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問:“你同二娘有聯係?”
“沒有。”
那就納悶了,原以為是望涯鼓動張清胡鬨,然而並沒有,她到底是為了什麼。望涯問:“她怎麼了?”倘若無緣無故,張行簡也不會忽然提起她,自然是有事的,加上之前張清對她多有看顧,要是真出了事,她也應該幫襯一二。
“阿翁走之前,她忽然消失了幾天,也不知去哪兒了,之後聽說了阿翁的消息又趕回來,可自打回來以後,看著就不太對勁,問什麼也不肯說,你嫂子心焦得很。”
張行簡猜不透張清的心思,也不想去猜,然而應頌今太過掛心,畢竟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忽然失蹤,這傳出去對她來說不是好事,總該知道這幾天裡她做了什麼吧。
望涯一笑,說:“有空送她一本遠華詩集,她會很開心的。”
張行簡雖不理解,卻照著做了,他看過詩集,裡頭寫的有對天涯海角的向往,有少年人的躊躇滿誌心懷天下,沒有無病呻吟,也沒有‘強說愁’,是好詩,卻不是頂好。
張清讀過的好詩自然不少,可她卻捧著這本詩集閉關了好幾天,連張羨之都不由得擔心起來。
終於,在一個雨後的晴天。
張清出關了,她決定去見見宋遠華,於是帶上聞真一路打聽,到了宋知家裡,聞真打量著這家的門臉,發現這兒太窮了,她是家生子,出生就跟著張仁昌,吃穿不愁,住的也很好。
宋遠華正在院子裡編竹籃補貼家用,聽見敲門聲,她道:“門開著,進來就好。”
於是就見到衣著華貴的張清了,她微微一怔:“你找誰?”
“遠華,宋遠華在嗎?”
“是我,有什麼事嗎?”宋遠華原以為是來找宋知的,他倒是有可能結交到這樣的人家,自己足不出戶,要說朋友,或許望涯算是唯一一個了。
這回輪到張清微怔了,詩集裡的詩,有曠野,有山穀和高峰,詩人把自己比作鵬,白天遨遊於天地之間,夜裡棲息於山林,以星為披,摘月為綴,好不快意。然而眼前的人,卻和詩裡的種種相背,她甚至不能依靠自己走出房門,張清想著,不禁紅了眼眶,她說:“我叫張清,讀了你的詩,心裡久久不能平靜,因而突然造訪,實在是失禮了。”
宋遠華一笑,先前望涯說詩集賣得還不錯,她還以為是她哄人的,她說:“謝謝你,倒是我失禮,沒法好好招待你了。”
她很想像母親一樣替客人沏上一碗熱茶,可她寸步難行。
“無妨,我可以和你聊聊嗎?”張清問。
“求之不得。”
與此同時,望涯正在私塾裡讀書,她原本不打算去的,可張行簡不肯,他認為,以望涯的‘天資’,要是放任不管,可能到時候學出來的都是些歪門邪道,於是將她打包,塞進私塾裡了。
好在,這位老師不同於方玉林,望涯也就願意聽講,並沒有惹出什麼禍端來,賀川得知她要讀書,便讓人暫代她的事務,薪資照常,但望涯不肯,堅持隻要一半,她一天裡兩頭跑,讀完書就去看店,打了烊繼續關門讀書。
如此過了一個月,天氣漸暖。
張行簡聯係望涯了,他說:“南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