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沈季青應聲。
夫夫倆在兔窩前蹲了好一會兒,沈氏來催才拿上紅糖,出發去往姚家村。
今兒天氣不錯,日頭曬得人身上暖烘烘。
姚沐兒眯起眼睛朝天上看了眼,下一秒指尖便被勾住握緊。
他心尖一顫,做賊似的瞥了眼周圍,見沒人經過,緊繃的身體稍稍放鬆。
隻是這樣未免太大膽,若是讓人瞧見,指不定在背後說些什麼閒話呢。
姚沐兒抿緊唇瓣,猶豫著要不要提醒夫君,還未想好說辭,手掌便被人鬆開。他垂下眼瞼,心頭忽而升起一股失落。
嗯?掌心被塞了什麼東西,摸起來硬硬的。
姚沐兒帶著好奇拆開油紙包,見裡邊竟包著十來塊飴糖,瞪圓了雙眸,小聲驚呼道:“是飴糖!”
“野雞一隻五十六文,兔子一百二十八文,一共賣了三百五十二文,掌櫃的見我賣得多,還想與我多合作,便讓夥計包了些飴糖讓我帶著。”沈季青說著將身上的錢袋子拿出來,交給自家夫郎。
姚沐兒聽見這飴糖居然是彆人送的,心中更是樂開了花,挑了兩塊小的自己一塊,夫君一塊,含著甜滋滋的飴糖,接過錢袋子數了又數,快進姚家村才拍拍錢袋,將其壓在竹筐底下收好。
“那不是沐哥兒嗎,咋回來了?”
“沈家煞星也跟來了,俺滴娘嘞,恁長一道疤嚇死個人!”
“瞅那凶神惡煞的模樣,彆不是來姚家要銀錢的吧!”
“沐哥兒命苦哦,在家被後娘磋磨,嫁去沈家被夫君婆婆磋磨,往後日子難熬咯。”
“他老嬸子,我咋瞅沐哥兒麵色紅潤,人瞧著也比過去精神不少呢。”
“可不,沐哥兒才走兩三天,又是新衣又是新鞋的,這哪裡是去受苦,分明享福去了!”
“沐哥兒往後有福了,就是身板兒差了些,將來若是不能生個一兒半女,就算沈家小子願意,沈氏也不能答應。”
“願意啥,哪個漢子不想要兒子,沐哥兒要是不能生,日後有他好受的。”
“就是就是。”
村頭坐著幾個閒聊的婦人婆子,見姚沐兒非但沒被夫家打罵,還給了新衣穿,麵色也比過去好看不少,酸話說了一籮筐,待人走進,又跟鵪鶉似的,縮在樹後大氣兒不敢出。
夫夫倆都是被議論慣的,二人誰也沒在意,直奔姚家。
而此時,姚家院子裡,姚桂芝正叉腰站在柴房外,破口大罵。
“小兔崽子休想給我裝病,趕緊出來劈柴!院裡柴昨兒就沒劈完,今兒更是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是想翻天不成!”
等了片刻還不見人出來,姚桂芝氣衝衝上前,將柴房門拍得啪啪作響。
“娘,姚沐兒跟沈家那個煞星來了!”
姚玉珠慌慌張張從外頭跑回家,朝她娘說道。
姚桂芝心裡頭咯噔一聲,忙跟女兒遠離柴房。
“那個喪門星才去沈家幾日,咋就回來了,難不成是被沈家攆回來的?”
姚玉珠一臉懼色,“不知道,姚阿麽跟我說的,這會兒估摸著就快到家了!”
姚桂芝杵著女兒腦門,教訓道:“慌啥,你一個快定親的姑娘,行事還這麼不穩重。再說他一個外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