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廷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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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蒙不願承認自己對晉王已經有所改觀,再說他如何看晉王與如今的事毫不相乾。丁蒙平生最恨那些破人臟水的,從前他還是小官的時候,便被這些人汙蔑過,如今豈能坐視不管?

“近日以來,晉王與我同進同出,糧食如何經手、賣出再買入,我是最清楚不過的,晉王從未拿過一文錢!”似乎是想起自己曾經受屈的日子,丁蒙說得鏗鏘有力,情緒還異常激動,像是要找人單挑。

趙謙驚訝於他竟然能對晉王的事如此上心,但仍說了一句掃興的話:“不管晉王有沒有伸手,肯定是要被查的,對方來勢洶洶,不將晉王攆出戶部應當不會罷手。”

“他們難道有證據?”

趙謙道:“證據都是可以捏造的。”

丁蒙臉色難看,他恍然想起,從前晉王做的那些證據確鑿的事是否也是捏造的?僅從他這陣子與晉王接觸的情況來看,對方完全不像粗俗不堪、胡攪蠻纏之人,雖然性情是惡劣了些,但做事極有責任心,還往往能出其不意。含嘉倉一事,換了誰都不會有晉王做得這樣出彩。

所以,是誰這樣見不得晉王好,難道是……太子殿下?丁蒙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太子殿下光風霽月怎麼會對晉王出手?還是不要多想了。

從趙謙這兒沒得到確切的消息後,丁蒙又火急火燎地去找了裴元珩。

昨兒裴元珩便從含嘉倉離開,正式回戶部辦公。倉部這邊屬他最大,裴元珩理所當然地占據了最大最亮堂的那間房子,還指派旁人將他的房子重新裝點了一番。他或許要在戶部待上數月,條件允許的情況下,裴元珩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來。

倉部上下對這位晉王又敬又怕。敬的是他輕易出手便擺平了倉部遺留的難題,怕的是這位主子名聲實在不好聽,而且是個混不吝,是以裴元珩說什麼他們便做什麼。

丁蒙過來的時候,裴元珩還在讓小吏給他將床挪到窗戶旁邊呢,可把丁蒙給看氣了:“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思布置這些?”

裴元珩一臉平靜:“怕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丁蒙費勁盯著他,最終發現自己又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沒有半分著急,真是氣死人了。得了,他不管了,晉王真被冤枉也是活該。

這事原本也不算事,裴元珩這回立了功,皇上也不準備細查,問題是這些言官死磕鬨得很凶,皇上實在沒辦法,隻能裝著管一管。恰逢大朝會,裴元珩也被迫出席。

這並非裴元珩第一回入朝,從前他在戶部為官犯了錯的時候,也被人拉到朝會上批鬥,晉王辯都沒有多辯一句,供認不諱,因而被皇上罵了個狗血淋頭。彼時戶部上下都覺得出了一口惡氣,而今舊事重演,戶部幾個人心中多少有些惋惜。

丁蒙擔心晉王這回又一言不發地認了,上朝之前還問他:“若是他們指證,王爺想好該如何自證了嗎?”

裴元珩隻覺得莫名:“沒做過的事,為何要自證?”

丁蒙呆住:“你不自證,如何脫罪?”

裴元珩低笑,並未回應,他擅長的是潑臟水,而非自證。

丁蒙卻想岔了,以為他這模樣是破罐子破摔,認命了。他這段時間跟晉王相處得還行,知道對方不是那樣的人,實在不忍心讓他受冤。旁人靠不住,丁蒙隻好拉來同為侍郎的田豐,讓他待會兒幫晉王說兩句話。

田豐是個滑頭,幾個皇子誰也不沾,被丁蒙找上也不大情願:“你糊塗了?幫晉王說話,豈不是會被打成晉王黨?”

丁蒙跳腳:“齷齪!我們清清白白,就算有交情也是君子之交,談什麼結黨營私?晉王替工部、替你我解決了含嘉倉那樣大的難題,你連幫他說兩句公道話都不願意,簡直沒良心!我算是看錯你了,下回你有什麼難題休想再找我幫忙,你我之間就此一刀兩斷。”

田豐被他鬨得心煩,拉住人:“得了得了,我會說兩句的。”

煩死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