵顯然不是一時之間造就的,對此,從前專管東海防衛的敖白深有體會。

“父王,恕我直言,雖然叔伯都是親戚、他們的護衛龍隊伍也是先祖為了抗衡外敵令他們自發籌建的,但今時不同往日,東海連安全舒適的龍宮都有了兩座——護衛龍隊伍,最好隻有龍王掌管下的一支!”敖白難得一次性說這麼多的話,而且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我何嘗不清楚這個道理?隻是、隻是…唉!”老龍王以拳擊掌、焦頭爛額問:“你知道我為什麼帶著小灃在西西裡待這麼久嗎?”

敖白搖搖頭,以不變應萬變,雖然他心裡有答案,但明顯不適合說出來。

“還不是為了、為了、為了讓你王兄提前適應適應、感受感受。”老龍王無奈地搖頭,“你王兄耳根子軟,事事求和,但龍王永遠隻能有一個,龍王最不能輕易被左右——唉,我剛離宮沒多久,你王兄就來催了!”

…那你之前提的西西裡海輔龍王是什麼意思?

“總會好的。”小白龍心裡苦笑,勉強擠出了這樣一句乾巴巴的安慰。

老龍王眯著眼睛,注視著幼子,眼神是慣有的估測和探究,他和顏悅色地商量道:

“敖白啊,雖然你的封海是西西裡,但你永遠是東海的王族,是吧?”

敖白隻能點頭,“當然。”

老龍王趁勢說:“家裡的情況我剛才也實話跟你說了,那眾多的王族分支和雜亂的護衛龍小隊,必須儘快理順、收為己用,你說是吧?”

“確實應該儘快了。”趁著您還在位、頭腦還清醒。

老龍王定定地看著幼子,難得示弱懇切道:

“敖白,我需要你的幫助。”

小白龍看著日漸蒼老衰弱的父親,輕輕歎了口氣,說:“您先說來聽聽。”

老龍王堅定地說:“敖白,東海需要一支強大的改造護衛龍隊伍,以此穩住龍王的地位和權威,封海內部才不會散亂!”

敖白心道果然,還真被容拓猜中了…他沉吟片刻,最終歉意道:

“父王,紀墨不在,我得回去跟他商量才能答複您。不過,在力所能及的範圍內,我們肯定會幫,東海跟西西裡海,本來就是一榮俱榮的關係。”

“你——”老龍王氣結不解地一瞪眼睛,旋即又壓下火氣,“難道西西裡海不是你說了算嗎?關紀墨什麼事,你才是是龍王啊!”

敖白認真地回答:“怎麼不關紀墨的事?他是我的伴侶、是西西裡海的龍後啊。”

老龍王的表情極為隱忍,顯然十分不滿意敖白對伴侶的倚重和無條件信任,他煩躁嫌棄地一揮手,說:

“算了算了,你想找誰商量找誰去,我是管不了的。明日一早,彆忘了我也要去參與跟陸地鷹人的交易,這次換回來的龍果就先給黑昀他們試試吧。”

事關重大,敖白不得不提醒道:“父王,換回來的龍果要商議過後才能處置。還有,我會保證您的安全,放心,不會出什麼問題的。”

老龍王的怒火終於按捺不住,他重重一拍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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