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 清白(2 / 2)

裴元珩眼神微妙,也沒吱聲。算了,秦朗既然喜歡這種相處模式就索性讓他誤會下去好了,說開了之後以秦朗那藏不住話的性子,興許又要跟秦相分享了。

回去簡單洗漱一番,裴元珩又被秦朗拉著去用飯,鬨過一場之後天也不早了。商止沒跟秦朗一塊出去,而是留在了晉王府。

裴元珩自來不喜歡旁人服侍,如今出了張侖這樣的事,正好借機將府裡的人都丟出去。

伺候了裴元珩十來年的封公公聞言仿佛天塌了一般,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跪求道:“王爺,奴才伺候了您這麼多年,如今已是這把年紀了,您怎麼忍心攆走奴才?”

裴元珩坐在躺椅上,聽著他的哭訴隻覺得膈應。

裴元珩沒良心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封公公心裡清楚他靠不住,遂看向商止。這位比他還得王爺看重,且素日裡瞧著溫吞無害,他便求起了對方:“商公子,您給咱們求個情吧。咱們都是從宮裡出來的老人了,從前在娘娘跟前也是說得上話的,多年來伺候王爺一直忠心耿耿,縱然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商止還是那副書呆子模樣,不過低頭看向封公公時臉上並無表情,輕聲問:“忠心耿耿,指的是與太子通風報信,還是與張侖裡應外合?”

封公公如遭雷劈,半晌回不過來神。

若說裴元珩的本性是喜怒不定,那商止便是冷血無情了。他是被裴元珩從乞丐堆裡麵撿回來的,對旁人沒有多少同理心,尤其是這些吃裡扒外的奴才。

當初裴元珩資助孤兒,也是因為裴元璽。裴元璽似乎很喜歡拿他生母的出身說事,十歲那年裴元璽又一次犯賤後,裴元珩便動了心思了。係統不讓他明著反,他就暗著來。他不僅在城外建廠,還收留了不少孤兒,教他們讀書識字,日後好能為己所用。

商止便是其中佼佼者,學什麼都快,不過可能學的東西太多太雜人瞧著便有些呆,但是下手果決,毫不拖泥帶水,裴元珩很是欣賞。

前些日子裴元珩從係統那裡得知了番外劇情後,還讓商止背地裡偷偷研製炸藥。他甚至想著若是係統一定要逼他去死的話,他就把皇宮給炸了,讓這對父子一起升天!他可以去死,但是裴元璽跟狗皇帝也彆想苟活!

好在一切都沒有發生,係統走了,他解放了,炸藥暫且用不上,不過晉王府的這些牆頭草卻得趁早清理。

商止字字清晰:“王府的膳食時常食物相克,王爺的寢衣被浸泡藥水,私自放女妓入府敗壞王爺名聲,借用晉王府的名聲在外橫行霸道……封公公,你的本事可不小啊,靠著賣主,家裡已經成了遠近聞名的富商了。晉王府從未短了你的例錢,可惜人心不足蛇吞象,你還是去尋你那位東宮主子吧。”

封公公愣愣地望著商止,不明白這個書呆子怎麼打聽得這般清楚。

裴元珩已經沒有了耐性,以前他是被係統約束才不能處理這些吃裡扒外的狗東西,現如今哪裡管得了那麼多,遂惡聲惡氣地道:“自己去領三十板子然後滾,否則張侖便是你們的下場。”

封公公等人嚇得臉色煞白,張侖如今已經下了獄,就算沒死也活不成了。

三十板子就三十板子吧,好歹不死人,一群人也不等裴元珩再發火,哆哆嗦嗦地從地上爬起來趕忙滾去討打了。雖然在晉王府沒撈到什麼,可好歹在太子那兒賺到了,算起來也不虧。

剩下的人顫巍巍地站在旁邊,生怕王爺也將他們一道發作了。好在王爺沒管他們,隻點了肅寧做王府大管事,之後便讓他們下去了。

這些人雖然沒什麼本事,但是膽子小,沒鬨過事,裴元珩也不至於容不下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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