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山目光如炬,掃視過眼前的陳縣丞等人。這些人仿佛一夜之間被歲月無情地侵蝕,身形佝僂,原本肥碩的體態如今隻剩下乾癟的皮囊,臉上的皺紋如溝壑般深陷,眼窩中映著深深的恐懼與絕望。他們雖然依舊身著官服,但那官威早已蕩然無存,此刻的他們,隻是幾個跪倒在地上,卑微至極的求饒者。
“求大人饒命啊,小人再也不敢啦!小人再也不敢啦!求大人饒了小人一命吧!”陳縣丞的聲音顫抖得幾乎聽不清楚,他磕頭如搗蒜,每一次的撞擊都仿佛要將自己的額頭嵌入地麵之中。
他的同伴們亦是如此,紛紛附和著求饒,聲音中帶著無儘的恐懼與絕望。張山看著他們,心中不禁泛起一陣疑惑。這些人平日裡作威作福,橫行鄉裡,如今卻在這危難關頭如此狼狽,真是令人難以置信。
他微微皺眉,心中不解,於是開口問道:“說吧,你們的縣令大人到哪裡去了?”聲音中不帶一絲溫度,如同冰冷的鐵石。
陳縣丞聽到這個問題,臉色更加蒼白了幾分,他顫抖著聲音回答道:“縣令李威……在你們攻破城門的時候,就逃走了。現在……還真不知道到哪裡去了。”他的話語中充滿了懊悔,仿佛在後悔自己當初沒有跟著縣令一同逃走。
張山冷笑一聲,心中已然明了。這些官員平日裡隻顧著貪圖享樂,欺壓百姓,如今遇到真正的危險,卻是這般狼狽不堪。他搖了搖頭,心中對這些人再無半分同情。
他轉身離去,留下陳縣丞等人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周圍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隻剩下他們磕頭求饒的聲音在空曠的院落中回蕩。
“你們有沒有派人去州府求救!”張山的聲音忽然在院中響起,將陳縣丞他們嚇得差點跌坐在地上。他們紛紛抬起頭,目光中充滿了惶恐,卻又充滿了期待。他們生怕張山一怒之下將他們全部殺掉,所以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
張山看著他們那副表情,忍不住笑出了聲:"你們這是什麼表情?"
陳縣丞等人聞言,頓時鬆了一口氣。他們看著張山,連忙跪伏於地上,誠惶誠恐地說道:"求大人恕罪!那李威已經派人到州府去求救了!"
張山冷哼了一聲說道:"那州府多久能夠派人來!"他看著這些官員們,目光變得淩厲無比,聲音也驟然提高,如同晴天霹靂一樣,震懾住了所有人,"你們不要想誆騙我,要是讓我知道你們騙我你們知道後果的!"
他伸手指了指跪在最前麵的陳縣丞等人,繼續說道:"現在說說吧!怎麼才能西南府不派兵來!"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大人開恩啊!"陳縣丞一下子哭嚎起來,"小人知錯,小人再也不敢了!求大人給個機會,小人願意做牛做馬報答大人!"
“說說吧!不要廢話!如果你們沒有用,我不會留著你們的!”張山現在想在西山縣這裡發展。所以這段時間他必須保證州府那邊不會派兵過來。夜色如墨,籠罩在陳縣丞等人顫抖的身軀上。他們被張山的氣勢所震懾,此刻如同被剝光了羽毛的雞,隻剩下了最原始的恐懼和絕望。
陳縣丞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顫聲道:“大人,要想州府不派兵過來,恐怕……恐怕的……”他支支吾吾,似乎難以啟齒。
張山眉頭一挑,冷冷地道:“說!吞吞吐吐得像什麼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