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他皺著眉頭:“伽...(2 / 2)

沉無光的素劍,更顯得他不出挑。

但他確實是身量拔長得快,衣袖短了一小截,他為了不顯寒酸則挽著衣袖。

閒豐集開始後要持續五六日,整個陵城都為此醒了過來,街道上滿是店鋪攤位,張燈結彩,法術驅動的彩條布幅像是魚群般在人們頭頂遊過,地毯與貨架上擺著各類符文法器。

但不隻是仙府生意,也有許多做酒樓客店餐食買賣的。賣兵器寶礦丹爐工巧,也有賣畫扇香粽銀鼓團巾,街邊既有仙草珍花配靈藥,也有紫蘇醃梅配木瓜。西狄人南疆人不少露麵,甚至有些半妖魔修的蹤跡,真有種八荒爭湊,萬宗鹹通,集四海珍奇的意味。

明心宗宗主鐘霄最擅長法陣結界,於是在最大的幾處市集驛站,半空中都有著好似垂簾絹紗的虛影,說是能壓製靈力,防止有人暴起亂殺。

空中也有些木鳥傀儡在飛翔巡邏,偶爾落到屋簷上時,引來許多喜鵲麻雀的排擠。

胡止見多識廣,走在最前麵四處點評,刀竹桃一直挽著羨澤的胳膊走,隻有江連星和鐘以岫走在了隊伍後麵。

江連星好幾次看出來,鐘以岫很想跟羨澤搭話,但因為刀竹桃話密又活潑,他一直沒法開口,身量雖高,但卻沉默又局促的綴在後頭,時不時咳嗽幾聲。

江連星都有些懷疑自己當天在大衣櫃裡聽到的……這人真的是什麼師尊嗎?

他也沉默了片刻,沒話找話對鐘以岫道:“岫師兄平時也是用劍嗎?”

鐘以岫正盯著旁邊攤位上的寶階糕,反應有些遲鈍:“嗯?啊,對……”他躲開眼神,說話聲音輕得跟蒲公英似的:“但我已經封劍多年,不大用了。”

“為何?”江連星也純粹是沒話找話,不放在心上的多問一句。

鐘以岫卻又不說話了,半晌笑了笑:“差點殺錯了人。”

江連星覺得奇特,這人不會撒謊,不會繞圈子,隨口問的話,他也隻會答得真。

江連星抬起眼皮子打量鐘以岫的時候,鐘以岫正手裡捏著攤子上的下品笛器,偷偷看羨澤的背影。那目光沒有其他男人看她背影時的打量,隻有豔羨與親昵。

江連星垂下眼去,心裡掙紮。

雖說他不樂意任何一個人靠近師母,但師母對鐘以岫卻有主動接近的態度。而且戈左

未必會放棄找她,千鴻宮過些時日也會前來,說不定師母跟鐘以岫關係親近,反而能有個依靠,避開禍端……

幾個人正閒聊著,刀竹桃忽然被江連星拽走了,羨澤有些驚訝,就看到江連星皺眉低頭說了些什麼,刀竹桃不大樂意,但還是跟他並排走在前頭了。

這樣一來,就變成鐘以岫和羨澤落在了最後。

鐘以岫走上來,羨澤回頭看他,又看了看刀竹桃和江連星,笑道:“年輕孩子們還是愛湊在一起。”

鐘以岫站在她身側,理所應當道:“你也是年輕呀。”

羨澤笑起來:“這話我愛聽。”

刀竹桃用胳膊肘戳了戳江連星,臉色難得嚴峻,壓低聲音道:“你真瞧見了戴三層銀冠的紫雲穀人,一直盯著我看?”

江連星確實看到了,有幾位戴銀冠的紫雲穀女人瞧見刀竹桃之後臉色大變,他了解紫雲穀的品級位階,三層銀冠少說是長老,恐怕要有人來抓刀竹桃了。

他支走刀竹桃,一是為了讓鐘以岫能跟師母說上幾句話,二就是怕刀竹桃牽扯什麼臟事,彆不小心害了師母遭殃。

江連星沒有回頭,就聽到身後傳來鐘以岫隱約的說話聲,雖聽不清楚內容,但他才知道這位師尊見著羨澤,能說這麼多話。

“……後來又去明坡上練劍了,我在翩霜峰都能瞧見。隻可惜種的蒲葦被你們削得像是被狗啃了似的,大不好看了。”

羨澤理直氣壯:“黃長老介紹說可以去那邊練劍。我不知道那是你種的,以為都是野坡。”

想來黃長老跟鐘以岫不對付,應該是那老頭故意讓毛頭弟子過去攪得一團亂。

但鐘以岫不算抱怨,隻是又道:“我能瞧得見你們練劍,你那……友人,看得出來劍法詭譎,很是厲害,不像這個年紀能使出來的,像是有個憤世嫉俗又冷靜堅韌的人教給他的。隻是練多了恐怕容易鑽牛角尖。不知道師承是誰?”

羨澤心道,江連星本來就容易鑽牛角尖,而且長大了遲早會憤世嫉俗。

不過說到師承,羨澤回想起劍聖前夫葛朔時,耳邊像是總有著爽朗的笑聲,有“白馬奮蹄急,秋風掃落葉”的灑脫之感,似乎跟江連星所用的劍法風格大相徑庭。

而且,能讓垂雲君說劍法厲害,那恐怕是真的很

有本事了。

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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