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戰過後,最棘手的就是事情鬨得太大。
上頭對於這次事件議論紛紛。
首先就是慣例的責備咒術師們的失職,也不管事情壓根就是不受控製的程度。
然後是後續處理。
聽說有人在議論要不要集中處理所有目擊者,甚至還出現過用結界把東京整個封印起來的提案。
不過那些都丟給了五條悟去頭痛了。
經過他和輔助監督們的努力工作,最後用煤氣泄漏加恐怖襲擊兩重理由,姑且算是蒙混過去了。
不過,2??h的深夜板偶爾仍然流傳著[萬聖節有怪物出沒涉穀]的都巿傳說。
“更~紗~”
五條悟輕快地呼喚她。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涉穀那天開始就黏人了很多。
也許是因為最狼狽的時候都被看過了,就放下了些許距離感。
式守更紗還在戳著手機,聽到呼喚就抬起頭。
“你在跟誰說話?”五條悟很有八卦精神的湊過來。
她不用回頭都感覺到肩頭傳來重量……
他還真喜歡一手繞掛在她的肩上的動作啊。
“沒、沒什麼。”
“欸——不能讓我看的?”
“倒也沒有。”她稍微放下手機,抬頭說,“就是傑發信息過來,我們出門這麼久,他有點擔心了。”
這不是怕戳他傷口嘛。她有些無奈的想道。
但五條悟不愧是高專粗神經第一名,他看起來完全沒有把兩件事放在一起想,隻是從鼻子被發出了聲音。
“……切。”
他的臉上帶上了一點不屑和不爽。
這是什麼反應?
她發現自己最近越來越搞不清楚他了。
“那個‘們’是多餘的。”五條悟幾乎貼在她的臉頰上笑著說,“他擔心的隻有你,還有你被我搶走哦。”
……耳、耳朵好癢。
她不自在的在他懷裡直了直腰。
“做個任務是能搶什麼啊。”她嘀咕著說。而且她是她自己的好嗎,怎會被誰搶走。
“誰知道呢。”他曖昧不明地說道。
欸,這人在打什麼謎語啊。
她一邊走著,低頭看起夏油傑傳過來的信息說,“還有就是,現在他能自由活動了。”
之前一直都顧慮,不能讓夏油傑碰上平行世界的“自己”而煙滅,就讓他待在地下室。
現在危機解除,自然也不能一直住那種地方了。
[不準叫眯眯眼:但是這個世界的我的立場似乎有點微妙]
[不準叫眯眯眼:也造不了自己的身分]
[不準叫眯眯眼:真頭痛]
[不準叫眯眯眼:大概短時間內都找不到住處吧。]
啊,這也是啊。
跟從一開始就不存在的她不同,這個世界的夏油傑是“詛咒師”加“死亡”的雙重不利狀態。
這確實有點棘手。
她想到自己租下的戶建還有好幾個空房間。
[上輩子過勞死:那來我家不就好了。]
[不準叫眯眯眼:真的可以嗎?]
[不準叫眯眯眼:會不會太阻礙你休息了?]
更紗莫名的看著手機上的客套用詞。
真是的,都十年關係了。
以前給她擋刀也沒見他猶豫過,他是在瞎客氣什麼啊?
[上輩子過勞死:當然啊。]
[上輩子過勞死:小花花.jpg]
……
式守更紗轉述道,“反正一時半會都走不了,就跟傑說可以住在我的地方了……啊啊五條先生不要勒這麼緊,要窒息了!”
本來鬆鬆地繞著她脖子的手臂突然收緊了。
如果不是五條悟還是一臉笑容,她幾乎要以為這是什麼心情惡劣的行為。
“你叫我什麼?”他的語尾上挑。
“……呃、悟。”因為口誤了太多遍,“剛才隻是叫順口了而已”的辯解頓時就有點說不出口。
“其實,那個……”她搔了一下臉頰。
五條悟仰起下巴,拍手笑道,“是。懲罰遊戲預定——”
“哇啊不帶這樣的!”
……
他們回到高專的時候,夏油傑已經站在廊下等待了。
他笑得如沐春風——這不太常見,雖然他很常用溫和的假笑去敷衍人,但很少打從心底笑出來。
“傑——”她高興地走上前。“等很久了?”
“沒有很久。”夏油傑低頭微笑道,“我這樣進門跟你一起住,不會給你帶來麻煩吧。”
“不會啊,不如說有你在還挺安心的。”
至少他會的料理比她多很多,還會寬容地讓她蹭飯。
五條悟從背後掛在她身上。“不公平!我——也——要——去——”
“欸,為什麼?”她疑惑的問。
“因為我被東京三位數的家趕出來了。”他懶洋洋地用她的話。
“少胡扯,他們才不會把家主趕出家門啊。”她無奈的說。
“悟,你彆給她添麻煩。”夏油傑假笑著把五條悟從她身上扯開,但他紋絲不動。
“欸——我才不管哦。”五條悟笑著把她攥得更緊了,“我就要麻煩更紗。”
“……喂,彆說得這麼理所當然啊!”她忍不住吐槽這人的厚臉皮。
“要不然傑你就住在高專裡嘛,反正宿舍的空房間多的是。”
五條悟拖長聲音說,“你也來幫忙吧,能讓更紗輕鬆一點哦。”
式守更紗詭異的沉默了一下。
——來了來了,五條悟式挖人。
但是難得離開了原來的咒術界,她也多少成熟了,總覺得不想讓傑用那麼辛苦的術式啊。
她用眼神示意五條悟說,“我倒是沒所謂,反正這個世界也有悟了,不要……”不要把傑拖下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