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霧鎮,以前不叫這名字,鎮子表麵是被迷霧摧毀了,但實際上是我把整個鎮子包裹在了我的小世界裡,這是一個交易……我需要把存在於世界範圍的迷霧引到這邊,然後這裡的花和霧狸就會淨化這些迷霧,就這樣,我走了。”
張三年再次回過神來,他現在正捧著一個花種在空曠的田裡種花,一些記憶鑽進了他腦子裡。
抽象客戶似乎控製他應聘了一個種花的工作,張三年無語,但是他轉念一想,如果這裡有醫院的話……
正好,他旁邊還有一個駝著背的老人跟他一起種花,似乎是這塊田的主人。
“唉老人家,問您件事唄。”
張三年靠近說著,手上的活是一點都沒停。
“我去你媽的,趕緊問,問問好乾活。”
那老人用溫和的語氣說出了樸實無華的臟話,張三年大為震撼:
“嘶……老人家,你知道這個鎮子哪裡有姓張的嗎?”
“姓張的老多了,我他媽就姓張,你不說個名字我怎麼給你找啊?”
“呃……就是一家起名很怪的,一天,二月,四光年。”
那老頭停下手中的活思考了一會,隨後表示不知道,並且罵了一句臟話。
“呃……就是他們附近還有一個姓石的人家,就是就是……”
“你日他媽滴,不知道就是不知道,小心我抽你。”
這老頭每句話都會帶句臟話,關鍵是他的語氣還是很和藹,張三年有點摸不著頭腦。
他退後一步,悄咪咪的說著:
“傻逼老頭。”
此外,這個田地似乎是比較偏僻的,張三年能看見遠處到處都是田地,地挨著地,隻有這一塊地這麼小,周圍圍繞的是石頭路。
並且他在這塊地連霧狸的毛都沒看見,誰知道那抽象客戶是怎麼想的,怕不是因為隻有這個地方缺人手。
趁著那老頭沒在看自己,張三年撂下種子就跑了。
他本來想去找彆的人問的,不料那些人根本就不搭理他,有時候甚至會因為張三年不小心踩了一個花就給張三年一個大嘴巴子。
張三年剛想還手,又想到了這些老頭過幾年就死了,也就算了。
有趣的是,張三年剛來的時候能看見到處都是霧狸,而現在,就連那些花也有些殘破不堪……有些缺少花瓣,有些整個花都是黑色的,仿佛下一秒就會消散。
張三年這時候才意識到空中的刺鼻氣味,嗆的他直咳嗽。
他飛速順著一條小路逃離了這裡,此時,一道不一樣的風景呈現在了他的眼前。
空氣中不再有嗆鼻的氣味,而是比較清香的味道,不遠處種花的也不是老頭子了,而是一些比較年輕的人,偶爾還能看見霧狸穿梭在花叢中。
“喂喂!你乾啥的?”
就在張三年看著出神之時,一個年輕人從花叢中走了過來,他身旁還跟著一隻白色的霧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