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小鷹:海裡的人魚都像紀墨嗎?(2 / 2)

肖佑瞠目結舌,愣愣地看著紀墨,整隻鷹都呆掉了。

“人活一口氣,意思是要爭氣,你知道最重要的是哪口氣嗎?”紀墨嚴肅地又問。

肖佑的腦海裡瞬間閃過了非常多的念頭:自尊?自強?自立?複仇?成為勇士?勇敢正直…

紀墨一看對方苦大仇深的眼睛就知道他想複雜了,紀墨伸出手指輕輕點一點自己的鼻子,忍笑說:“想哪兒去啦?我告訴你答案吧——最應該爭的是鼻孔這口氣,鼻孔不呼吸就死了!死了就什麼都沒了,是吧?”

肖佑覺得人魚說得也很有道理,遂愣愣地點了一下頭,難得看起來有些幼崽傻

乎乎的模樣。

“哈哈哈~”紀墨逗完了小鷹,自己哈哈大笑起來,拍拍手道:“咳咳~我開玩笑逗你的,沒生氣吧?”

肖佑趕緊搖頭,絲毫不生氣。

紀墨把雛鷹逗得顧不上憂愁之後,才放心地說:“我先回去了,不然沂兒真的會到處找。你也回家吧,天黑了彆在外邊晃悠。”

“我送你。”肖佑亦步亦趨地跟著紀墨,夕陽下,一大一小的影子被拖得很長很長。

紀墨淌進了海浪裡,慢慢開始往深水處遊。

肖佑獨自站在沙灘上,堅持要目送紀墨回家,他還跟著小龍學到了一個新的詞語:

“再見了啊。”

——海裡的人魚都像紀墨那樣善良聰明、幽默風趣嗎?

*****

西西裡大陸,鱷獸穀口,暖季的尾巴,氣溫依舊很高,因為鱷獸穀是沼澤區,濕度非常高,濕潤又悶熱,對於鷹人而言,這種環境實在是太惡劣了。

尤其是將會長期駐守在鱷獸穀口,布魯的兄弟們都滿腹牢騷、憋屈不堪。

——這一群鷹人,是老族長當初最得用、最看重的勇士。然而,新族長上任三

把火,弗萊首先就得排除異己、建立起專屬自己的勇士護衛隊。

布魯他們幾個,受到排擠打壓是不可避免的。

鷹人羅育的羽毛都被汗濕了,他忿忿不平地說:“弗萊真是太過分了!他才剛當上族長幾天?就抖起威風來了,逼著咱們幾個來看守毒龍果!”

比利更加氣憤,他惡狠狠一爪子拍斷一根樹枝,咬牙切齒地說:“就是!他弗萊算什麼?就憑他能打敗那麼多勇士?我呸~騙呼嚕獸去吧!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是不信的!”

一群鷹人擠在一個簡陋大樹屋裡,簡直怒氣衝天。

“彆開玩笑了好嗎?這種事還用得找問嗎?弗萊肯定搞鬼了,否則老族長一家怎麼就死的死、自殺的自殺、失蹤的失蹤了?”

羅育嚷嚷道:“彆的不說,就算老族長暴斃、少族長被野獸襲擊致死,那他們家不是還有個雛鷹肖佑嗎?肖佑一直住在部落樹屋裡,怎麼就失蹤了?簡直荒唐,他弗萊當咱們都是死的嗎?”

比利泄憤一般狠狠踢了樹屋一腳,發出“咚”的一聲,“弗萊真是太卑鄙了,他讓咱們幾個來看守毒龍果,明顯是心虛、是想排擠孤立咱們!”

“都少說幾句吧。”一直閉目養神的布魯終於開口,“偉大的獸神在上,一切殘害同族謀害雛鷹的卑鄙者都會得到應有的懲罰。”

鷹人們聽到老大開口,總算沒有那麼憤慨暴跳了。

羅育性子最急、跟隨布魯的時間也最長,他在同伴的擠眉弄眼催促之下,鼓起勇氣小小聲地詢問:“老大,咱們現在該怎麼辦呐?難道就這樣——”

布魯睜開眼睛,銳利的眸子精光四射,淡淡地瞥了一眼羅育,後者不由自主就把剩下的話咽了下去。

“怎麼辦?就憑你們這樣毛躁魯莽的性子,還能怎麼辦?看守鱷獸穀到老死吧!”布魯毫不客氣地斥罵道。

一群鷹人被訓得低頭,憋著一肚子的火氣。

布魯凝神靜聽周遭動靜許久過後,才壓低聲音說:“如果你們不想被弗萊打壓著過日子、願意聽從我的安排,我就可以告訴你們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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