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總覺得宋三爺矛盾。
不近視,卻要在看書的時候帶眼鏡。
明明這樣尊貴的身份和地位,卻喜歡近身格鬥這種運動。
而此時的笑,是種說不出的複雜。
他眼睛看著地麵,語氣淡淡。
“因為,那是我大哥。”
-
阮榛在車上睡了一覺。
心裡美滋滋的。
真暖和啊!
車裡不僅開著常溫的空調,還有柔軟的小毯子,他緊緊地裹在身上,倒頭就睡。
前方的司機和旁邊的大塊頭保鏢,簡直就像沒溫度的機器人似的,沉默地完成宋書靈的指令,不說話,不多事,一個小時的車程,連個眼神都沒多給阮榛。
阮榛正好落得清淨。
車輛悄無聲息地停下時,他才迷迷瞪瞪地坐起來,看著窗外黑漆漆的夜色:“這是哪兒?”
什麼水雲居的,他沒半點印象。
保鏢依然不發一言,繞過車頭過來打開門,做了個“請”的動作。
而此時,司機終於說了今晚的第一句話。
“您好,請把這個放下。”
阮榛站在車門口,有些迷茫地拽著毯子的邊:“啊?”
“先生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所以,請您放回去。”
阮榛無語:“可我已經碰了,還蓋在身上睡了一覺。”
“所以我會把它丟掉,”
司機繼續道:“您隻要放回去就好。”
阮榛:“……”
車他也坐了啊,怎麼不帶著這輛車一塊丟了?
咋了,就可著這些便宜的玩意造,立你那霸道總裁的人設啊!
他隨手給毯子丟進去:“有點浪費了。”
“還好,”司機微笑了下,“不到十萬元。”
阮榛的手頓住了。
三秒鐘後,他一把給毯子重新撈起來,披在自己身上,大搖大擺地就要離開。
司機慌亂地下車:“這是先生的規矩……”
“你的確丟了啊,我又給撿回來了,”阮榛沒回頭:“有什麼問題嗎?”
他不問,你不說,他一問,你驚訝。
這不就完了嘛。
阮榛已經主動背鍋了,身為打工人,就彆共情宋書靈這樣的資本家。
否則不就是欠得慌。
眼前是一棟典型的中式彆墅,竹林掩映,流水淙淙,院子裡栽種著常青的鬆柏,散著隱約的花香,偶爾的幾聲鳥鳴,在夜深時分更覺幽靜。
阮榛踏上鋪滿白色鵝卵石的小道,順著指引,走進了二樓的一處房間。
“您在這裡休息就好,”
穿著製服的傭人低頭致意:“祝您休息愉快。”
門關上了。
阮榛笑了下:“謝謝。”
沒有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宋書靈要給自己帶來這裡——無所謂,大概也能猜測得出來。
他可是給人家親哥的骨灰揚了。
嘶……這下有點麻煩了。
小插曲而已,希望宋書靈大度點,彆那麼小心眼。
阮榛坐在床上,他要的就是給宋家攪得天翻地覆的效果,那幾個少爺不會放過自己,而隻能借助宋書靈的權勢,才可以保全自己和爺爺。
還有黃狗。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