惟將舊物寄遺孤:開袋有喜?(1 / 2)

這天中午,黑汀他們巡海結束,回到了龍宮,由於上午遇到了件無法定奪的事情,所以黑汀一口氣沒歇就先去找了容拓。

因為按照規定,他要把巡海期間遇到的難題首先彙報給護衛龍領隊。

可惜容拓上午休假,他不在家,聽說是帶著容革革上海島去曬太陽了。

儘職儘責的黑汀沒敢耽擱,轉身又匆匆朝海島遊去,小心翼翼抓著那個獸皮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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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革革,咱們該回家了,你肚子不餓嗎?”容拓坐在椰林蔭涼下方的草棚裡的木墩上,再次催促小海鹿回家。

“嗚嗚嗚~”小海鹿發出抗議的撒嬌聲,他精力旺盛,正頂著大太陽在沙灘上翻來滾去,奮力挖了無數個沙坑出來。

容拓撇撇嘴,隻得繼續無聊地守在一邊。

“革革真不怕曬啊。”紀墨感歎道,“那孩子身體真好。”

敖白正抱著小龍,細心喂他喝椰子汁,認真回答孩子的十萬個為什麼。

容拓驕傲地看著在沙灘上玩得起勁兒的容革革,嘴上卻毫不留情麵地嘲笑道:“哈哈哈~他那是因為皮糙肉厚,長得胖就有這點兒好處,不怕曬也不怕摔,容胖

胖哈哈哈~”

小海鹿已經明白那是笑話的意思了,他氣呼呼從沙坑裡探出個腦袋來,說:“哼!”接著迅速縮回沙坑,埋頭挖掘,把生氣全部化成動力。

紀墨沒好氣地笑罵道;“彆亂給孩子起綽號,什麼容胖胖!等他再長大一些,一長高就會變瘦的。那、那叫嬰兒肥你懂嗎?”

唔,容革的嬰兒肥是均勻遍布全身的,比較特彆。

“開個玩笑而已嘛,那小子玩起來真是沒完沒了的,要不是我平時忙、沒空帶他出來玩,早被我拎回家去了。”容拓哼哼唧唧地說,“嘖~我的鱗片要被曬掉了!”

小龍聽到這話,抱著椰子笑得眉眼彎彎,歡快地說:“容叔叔的鱗片要掉啦?爸爸,龍可以沒有鱗片嗎?”

紀墨笑著說:“當然不可以啊,你自己撞到珊瑚礁都會痛,更彆提掉鱗片了。”

敖白下意識撫摸了一下小龍脊背上的鱗片,在上次被容敬挾持時的意外事故中,他的孩子不知道被生生撞掉多少片鱗、整個後背血肉模糊——幸好,一切都過去了,鱗片都重新長了出來,整整齊齊排列著;也幸好,敖沂那時還小,不記事,因此小家夥並不知道自己小時候受過嚴重的外傷。

“那、那容叔叔你先回家吧,不要曬啦。”小龍關切建議道,“我會照顧革革

,我送他回家!”

容拓懶洋洋擺擺手,說:“謝謝小王子哈,不過不用了。我難得有空帶革革出來玩一回,要是丟下他自個兒先回家了,那小子肯定生氣,指不定哭鬨成什麼樣呢,哎~~~”

“容革脾氣隨你。”直言不諱的敖白微笑著指出。

幸好容拓也不是一般的龍,他非常自豪地點頭,坦然接受了對方的讚美,得意洋洋地說:“那是當然了,我養大的,性子當然隨我!”

他們幾個都是偷得浮生半日閒,離開海底龍宮,上來海島圖個清靜。

肖佑也站在木墩上,一口一口啄食椰子肉,和小龍說著童趣十足且漫無邊際的悄悄話。

“…對啊,海底很多魚,很多很多,它們抓不完的呀。”小龍介紹道。

肖佑作為不會潛水的陸地幼崽,免不了向往陌生的海底世界,他追問道:“魚真的會一群一群遊嗎?它們不怕被你們吃掉?”

小龍伸爪拍拍雛鷹的翅膀,解釋道:“吃不完啊,那麼那麼多!”

“那、你們的家就在海底,晚上睡著了會不會被水衝走?”肖佑又嚴肅提出了個問題。

小龍倏然一縮、驚詫磨爪子,連搖了好幾下頭道:“不、不會啊,我們在家裡,家裡!水很乖…不,水很聽話,對,家裡的水聽話,不動的!”

紀墨聽著孩子詞不達意的解釋,覺得十分可樂,忍笑解釋道:“肖佑,我們在海底有家的,使用石頭築造,很堅固安全,裡麵待著不會被水衝走。”

“對呀!”小龍如釋重負,大聲附和他爸爸的說辭。

肖佑不好意思地點頭,“原來是那樣啊,我一直以為你們就、就隨便找個地方休息呢。”

紀墨哈哈大笑,說:“怎麼可能?我們有固定的家的。”

小龍攀著敖白的肩,遺憾地攤爪說:“哎呀呀~你是鷹,哥哥是老虎,你們都會被水淹死,所以不能去我家玩。”

肖佑語塞半晌,最後憋出一句:“可我天生就是雄鷹,這個沒法改變的。這樣吧,你以後可以去我家玩,我家在古木森林的樹屋上,非常漂亮的,古木森林裡到處都是果樹,暖季的時候,推開家裡的窗,外麵就是果子。”

“呀?窗外麵就是果子?”小龍明顯十分感興趣,他努力思考片刻後,立刻對著紀墨懇求道:“爸爸,我們家可以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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