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精神病療養院(2 / 2)

“好了,好了,都是遊戲npc,真的假的無所謂了,就算她是正常人也不關我們的事。在這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了,走了。”楊秋拉著言楚就走。

“幫凶!你們都是幫凶!都是他的幫凶!”身後那女人爆發出一聲尖利的叫喊,響徹整個樓道。

言楚從來沒聽過這麼淒厲絕望的叫喊,忍不住撫了撫手臂上豎起來的寒毛。

幸好那女孩子並沒有叫嚷多久,片刻後就靜了下去,也不知道是終於認命還是被捂住了嘴,也或者藥物起了作用讓她陷入了昏睡。

如果言秦利用手裡的權力陷害他,將他弄進這裡,估計也是這麼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吧?

言楚腦海中忽然閃過這樣一個念頭,暗打了個寒顫。

但隨即又把這念頭拍入地底,言秦那混蛋害得他有家不能回,有爹不能認,甚至都無法正常工作,險些露宿街頭,已經缺德到祖墳冒黑煙了!

他沒必要因為對方沒將他陷害成精神病送進精神病院而感激。

言秦是他繼母帶來的孩子,生父姓嚴。因為家暴,言秦的父母離婚,言秦被判給了母親。

而言秦的母親曾經是言楚父親的初戀,言楚父親在那時也剛剛喪偶不久,兩者一拍即合,又重組了家庭。

言秦母親再婚不久,就將嚴秦的姓改了,由嚴改成言。

言秦比言楚大兩歲,隨母進入言家時才八歲,兩個小孩還是能玩一起的,言秦對他也很不錯,真把他當親弟弟疼愛似的,他受欺負了言秦還會幫他報仇,所有的好東西也都分給他……

哪想到長大以後會逐漸變了性子呢?

尤其是言秦進公司逐步掌權以後,就開始各種算計他。

先是讓父親將言楚送出國,又忽悠言父登報和親生兒子斬斷父子關係。

言楚那時還沒經曆過社會的毒打,仍是小少爺脾氣,斬斷就斬斷,他一個電話也懶得和父親打。

哪想到言父和他斷絕父子關係不久就腦溢血昏迷了。

言楚接到消息回國,到底憋著一口氣去探望,想問問言父怎麼就這麼狠心,結果言父已經成為植物人,沒法回答他。而言秦偕同律師拿出一份言父留下的遺產合同。上麵聲明言家所有資產都歸言秦所有。而隻分給言楚一萬元錢。

言楚覺得這裡麵絕對有貓膩,氣憤之下揮了言秦兩拳。

結果言秦甩給他一萬元後,就派人將他趕了出去,無法再登門。

自然,曾經給言楚每月幾十萬的巨額生活費也徹底斷了。

言楚一夜之間,就由一位散財童子似的紈絝少爺淪為底層打工仔,還尼瑪常被辭退的那種!

這一年言楚的性子雖然被磨練出來,但對言秦的恨半分不少,恨不得拿刀砍了他!

有朝一日他翻過身來,倒是不妨考慮一下將言秦弄進精神病院的可能性……

“到了,我們是418房間。”身邊楊秋說了一聲,拿鑰匙開了門。

言楚進門前特意注意了一下謝朝,發現他進的是444房間,離他這418很遠。

還好,離那煞神很遠能保平安,言楚暗鬆了一口氣,唇邊露出一絲笑容,心裡還有點小幸災樂禍,那煞神分到了444,寓意是死死死,真好!

不過,言楚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住宿的房間設施不是一般的差,就是兩張單薄的雙人床外加兩個床頭櫃而已。

頭頂也是一個光禿禿的白熾燈,度數不大,也就一二十度的,打開後屋裡也挺昏暗的。空氣中彌漫著潮氣,潮氣中還夾雜著說不出的怪味兒。

床上的被褥也是最簡單的那種,也不知道被多少人蓋過了,泛著暗黃的顏色。

言楚這一年雖然落魄,但他還是很愛乾淨的,被褥常洗常曬,被子裡常常有陽光的味道。

而這裡的被子看上去就潮乎乎的,他掀開被子時,唯恐從裡麵爬出一窩潮蟲出來。

這屋裡連個衛生間都沒有,要想起夜得去樓道儘頭的公廁。

這條件還真不是一般的差勁!

這些都可以克服,但最重要的是,要去哪裡洗澡啊?

言楚每晚必會洗澡的,要不然他睡不著。

“這裡有公共浴室……”他轉頭想問問楊秋,卻在看清對方動作時嚇一跳!

楊秋在脫衣服,這倒是沒什麼,關鍵是這人把自己扒的那叫一個乾淨,轉眼隻剩一條小褲衩……

見言楚看過來,他非但沒停,甚至還有繼續脫下去的趨勢。

言楚微微皺眉:“你扒這麼乾淨做什麼?”

“睡覺啊,我習慣裸睡。”楊秋大咧咧回答,

言楚:“……”

喜歡裸睡的人確實不少,但是,在這種危機四伏的地方,這人脫的這麼乾淨,就不怕遇到突襲來不及逃跑?

就不怕鬼怪給他來個回首掏桃?

他略一出神的功夫,冷不丁楊秋湊過來,手臂一圈他肩膀:“發什麼呆呢?哥們?”

楊秋身材還是很有料的,肌肉虯結有力道,這一靠過來,雄性荷爾蒙撲麵而來,再加上他身上還有散不掉的煙味,那男子氣幾乎要熏人。

言楚不習慣和人這麼接觸,皺眉抬手就將人推開了:“你特麼地少動手動腳的。”

這楊秋也未免太自來熟了,他和他充其量就是剛剛認識而已。

楊秋退了兩步,上下打量了他兩眼,忽然笑了一聲,語不驚人死不休:“言楚,你不會是個同吧?”

言楚怒:“你他媽才是同!老子是直男!”

“那你怎麼怕和我肢體接觸?”

“你這話新鮮,我和你又不熟,你又不是個妞,我乾嘛喜歡和你肢體接觸?”言楚沒好氣。

他懶得再和對方扯這些有的沒的,掀開被子就鑽了進去。

被子裡很潮,躺在裡麵冰涼粘膩,很不舒服。

他這還是穿著病號服,如脫了衣服隻怕更難受。

“如果我是妞你就喜歡我抱你?”楊秋也鑽了他自己的被窩,轉頭向他,還聊剛才那話題。

神經病。言楚心中給楊秋下了定義。

“說話啊。”楊秋不依不饒。

言楚皺眉,聲線冷了下來:“不喜歡,你是妞也不是我喜歡的那一款。”

他翻了個身,背對著對方。

楊秋盯著他的後腦勺,仿佛看不到對方的冷淡,不過總算不再繼續剛才的話題,卻換了一個讓言楚更無語的,“對了,哥們,你沒裸睡過吧?其實很舒服的。不如試試?”

“不試!”言楚回的冷冰冰的:“我不想半夜遇襲時是裸奔逃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