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玄竹相處了這麼久,溫羽洛自然是知道季玄竹心裡在想什麼的。
這家夥和她對打,估計是下不去手,或者是用不上全力的。
雨幕中,男孩抬起頭,專注地看著溫羽洛,隨後默默點頭。
不知是不是溫羽洛的心理作用,她總覺得這潮濕清冷的雨天都把季玄竹的瞳眸給染得濕漉漉的了。
雨幕越來越深,油紙傘在這種大雨天裡麵已經不管用了,索性他們就都把其扔在了地上。
突然被瓢潑大雨衝刷,溫羽洛打了一個寒戰,水就像是倒下來的一般,儘數澆在了溫羽洛的頭上,導致她的頭發和水嫩的麵頰和額頭直接粘連在一起了。
溫羽洛悄悄抬起眼皮,朝著季玄竹的那邊看過去。
她“噗呲”就輕笑出聲。
彆看溫羽洛自己被雨水弄得好生狼狽,可是季玄竹也是好不到哪裡去。
其也被澆成了落湯雞。
反觀洪德壽,人家老人家直接用自己的靈力做了一個藍色屏障,類似於防水罩衣,乾乾鬆鬆地站在裡麵。
溫羽洛看得好生羨慕,可是誰叫自己和季玄竹是菜雞呢,而人家老師自然也沒有跟學生一起在修煉場上躲雨的道理。
接下來,按照洪德壽的指揮,溫羽洛和季玄竹站到了修煉場的正中間。
一人手裡拿著宿月劍,一人手裡拿著摘星劍,蓄勢待發。
在瓢潑傾盆的巨大雨幕裡麵,季玄竹和溫羽洛就像是兩棵挺拔堅韌的小樹苗,百折不撓。
溫羽洛勾著唇,都不顧自己在雨中的形象,就這麼看著季玄竹。
然後,輕輕地將宿月劍從皮革劍鞘中抽了出來,露出月光一般雪白清冷的劍刃。
季玄竹似乎有些忐忑,抑或者是緊張,他吞咽了一口口水,隨後也抽出了摘星劍。
“準備。”
洪德壽輕飄飄的一句話立刻讓溫羽洛和季玄竹做出戰鬥預備姿態。
周圍的樹木被大雨和涼風刮得都彎了腰,甚至細小的枝丫都被折斷。
越來越大的風,把季玄竹的馬尾吹得迎風飛揚,不再濕漉漉地粘連在後腦勺和後背上。
“開始!”
洪德壽一聲令下,溫羽洛就直接握著劍躍了出去。
溫羽洛在地麵上飛速奔跑,宿月劍在雨幕中的地麵上劃出螢藍色的火星,在瓢潑雨水中飛舞。
季玄竹在原地沒有移動自己的位置,卻做了防備式。
溫羽洛一個躍起,