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蒼茫的西南大地上,一隊行色匆匆的商旅正緩緩行進。他們身著樸素,臉上刻著風塵仆仆的痕跡,仿佛訴說著長途跋涉的艱辛。其中一位中年男子,麵龐剛毅,目光深邃,他拱了拱手,語氣中帶著幾分無奈:“我們不過是平凡的行商,原想在這西南之地尋覓商機,卻不料這裡已是一片蕭瑟。”
此時身穿著一身粗布麻衣卻明顯表現出與普通的村民不同氣質的林昆侖,正遠遠觀望著這群人。他注意到了他們不同尋常的體格,高大而彪悍,仿佛北方的遊牧民族。林昆侖心中一動,卻也不動聲色。他走上前去,微笑道:“相逢即是緣,諸位何不稍作歇息,品嘗些粗茶淡飯?”
那中年人聞言,臉上露出爽朗的笑容,拱手道:“恭敬不如從命。”他身後的五六人也隨之坐下,對於這荒野中的簡陋之地並無絲毫嫌棄。林昆侖敏銳地注意到,他們的手指上布滿了厚厚的繭子,顯然是長年拉弓射箭所致。這讓他更加確信,這群人並非普通行商。
林昆侖心中雖然警惕,但麵上卻不動聲色。他割下一塊烤得金黃的豹子肉,遞給那位中年人,笑道:“請嘗嘗這豹子肉,雖無佳肴之味,但在荒野之中也算難得的美味。”
中年人接過烤肉,輕輕一咬,眼中閃過一絲讚賞之色。他讚歎道:“果真好味,沒想到在這荒野之中還能有此等享受。”
隨著烤肉的香氣四溢,眾人開始交談起來。他們分享著各自的經曆和見聞,但林昆侖始終保持著警惕之心,時刻注意著他們的言辭和舉止。
“既然吃了兄弟的烤肉,這酒便由我來出。”中年人笑著從包裹中取出兩袋牛皮酒袋,遞給林昆侖。林昆侖接過酒袋,輕輕一拔塞子,一股濃烈的酒香撲鼻而來。他端起酒袋,仰頭灌下一大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這酒烈得如同北方的寒風,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林昆侖放下酒袋,試探性地問道:“這酒應是北方的烈酒吧?”中年人哈哈大笑,點頭稱是:“兄弟果然識貨!這酒正是北方的火刀子,喝下去身子就暖和了。我年紀大了,手腳時常冰涼,所以常年備著這些酒。”
林昆侖心中更加確定了自己的猜測。他轉頭看向林石,示意他繼續詢問。林石會意地點點頭,問道:“不知諸位如何稱呼?為何會到這西南之地做生意?如今生意興旺之地多在東部和江南啊。”
中年人聞言,臉上露出幾分苦澀的笑容:“兄弟有所不知,江南和東部那些繁華之地,哪裡是我們這些無根無基的行商能夠立足的?都是那些朝中大佬和皇親國戚的天下。我們運些貨物過去,大半都被他們強行買走。這不聽說這邊缺糧食,我們便運來一批,剛剛脫手。現在想看看能不能收些山貨回去,畢竟空手而歸可不是我們的作風。”
林昆侖聞言,心中暗自點頭。他明白這群人雖然外表粗獷,但實則心思細膩、善於察言觀色。他心中雖有疑慮,但麵上卻不動聲色,繼續與他們交談著。
“不知道這位小兄弟貴姓!我看你們這是準備去東部?”
“免貴姓林!你可以叫我林二狗!唉!這世道,彆說你們做生意,就算我們在家種地也活不下去!我們西南已經旱災兩年!再不出去討口吃的,這都活不下去了!聽說江南地區今年又是豐收!所以想到那邊去看看能不能尋個生存之道!對了,我還一直不知道大哥怎麼稱呼!”林昆侖這時候歎了口氣。
“哈哈!我叫張三!你叫我張大哥或者張三都可以!”那個中年漢子這時候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