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64)(1 / 2)

活著……?

這是什麼要求?

式守更紗有些反應不過來。

隨即她感覺到一股束縛的力量。

夏油傑把她按進胸口,有一下沒一下的順著她的發尾,梳理的觸感輕柔到令人打冷顫。

明明剛剛還在生氣,但他壓抑情緒的速度也非常快。

“更紗,聽好了——”

他的嗓音清澈柔和,擁有一種令人信賴的魔力。

她見過他這樣安撫幸存的受害人,也見過他這樣教育學生。

……不、也許他其實還在生氣?

她不太確定的判斷著。

“如果你不在的話,我就不再當咒術師了。”

他用那樣的語氣在她耳邊說,平靜得像敍述,輕柔得像詛咒一樣,“因為我留下來的唯一理由消失了。”

——那樣的話,當然也不會留在那邊的世界。

她慢慢睜大了眼睛。

十年來、他一直都是這樣想的嗎?

哪怕他們早就不再孤獨、哪怕他們早就擁有許多同伴和學生?

她從來沒有想過,這麼久以前的孩子氣的乞求,居然會一直被深深記著。

“所以……”

他看起來仍然是那個受人愛戴的高專教師兼咒術師。

那麼的、冷靜又溫厚。

“最好彆讓那個理由消失哦。”夏油傑微笑起來。

……

……

式守更紗有些恍惚回到家。

——隻為你一人而留下。

對咒術師來說,無論怎麼想都是太過刺激的甜言蜜語吧。

傑那家夥、乾嘛突然這麼蠱人……

她泡了一個熱水澡,慢慢對著風口扇去臉上的熱度。

姑且、是被原諒了。

就是回家前,被傑壓著答應過一遍不再使用六眼。

——真是的,他就是太愛擔心了。

她又不是沒有分寸的人。

式守更紗在內心嘀咕著想。

那幾句話還在耳邊回響。

如果言語是術式的話,年幼無知時的自己,大概在絕望中對他施加了巨大而扭曲的詛咒吧。

所以直到今天,他仍然受其影響。

而她卻一無所知,隻是以為他隨著時間過去而慢慢想通了。

那些幼稚的話,不管怎麼想都無法成為一個人十年的支柱吧。

傑他、到底有多執著的毅力啊……

她、該怎麼辦才能讓他好過一點?

式守更紗有些心不在焉,泡著熱巧克力。

雖說隻是臨時租的地方,但比一開始多了不少東西,至少基本生活物品都齊全了。

隨處都擱著看到一半的雜誌和零食之類的東西。

反正一時之間也睡不著覺。

她拍了拍臉頰換上睡衣,坐在桌前打起她的輕。

實際上快要寫完了。

替身的勇者與小隊一起冒險,經過各種不同的戰鬥之後,跟同伴的感情好起來,也有新人加入。

這隊冒險小隊會一直遊曆世界清除魔族。

但是,要是冒險旅程會完結的話……呢?

勇者要怎麼辦?

他的同伴又該怎麼辦?

她的雙手放在鍵盤上,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打下去。

叩叩。

有人在敲她的窗戶。

……誰啊,這麼晚還過來拜訪?

她轉頭一看。

白發眼罩男人站在她的陽台上,輕浮地微笑著。

他比了一個女高中生式

的wink。“更紗,現在有空嗎?”

總覺得,有種微妙的熟悉感。

紛亂的思緒一下子就斷了。

她沒好氣地打開露台的落地窗戶。“……五條先生,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這種大晚上的跑過來,你終於被東京那三位數的家全都趕出來了嗎?”

“才不是啦。”

五條悟得意洋洋的笑著。“沒有人會忍心把人見人愛的Satoru趕出門吧。”

他看起來沒半點正經,卻大有一種你不聽我就堵在這裡的架勢。“——對吧?”

“現在是淩晨一點,你最好真的有要事。”她無奈的說,側身讓出讓他進門的位置,“進來吧。”

“真的可以嗎?”他假意問了一句,卻不等她回答,就邁開長腿跨進她的屋內,“那我就不客氣啦。”

“你根本就沒有客氣過好嗎?”她轉身關上窗戶。“怎麼就是不能走正門啊。”

“欸,讓你跑到樓下開門會比較好嗎?”五條悟不負責任地說。

“……我會無視你的。”

“就是吧。”

她準備坐回去,又想起這家夥好歹是客人,“啊,要喝什麼嗎?”

“嗯——要冰巧克力,加五顆方糖,多牛奶,如果有小蛋糕就來一個。”

“……這裡不是咖啡店啊喂!”

她吐槽著拿出備用的杯子。

五條悟已經非常自來熟的找到椅子坐下了,還把它反過來,手臂姿勢隨便地擱在椅背上。

他罕見的沒有用眼罩,而是在戴墨鏡。

隻是微微偏頭看著她煮水泡飲。

“刺啦——”她給自己配音,拿著冰涼的杯子碰他的手背。

“更紗,你有時也挺幼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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