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書畫(1 / 2)

《滿朝文武都是我死忠》全本免費閱讀

長雲書院自來便有雅集遊宴之風,或十日一會,或月一尋盟,乃京畿文風鼎盛之地。秦朗跟裴元珩向來不碰這樣的地方,如今驟然踏足,裴元珩臉皮厚還好,自始至終都沒看周圍一眼,秦朗臉皮不及他,被旁邊似有若無的打量給弄得渾身不自在。

他快步趕上裴元珩,有些後悔自己跟著過來了:“我怎麼感覺這些人都不喜歡咱們呢?”

“這有何妨,你不是也不喜歡他們?”裴元珩就沒把這些人當人。

秦朗嘀咕:“都不喜歡,過來不是找罪受嗎?”

裴元珩確實不喜歡這種虛與委蛇的場合,但是一想到能給裴元璽添堵,他還是能忍一忍的。係統曾提過,裴元璽曾走了狗屎運,在番外裡撿到了一個寒門出身的厲害學子,數年後官至宰相,成為裴元璽的左膀右臂。可惜他不知道這人叫什麼名字,否則一早便去偶遇了。

但願他今日在這書院裡。

不多時,二人便走到了亭子中。書院請來的文人大多聚於此,裴元珩因為晉王這層身份,書院也派了人前來迎接。

來人自稱是書院的林先生,約莫四五十歲,不似尋常讀書人纖瘦,臉盤圓潤,五官又極為聚攏,裴元珩看著總有種地大莊稼少的感覺,很怪異。

林先生對於被趕過來接待晉王一事很是不滿,今日場中這麼多貴人,為何偏他被分到了晉王這裡。心中不願,麵上便帶了些出來,將人引入席位之後不鹹不淡地問:“王爺知道咱們書院文會的規矩麼?”

裴元珩泰然坐下:“願聞其詳。”

林先生心中鄙夷,但仍將規矩說了一遍,免得晉王不懂規矩毀了整個文會:“此處用的是流觴曲水的舊例,羽觴順流而下,停在誰身邊誰便得賦詩一首。今日的題名乃是春日,晉王不若先想好,再參會。”

秦朗感覺自己被瞧不起了,不服道:“我們還需要先想?”

林先生笑而不語,懶得同他們爭辯這種顯而易見的事實,繼續道:“流觴曲水後便是作畫了。四十多位文士以山水為題,以半個時辰為限,即興作畫。王爺好生準備吧,今日吟詩作畫都要評述名次的,王爺若是準備妥當,沒準也能像太子殿下一般能拿個魁首當當。”

最後一句甚至帶了些嘲弄的惡意了,整個京城誰不知道晉王糊塗?

說罷,外頭人影攢動,談笑聲漸起。

林先生踮腳一看,原是太子殿下與刑部尚書來訪。

他立馬拋下裴元珩二人,轉而去湊裴元璽的熱鬨。能往太子殿下跟前湊的機會可不多,有這樣的熱炕,誰願意燒晉王這口冷灶?

秦朗氣壞了:“這群狗腿子,就知道阿諛諂媚!”

裴元珩冷颼颼地凝視遠處,這樣的情況自小到大他已經體會過無數次了。從前他得忍著,現在,沒有必要了。

等到裴元璽入座之後,文會才正式開始。

眾人環坐在水渠旁,上遊第一位乃是今日的東道主,書院的杜山長。杜山長並不參與吟誦,在上遊放置好酒盞任其順流而下,巧的很,第一杯剛好落在了裴元璽麵前。

裴元璽熟稔地取過酒盞一飲而儘,醞釀片刻,一首詩便成了。

眾人立即喝彩,左右有小廝奉上筆墨,裴元璽將詩句寫在紙上,由小廝張貼在一旁的粉壁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