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盤交錯間,歡聲笑語漸漸平息,陳俊被兩位婀娜多姿的女子小心翼翼地扶進了客房。他步履蹣跚,顯然是酒意已深。
孫英望著陳俊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轉頭對林昆侖道:“林兄弟,這般良辰美景,不去放鬆放鬆?”
林昆侖眉頭緊鎖,心中憂慮重重,他搖了搖頭,謙卑地回應:“孫老板,現在是多事之秋,家中事務繁多,哪有心思去享受這些。若非有您鼎力相助,我真怕家中難以度過此次難關。”
孫英聞言,輕抿一口酒,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個陳俊,就讓他在此地好好睡上一覺,明日我再找他清算今日的花費。”他話語中透露著對陳俊的算計,顯然已有了打算。
林昆侖心知肚明,孫英所指的“清算”便是要侵占陳俊的倉庫。他心中暗自盤算,或許可以利用這個機會,讓事情進展得更加順利。
“孫老板,我有個主意。”林昆侖突然開口,臉上露出狡黠的笑容,“如果能讓這些女子多留陳俊一日,我們的計劃或許能更加順利。”
孫英眼睛一亮,拍案叫絕:“好主意!事成之後,好處自然少不了你的。”他心中愈發得意,卻未察覺到自己對權力的渴望已愈發強烈,心中隱隱覺得大昆的江山即將陷入混亂。
此時,西山縣的衙門內,氣氛凝重。七個亭長齊聚一堂,他們都是當地有威望的人物,家族龐大,對即將到來的朝廷征稅憂心忡忡。
陳縣丞端坐於椅上,左手握著茶杯,右手輕輕撥弄著茶葉,神情淡定。亭長們紛紛向他訴苦,擔憂稅收會波及自家利益。
陳縣丞搖了搖頭,歎道:“諸位也要體諒朝廷的難處,北方蠻族犯境,去年已免過一次稅,如今收稅乃是廟堂之上的決策,非我等小人物所能左右。”他目光深邃,似乎在思考著更深層次的問題。
“我亦不願過分逼迫諸位。”陳縣丞繼續說道,“隻需交出兩成稅收,我再向縣城裡的富戶募捐一些,至少能讓縣令大人有個交代。”他的話語中透露著無奈和妥協,卻也展現出了他的智慧和決斷。
“可是這兩成我們從哪裡來!陳大人應該也清楚,今年能保住的糧食10不存1!很多人家現在都是靠野菜度日!如何讓他們交出糧食來?”那幾個亭長聽到了還是認為很難辦到?
“是呀!彆說兩層了,就算是一層也會要了他們的命!朝廷是怎麼想的?這麼大的災害居然沒有救濟糧!現在居然還要收稅!”又一個亭長這時候忍不住說。
陳縣丞聽到了重重地把自己的茶杯重重地放在了茶幾上麵。茶杯裡的茶水全部灑了出來。也讓那幾個正在吵鬨的亭長都安靜了下來。
這些亭長都是本地人。誰不知道這陳縣丞的手段?
“告訴你,讓你們交兩成,已經是我們能夠為你們爭取到的最少的了!要是兩成還不願意,那你們就交10成!耗子的洞裡麵還有三斤糧誰家裡不存一點去逼一逼,他們自然會交給你們的!這山上多的是草根樹皮野菜你還真怕他們都餓死了!”陳縣丞根本不怕那些泥腿子鬨出什麼事情來。他真正的怕的就是完成不了菜式,甚至一點糧都交不上去,上麵追究下來。李縣令也不會放過他。
那幾個亭長無奈地走出了縣衙。
“老周!這以後怎麼辦!我管的那幾個村子彆說是交出糧食了,野菜都被挖光!很多人家都是靠草根和樹皮!”剛才最開始說話的那個亭長,這時候歎了口氣問。這些亭長都是本鄉本土的。自然不想把鄉親們得罪得太死。
“這能怎麼樣!朝廷要打仗肯定要糧食!這要是一點都不交上去,確實無法交代!”那個周亭長也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