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上來就是正題了啊。
式守更紗覺得自己更頭痛了。
“嗨嗨認識一下,我是平行世界替代死去的你的冒牌貨哦~”——什麼的,她死也說不出口啊!
她隻好含糊的說,“不就是鄉下一條小村莊出生的,剛剛大學畢業不久,目前在八原的高中打著臨時工的人……”
五條悟勾唇說,“嗯,這些伊地知都查到了,不過都是假的吧。”
雖然不太意外,但被一下子識破了身分還是讓她感覺到內心又懸了一分。
他走到她麵前蹲下,隨著每個問題把一根根手指豎起。
“從什麼地方來?”
“怎樣得知無下限和咒靈操術的……啊,還有咒言術,是誰把你訓練到這個程度的?”
怎麼感覺每句都是能觸及真相啊!
這家夥明明嘻皮笑臉的,倒是問點沒那麼尖銳的問題啊。
式守更紗為難的想,她該說什麼好?
——她來自另一個世界。
——她是冒充了他十多年的劣質替身。
丟人也得有個限度。
在本尊麵前承認這種事,實在太超過她的接受能力了。
“來嘛來嘛,快說話啊——嘴巴沒有封住吧。”五條悟輕浮地說出了充滿了綁匪風格的台詞。
先生,您還記得您的本職是咒術師嗎?
這個樣子,恐怕是不說點什麼肯定跑不了吧。
她無語地醞釀了好一會,才勉為其難地開口,“你也看到我的術式了吧,是擬態,能進行隻模仿術式的’部分擬態’,但也能進行從外表到咒術都完全複製的’徹底擬態’。”
“十年前,我被咒術界的人找上了,把我買走訓練起來,讓我替補死去的咒術師。”
她隱藏了最關鍵的一些信息——不多,但足夠把他引離真相。
五條悟突然不笑了。
他的嗓音變得很平靜,“喔,是嗎,那還真是惡趣味呢。”
雖然她隻是一語帶過,但那麼熟練地使用彆人的術式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與自己不匹配的咒力會反過來不斷侵蝕身體,不止痛苦,最壞的情況是急速縮短壽命。
替補?
——是把人當成替換用的零件吧。
他冷冷的在心中想,把所有皺巴巴的老臉在腦海中過了一遍。
總覺得所有人都有嫌疑。
“是誰做出這種事的?”
“……不能說。”
……嗚哇,怎麼他的表情變得有點可怕了?
式守更紗有此忐忑不安,該不會是發現她稍微偏離了一點事實吧。
“你到目前為止替代過誰?”
“……不、不說!”
就是這個特彆不能說啊!
她硬著頭皮說,看向另一個方向。“其他的都可以商量,但這兩個不說。”
“欸?怎麼這樣,明明是你允許別人提問的。”
五條悟露出傷腦筋的表情。“姑且問一下,為什麼不想說?”
“因為、很羞恥……”她抿了抿唇。
讓她這種冒牌貨在本尊麵前承認,真的挑戰恥度。
“……”
五條悟沉思起來,隔著眼罩盯住她。
怎、怎麼辦。
她被看得有些不自在。
要是他準備再問的話,還是像這樣拒絕回答嗎?還是要說些什麼不會露餡的東西敷衍過去?
可是她說謊很爛欸,連夏油傑都能看出來的那種。
五條悟看了她大半天,才緩慢地發出了靈魂質問,“呃,有你這身裝扮
羞恥嗎?”
“…………這句話絕對輪不到你來說!”
可惡的罪魁禍首!
這到底是誰害的給她反省一下啊!
那些許不安散去,她氣鼓鼓地說,“總之,你問彆的問題!”
他沉思似的看了看她,勾出一個輕浮的笑容,“但我很想聽欸,要不你求求我?”
哈?
這個人是小學生嗎!
“快點哦,不然就一起耗在這裡。”他居然還笑得惡劣地催促。“坐在這種地方也很不舒服吧。”
“………………”
這種家夥居然是她十多年來的擬態對象,好氣啊!
她咬牙切齒的瞪著他。
“……求、求你。”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要緊,她會原諒自己的沒骨氣的!
五條悟卻並不滿意,嘻嘻哈哈的要求道,“唔,求人應該要土下座吧?”
“我現在被綁得跟孫子一樣是能土下座嗎!”她忍不住吼道。
“好啦好啦。”
五條悟裝作無奈的表情,就像接受了似的說,“不說就算了,我是不拘小節的~不會為難人的。”
……為什麼要用得意洋洋的語氣說?
你已經足夠讓人難做了好不好!
她在內心吐槽。
“好吧,那先不提這個。”
五條悟隻是站起來,意外的接受了,“你說過你是傑的同伴吧,他有交代過你做什麼嗎?”
交代?
這個人又在說奇怪的話了,為什麼他默認了夏油傑在發施號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