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我給你放了一太平洋的水(1 / 2)

摔, 這大冒險還不如真心話!

言楚很後悔,但已經不能再更改,他耳邊響起係統時間的倒數聲:十, 九……

他明白他如果還不做出相應動作,一旦倒數結束,那等待他的隻有一個結果——死。

雖然暴露擁有記憶也有可能會死,但能晚死一會是一會。說不定他後麵還有其他翻盤的機會。

於是,他心一橫,身子向謝朝靠過去, 撞了他一膀子:“小朝朝,你好帥啊!真想和你朝朝暮暮在一起。”

眾人:“???”

發生了什麼?

楚子揚整個像是遭了雷劈,睜大眼睛看看這個, 再看看那個,一臉懵逼。

楚子揚一腦門子都是不解和八卦, 言楚自然也是將這一幕看在眼裡的。他再看向謝朝, 謝朝眼睫彎彎如畫,望著他的神情有些莫測。

他這個表情太像那個時候,言楚感覺腦袋裡轟地一響, 像是被什麼控製了似的,居然身不由己繼續向下表演。

屁股又向謝朝那裡挪了一挪, 身子幾乎緊貼著對方,手指玩了一下他的胸前,仿佛是在把玩一個胸牌,笑的像個見了美女的紈絝,眸中皆是戲謔的笑意, “謝朝, 這名字好聽是好聽, 就是有些女氣,我覺得‘日’這個字很陽剛,叫謝日怎麼樣?”

眾圍觀玩家:“!!!”

大家集體地腦海中就閃過幾個字

哇偶!

我靠!

我眼睛要瞎了,我看到了什麼?

楚子揚睜大眼睛,已經由一臉懵逼轉為一臉震驚。

言哥這麼冷的性子居然也有這麼勁爆的一麵,太意外了!難道言哥對謝朝是一見鐘情?怪不得他們之間相處方式有些怪怪的說。

不過,為什麼他居然感覺這一幕似曾相識?好像親自見證過這一刻似的。

言楚心中想要罵娘,不是說他隻做一個動作嗎?怎麼一直做下來了?

那下一刻他是不是要被謝朝像按罪犯似的按在這裡,被他輕蔑罵一句,然後他再自卸手臂來脫身了?難道要一直表演到那裡才算完成任務?

謝朝眸光微動,抬手就握住了他在自己胸前作怪的手——

他手勁極大,言楚被他握住手腕後幾乎就動彈不得。

言楚絕望。

來了!來了!下一個動作要來了!

迎著言楚憤怒睜大的雙眸,謝朝慢慢俯身向他,唇幾乎蹭上了他的耳朵,慢條斯理說了一句話:“你的表白——我收下了。”

言楚:“……”

再下一刻謝朝就放開了他,還極為紳士地幫他整理了一下略有些亂的衣領,這才後退一步,重新在他自己的位子上坐下,生像什麼事也沒發生過看向其他桌,眉峰忽然一斂,唇角的笑容消失不見了。

這麼一會的功夫,又一個班上的玩家學生全軍覆沒。

原因無它,因為上一局的血腥,很多玩家要嚇崩潰了。

而高一六班選中的被問者正是這類玩家,他被選中的那一刻徹底崩潰,一直在念叨‘完了,完了’

發問者問了他一個問題:“你現在最想要的願望是什麼?”

這問題看上去根本沒什麼殺傷力,就在他那桌上的同班玩家都暗鬆一口氣時,那被問者卻眼睛通紅地回答了一個要命的答案:“我要他們都陪著我跳樓!”手指所指,正是他的同班玩家。

於是,一道陰森的係統音隨之響起:“如你所願”

可憐那一班的玩家尚沒徹底反應過來,就被空中無形的力量抓起,小雞崽似的被拋去了樓下,甚至連聲像樣的呼救都沒發出來。

至於其他桌,大家都緊張自己這桌的事,再加上言楚這桌事態發展詭異,讓人很容易生出八卦之心,居然從頭至尾沒人關注到那悲慘一桌,等人們注意到的時候,正看到那班的玩家全部被拋下樓……

這慘烈的一幕震驚了所有人,不少人原地發抖,幾乎要抖到桌子底下去。

原來選擇真心話也有可能全軍覆沒——

有人顫聲叫:“是鳥!這鳥飛到哪個桌上,哪個桌就全軍覆沒!”他顫抖的手指向的正是那貓頭鷹。

那貓頭鷹此刻正站在高一六班的桌上慢條斯理地整理它的羽毛,剛剛全部玩家覆沒的正是這個班。

它聞聲抬頭,側頭打量了一下那名叫嚷的玩家,忽然眼睛一眯,‘咪咕咕咕咕……’地叫起來,像是在笑。

俗話說,寧肯聽夜貓子叫也不聽夜貓子笑,它的笑聲不是一般的瘮人,幾乎所有的玩家都被笑出一身白毛汗,連言楚臉色也跟著變了一變。

再下一刻,那貓頭鷹就展翅飛了起來,正落在那名叫嚷的玩家跟前。

那玩家直接崩潰了,忽然抄起桌上一個鐵鎮尺,向那貓頭鷹劈頭蓋臉砸去:“曹尼瑪,去死,去死!滾!滾啊!”

那貓頭鷹不避不閃,被那鎮尺打了個正著,拍到它的腦袋上。

“乓!”地一聲響,像是拍在什麼鐵家夥上,那鎮尺以相同的力道反彈回來,砸在了那玩家腦袋上。

那玩家一聲慘叫後,腦袋開了花。紅紅白白的腦容物噴了一桌子。

那玩家倒了下去,鮮血蔓延,在他身下迅速凝成一個血窪……

他同桌玩家都傻了。

再看那隻貓頭鷹,它連根毛也沒掉,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眯成半圓狀,那眼神居然是明晃晃的嘲笑,似乎在笑人們的不自量力。

那桌是高一四班,這桌上的玩家們篩糠似的抖起來。

有兩個人已經坐不住,忽然噗通一聲向著那鳥跪倒,連連磕頭求它離開這張桌子。

一直旁觀的杜主任等他們磕夠了才慢慢開口:“其實隻是他們該死而已……和鳥有什麼關係呢?還有,如果你認為它是災星,那你倆說說讓它去哪個桌好呢?”

那兩個人本來滿臉絕望,聽到杜主任的話他們心裡又生出希望,本著死道友彆死貧道的精神,這個時候他們也顧不得什麼了,兩個人兩隻手指向鄰桌:“去那裡,去那裡!”

那桌是高一五班,那桌的玩家幾乎是跳起來的。

“憑什麼?”

“你TMD地有病吧!”

“草,禍水東引啊。”

杜主任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笑了,把身子向一張桌子上一倚:“年輕人嘛,就應該有個拚鬥精神,要不這樣,你們這兩個班的同學先混鬥一場,贏了的那個班可以命令我的小灰灰離開。小灰灰,你同意不?”

那隻貓頭鷹顯然聽懂了,居然點了點頭,又‘咪咕咪咕’地叫了幾聲,展翅飛起,懸空停在兩張桌的上方最中央,不偏不倚。像個隨時就會落下的鍘刀,不知道要收割哪桌的人頭。

眾玩家麵麵相覷,杜主任這是唯恐天下不亂,挑撥玩家們窩裡鬥啊!

偏偏這個時候那兩桌的玩家為了自己能活命,也顧不得什麼了,也隻能受他挑撥,接受這挑戰。

高一五班的玩家是滿心的怒火加不服,恨透了高一四班那兩個禍水東引的玩家,先撲向的也是那兩玩家。

高一四班的其他玩家雖然覺得同伴這麼乾很不道德,但在這種生死關頭,也就顧不上道德不道德的了,也紛紛上前加入戰鬥。

一場混戰!

最開始大家還不想自相殘殺,沒下辣手,沒用武器,隻用拳頭和腳廝打,而且隻打年輕力壯的,繞開女人和孩子。

但打著打著就上了頭,有兩人悄咪咪趁亂拔出了匕首和短刀,刺死了對戰者。

這一見了血,那自然是打紅了眼!紛紛掏出武器,下死手向對麵招呼,甚至也顧不得對麵是女人還是孩子了。

這裡麵老玩家還好些,畢竟大家都是血裡火裡闖過來的,打鬥經驗豐富,打起來不吃虧。

但新玩家就不行了,有幾個是第一次進界麵,沒經驗又見不得血腥,和人打架的時候縮手縮腳,片刻的功夫重傷了四個,有躺在那裡□□的,也有滿地亂滾的。

其中一個看上去隻有十三四歲的孩子縮在桌子角還被砍傷了手臂,他大哭著奔逃,後麵有一男人殺紅了眼,挺刀來追。

這男人身高腿長,眨眼就追上了那個孩子,獰笑一聲,將他抓過來,手中匕首寒光一閃,向那孩子腦門插過去。

噗”地一聲響,他正要行凶的手腕被人握住,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脈門一疼一麻,掌心的匕首被人劈手奪了去。

這人大驚,抬頭,對上的是言楚冰冷如玉雕的眉眼。

“連孩子也不放過,你是人嗎?”言楚手一甩,就將那男人甩了個踉蹌,正撞在一張桌子上,跌了個頭破血流。

那孩子得救,下意識就躲到了言楚身後:不敢冒頭,扯著言楚的後衣角哭叫:“我不要打,我不會打,不要殺我……救命,哇哇,媽媽——”

言楚黑線,如不是看那孩子受傷很重,他幾乎想要將這小屁孩踹開。

管誰叫媽媽呢。

他隨手扔給那孩子一瓶藥粉:“先塗抹一下止血。”

那孩子腰腹間有一道刀口,流了不少血,而言楚扔給他的是專門治療紅傷的藥粉,還是很管用的。

那孩子戰兢兢抓了藥,抖抖索索地向身上灑,因為抖的厲害,抖到傷口外一半子。

楚子揚看不過,走過來接過藥粉:“我給你治傷。”

那被言楚甩了個跟頭的男人跳了起來,怒瞪著言楚:“怎麼?你也要插手?”

一直做壁上觀的杜主任笑眯眯開口:“呀,有人開始打抱不平了。楚楚不可憐同學,你就不怕把你全班的人拖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