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震懾(2 / 2)

便是晉王也不行。

裴元珩斟酌起來。他先前還真忘了考慮謝家,謝家的存在感太低了,而且原文對謝家的描寫並不多,台前隻站著一個跟女主談情說愛的裴元璽,至於幕後謝家究竟有多少底牌,裴元珩並不清楚。

不過,如今的世界已經不是簡單一句劇情就可以解釋的了。

“那謝忠呢?”他問的是裴元璽的親舅舅,如今的兵部尚書。

“謝忠倒是沒有謝老爺子那般工於心計,不過也是個難纏的貨色,若是遇見了您可千萬小心。先前您被禦史彈劾,並非是太子安排的,而是謝忠。不過,當時謝忠急於出征沒有安排妥當,而禦史台又過於輕敵這才叫您三言兩語給辨過去了。您可千萬彆以為謝忠好對付,謝家這父子倆沒一個是好惹的。即便日後太子真的被您拉下水,憑他們的本事,也能扶持一個新太子跟您打擂台。”

鄭厭這話可都是掏心窩子的話,他在裴元璽身邊多年,對謝家的本事最清楚不過了,甚至比聖上還要清楚。了解多了,忌憚也就多了,他真的怕自己投誠之後晉王最後鬥不過謝家。

鄭厭總有種預感,晉王會在謝家身上跌一個跟頭。

裴元珩默默聽完,忽然扯著嘴角笑了笑:“怕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

他若是怕,就不會走上這條路。

鄭厭欣賞他這份魄力,但是還是覺得夠嗆。他決定兩邊都觀望觀望,等到謝忠回來晉王跟他對上之後,再作打算。

且說裴元璽回了東宮之後立馬讓人查了起來。然而他這一日去的地方不少,先是在東宮用早膳,又去了大明宮議政,茶水也用過一些;而後又去了太後宮裡請安,那會兒陳貴妃等人都在,他還喝了一盞太後沏好的茶,吃了陳貴妃等帶過來的點心。緊接著又去了兵部一趟,用過午膳後方才去了戶部。

去了這樣多的地方,又見了這麼多的人,如何能查得清楚?

這事兒還不好大張旗鼓地徹查,畢竟裴元璽丟不起這個人,一來二去,隻能自認倒黴吃了這個啞巴虧。

可他心裡清楚,這事兒一定是裴元珩做的,除了他,再沒有彆人能使得出來這等下作手段。

太子請太醫這事兒還是被皇上知道了,他立即推掉政務前往東宮看望兒子。得知太子吃壞了肚子,皇上將東宮上下全都批了一頓。太子何等身份?讓他吃壞了肚子,這絕非小事。

裴元璽看父皇發了好大的火,思來想去,還是將自己的疑惑給說明了:“父皇,兒臣總覺得最近有些奇怪,所有的事兒似乎都與二弟有些關係。”

皇上微怔,他沒想到太子會這麼說,想到晉王以前胡鬨的樣子下意識地道:“他哪裡有這個本事?上回朕已問過了,書院之事是他自己私下勤學苦練的,估摸著以前傷了自尊才終於發狠了點。不過畢竟胡鬨了這麼多年,母親又是商賈出身,資質有限,遠不及你半分。”

裴元璽忽然問:“父皇可是未曾見過二弟的畫?”

皇上搖頭。

裴元璽道:“父皇日後若有機會可以看一看。”

看過了,便知道裴元珩究竟是不是在扮豬吃老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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