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06(2 / 2)

想到這個月的業績,金鈴倦怠的臉上浮上點點清淺的笑意,耳邊是棲息在夏日樹上的蟬鳴,吵鬨但並不惹人厭煩,耐心聽聽倒還能聽得幾聲趣,站在大廈前仰頭看到的那輪彎月似乎也都比往日更皎潔。

她收拾好心情掏出手機打車,準備回家好好休息一番。

軟件上的網約車應答很快,不到一分鐘就有師傅接了單,車子所在的位置正巧也很近,趕過來隻需要兩三分鐘。

金鈴走到路邊等著司機的到來。片刻後手機鈴聲響起,金鈴利落地接起:“師傅?您到了?”

她探出頭去尋馬路上的過往車輛,可是並沒有看到眼熟的車牌號碼。

“組長……”電話那頭傳來的聲音也不是預料中雄厚的男聲,而是一道帶著哭腔,更準確來說是正在啜泣的女聲。

這不是趙越是誰。

“怎麼了?你慢慢說。”金鈴聽到她的哭聲心頭猛然一跳,一股不好的預感湧了上來。

“我闖…禍了……”因著在哭的關係,趙越的聲音有些斷斷續續的,“我…把杜經理…給打了……”

杜經理就是下午她安排趙越去招呼的那個鴻榮采購經理,金鈴的腦子在飛速運轉,這個時間這個點,年輕的女孩、中年猥瑣男、打傷、醫院,這幾個詞串聯在一起,她幾乎是一瞬間就猜到了大致是怎麼回事。

金鈴有些痛苦地按上自己的太陽穴,已經感覺到神經在一突一突地跳了,甚至讓她產生了一種下一秒血管就會突破這層皮膚屏障,破壁而出的錯覺。

偏這時打的車也到了,對著金鈴打了下遠光燈。金鈴第一時間沒反應過來被直直閃了一下。

忍著暴躁的情緒上了車,金鈴眯了眯眼睛緩解不適,才忙跟師傅道:“去市二院師傅,我現在改地址。”

師傅透過後視鏡往後瞧了一眼:“美女,市二那邊堵車的啊,跑過去半天出不來。”

“加二十可以嗎?”金鈴咬牙切齒地笑道,果然人生的三大錯覺之一就是——運氣還不錯。

她不由得警惕著抱緊了手裡的提包,人真倒黴起來可是喝涼水都塞牙的。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小心起了作用,前往醫院的路上一路平安。

金鈴一下車就狂奔急診,但被醫護人員提醒她找的人已經轉到了樓上的病房。她順著醫院的路引往樓上去,夜晚的住院部安靜,她也不好發出太大動靜,隻得順著一間間病房找過去。

終於在走廊儘頭看到形影單隻站在病房外的趙越,她快步走上前去。

“沒事吧?”金鈴拉起趙越的手,上下查看她的情況。

“有事。”趙越頭發有些淩亂,眼眶也紅紅的。

“哪受傷了?看醫生沒有?”金鈴急得不行,偏她身上除了眼睛紅了點,彆的地方也瞧不出什麼異樣。

趙越吸了吸鼻子,手指指向身後的病房:“頭被我打穿了,已經看過醫生了。”

“……”金鈴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真想扯著趙越的耳朵衝她大喊:我問的是你啊啊啊!

誰關心裡麵那個豬頭了!

算了,她重重歎了口氣。透過病房門口的玻璃往病房裡看了眼,洪綱正在裡麵跟傷者交談。

她轉頭麵向回趙越:“說說吧,發生了什麼?”

從趙越的講述中金鈴大概了解到了事情的經過:杜經理借著談業務的機會把趙越單獨帶了出去吃飯,趁著四下無人對趙越動起了手腳,不料兔子急了也會咬人,才畢業沒多久涉世未深的趙越情急之下就抄起了桌上的酒瓶,給他來了個爆頭。

這一砸相當精準,砸得姓杜的眼冒金星、額角溢血,當場暈了過去。

再之後的事情就是現在了,金鈴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店裡有監控嗎?”

趙越點了點頭,但隨後又搖了搖頭,“我們在包廂裡,沒有監控。”

“也就是說沒有證據能證明他對你做了些不軌的舉動。”金鈴總結道,這下事情棘手了。

“洪綱有跟你說什麼嗎?”她又問了一句,想儘可能多了解些情況。

趙越:“沒有。”

就在她一籌莫展、還在思索對策之際,身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呼喚:“金鈴。”

一股溫柔而堅定的力量朝她奔襲而來,其間還裹挾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慌張。

金鈴應聲回頭,來人竟是駱聿。隻是今天的駱聿有些陌生,他穿著一身成套的綢麵睡衣,偏外麵又套了件西裝外套,看得出來他想極力維持正經嚴肅的形象,但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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