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彩娥在確認林昆侖沒有打他們後,歎了口氣說:“我知道你們已經沒有糧食了。這些小米是我從你兩個哥哥那裡要來的,加點野菜,湊合著過一段時間吧。”
“阿母,兩個嫂子早就有意見了!你怎麼又找他們要糧食!”林昆侖本能的說。
在他獲得的記憶中,兩個大哥之所以分家出去,就是因為兩個嫂子對他有意見。有一個不種田還愛賭博的弟弟,誰都會有意見的。
“這你就不要管了!你兩個嫂子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去年和今年的收成都不好,清河的水都乾了,現在想找點水澆地都難!他們那裡也沒什麼糧。今年恐怕真的要餓死人了!”老太太看了看外麵,歎了口氣說。
“你們把糧食都給了我們,你們兩個怎麼辦?”林昆侖這時問道。以前他從不考慮兩個老人的處境,但現在他真心擔憂。
“看來你真的變好了!有這樣的心思,娘就很高興!我們兩把老骨頭,隨便弄點野菜、樹皮之類的就對付了。你就放心吧,餓不死的。我小時候也經曆過旱災,那時候也是靠樹皮、樹根之類的度過的。”葉彩娥安慰著自己的兒子,但心裡也沒底。
“媽,你放心吧!我以後絕對不會再去賭了!”林昆侖深切地體會到了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的感覺。現在自己找不到食物,確實給不了家庭保障。
“好了,你們兩口子好好的,我就放心了。三娃你一定要聽話,不能再打兒媳婦了!”葉彩娥站了起來,朝院外走去。
林昆侖送她到院子外麵,老兩口就住在他不遠處的另一個茅草屋中。
“柳葉,去給孩子們弄點吃的吧!看把他們餓的!”林昆侖看到幾個孩子眼巴巴地看著那一袋小米。
“好的,我這就去給您做飯!”柳葉誤解了林昆侖的意思,以為他要自己做飯給他吃。
“你做點給你和孩子吃就行。我現在吃不下,我到山上去轉一轉,躺了這麼久,要活動一下身體!”林昆侖想找一個地方仔細查看自己的空間,也希望能找到食物,找個借口說是在山上找到的。
柳葉不知道林昆侖要乾什麼,擔心他又去賭博,猶豫著想叫住他,但又怕他打自己,隻能讓他去了。
林昆侖走出屋外,看到村裡的田地大部分已經乾得開裂,地裡的小米葉子發黃,顯然是缺水。環繞村子的小河已經完全乾涸,有人在河中間挖了幾個大坑,希望能滲出點水來,但河底都快乾透了,隻有幾個小小的水窪。
在河邊柳樹下,幾個人正唉聲歎氣地談論今年的旱災。
“三娃,你這是到哪裡去?”一個年長的村民看到林昆侖朝村子外麵走去,問道。
“家裡的糧食不夠了,我到山上去看看有沒有什麼野菜之類的。”林昆侖笑著回答,然後頭也不回地朝村子外麵的山上走去。由於去年和今年的旱災,山上的很多樹木已經乾得受不了了。
那幾個村民指著朝山上走去的林昆侖搖了搖頭。
“昆侖這孩子以前也是個勤快孩子!不但伺候地裡的活過段時間還到山上去弄點山貨,菌類之類的去賣!自從跟著周佳那兩個一起去賭博以後,完全廢掉了!聽說他把他爹娘棺材本都拿出去賭了!再這樣下去,他家那幾畝田恐怕都要成彆人的!”有一個看著林昆侖長大的村民搖了搖頭說。
“沒什麼好說的!今年要是再不下雨,恐怕我們都要餓死了!現在家家都是靠野菜度日子!山上的野菜都挖的差不多了!到時候有田也沒有用!”另外一個村民歎了口氣說。他這話又說大家都覺得有道理。這人都快餓死了,敗不敗家恐怕也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